徐徐的海風吹散了一夜的陰霾，數以百計的水兵們擠上了甲板，望著東方已經露出了一半的紅日，開始虔心祈禱
山本權兵衛站在艦橋內，并沒有打攪士兵們的動作，對于一支已經長途航行了數萬海里的艦隊來說，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已經被壓榨到了極致，誰也不知道那根弦何時會崩斷
但顯然現在還不是結束的時候，距離回家的道路還剩下一半，聽起來挺少，但距離也有四千多海里，全航行的話需要十二天
問題是，艦隊已經無法全了，上萬海里的航行，使得每艘軍艦船底都沾滿了寄生物，這些東西嚴重拖延了艦隊的腳步，使得艦隊的平均度從十七節一下子降到了十五節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出前大家已經得知了呂宋被太平洋艦隊攻占的消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么此刻前方原本屬于西班牙占領地的加羅林群島等島嶼，恐怕已經被太平洋軍占領了，幸好這些島嶼都不具備停駐艦隊的能力，要不然他就必須帶著艦隊繼續繞道
只要穿過加羅林群島，就將抵達北馬里亞納群島，然后就將進入最危險，也是本該屬于大日本帝國的笠原群島海域
一想到這個被李默以幾十萬就強行買走的群島，他的心就一陣絞痛，誰會想到有一天這片被日本無奈放棄的海島，將會成為本國艦隊回家的最大障礙呢？
往嘴巴里塞了片難吃的黑面包，略帶霉味的面包讓他皺了下眉頭，幸好再有十幾天就可以回到日本，美味的米酒將滋潤這些戰士們的喉嚨
山本權兵衛拍了拍手，抖去了手中的面包屑，看了眼遠處的那艘黑色軍艦他知道那是誰的軍艦，但他并不是很擔心，雖然艦隊的度降低了很多，但還是能在他們帶著太平洋艦隊抵達前，跑出數百公里
數百公里，在這片大海上足以讓任何一支艦隊消失無蹤
甲板上，云集的士兵越來越多，擠在一起談論著家鄉，抽著卷煙，吃著早餐，享受這段旅程中最后的一段清閑
軍官們并沒有阻止這種休息，反而樂得加入其中
漸漸升高的太陽，帶來了熾熱而舒適的陽光，就連山本權兵衛都伸了個懶腰，一步步向艦橋頂部的飛橋走去，當他在幾位軍官的鞠躬中踏上飛橋時，眼角忽然猛地抽了一下
遠處那艘從安達曼海就一直跟隨的黑色軍艦忽然加了，就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轟轟轟
讓人驚詫的事情出現了，那艘黑色的軍艦，竟然開炮了，艦艏的單管1o5毫米艦炮連續噴薄出三團巨大的火球，濃烈的硝煙霎時涂滿了碧藍的天空
蹲在甲板上的日本士兵們如同炸了鍋一般，全都站了起來尋找掩護，緊張中他們也非常納悶，這艘軍艦難道瘋了嗎？以不足千噸的體型，挑戰完整而龐大的大日本帝國艦隊？
一一清脆的炮擊聲還在繼續，水柱從各艦四周沖天而起，由于距離較遠，而且對方的炮擊也根本沒有任何目的性，一會瞄準了戰列艦，一會又對準了巡洋艦，最后幾炮甚至朝魚雷艦撲去，卻都沒有任何收獲
該死的
顯然，這是一種挑釁，赤裸的調戲和耍弄
雖然哪怕是讓對方放開手炮擊，1o5毫米艦炮也不可能給艦隊造成多大的上海，但對一支航行了上萬海里，一直處于緊張和不安中的艦隊來說，這種調戲足以讓大家憋在心里的怒火全釋放出來，所以山本權兵衛和軍官們立即就被激怒了，他們都沒想到這艘的軍艦竟敢悍然想龐大的艦隊本陣開火，頓時氣得直跳腳還好總算是沒燒糊涂，沒有去浪費寶貴的主炮炮彈，便下令千歲號和笠置號帶著三艘魚雷艦追擊驅趕
得到命令后，位于艦隊中央的兩艘輕巡和三艘魚雷艦立即加沖出了本陣，這些體型巧的軍艦原本就為了度而生，所以很快就追了上去
的黑色軍艦顯然度也并不低，見到五艘軍艦圍了過來，立刻邊撤退邊炮擊，其中兩還差點擊中了一艘魚雷艦
這個突的情況，別說日本艦隊了，就連千里迢迢跑來圍觀的四艘觀戰艦上都炸開了，無論是英國還是法國，或者是美國德國的海軍軍官和士兵們，除了為這艘黑色軍艦的勇氣欽佩外，也為它的自不量力感覺好笑
隨著三艘日本雷級魚雷艦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追上對方時，黑色軍艦猛地繞了個灣后，如同一匹受驚了駿馬，飛的竄了出去
這讓舉著望遠鏡觀戰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尤其是費舍爾這種精通軍艦建造和設計的海軍軍官，因為他們現，這艘黑色軍艦幾乎沒有任何費力，就從原來的二十節一下子加到了三十節，而且度還在繼續提升
上帝，它里面塞滿了鍋爐嗎？
佩爾西瞪大眼睛，指著那艘黑色軍艦不敢相信，眼看度最快的三艘魚雷艦就要追上對方，忽然間黑色軍艦改變了戰術，一邊蛇形機動躲避炮火，一邊釋放出大量的濃黑的煙霧
滾滾濃煙霎時就沾滿了天邊，視線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由于處于下風口，無論是正在緩慢行駛的日本主力艦隊還是四艘觀戰巡洋艦，都被這股濃煙遮蔽了視線
的黑色軍艦上，似乎是堆滿了煙材料，連續不斷的冒出濃密的黑煙，加上它不斷地機動回轉，使得天空都仿佛被染黑了，五艘日本軍艦很快就被濃濃黑煙卷入吞沒
一聲接一聲并不算密集的炮聲，讓佩爾西忽然感覺有些奇怪，按理說那艘軍艦完全可以憑借度逃走，他為何還要？
佩爾西還未想完，瞳孔猛地縮成一點寒星，因為他現在遠處海平面上濃密的黑云中，忽然升起了幾道不一樣的煙霧，那
佩爾西還沒喊出聲，滾滾的濃煙中忽然亮起了數十個火團，緊接著隆隆的炮聲便從天邊傳來，讓伴隨日本主力艦隊行動的所有人心猛地揪了起來
“敵襲”
刺耳的警報聲從每一艘軍艦上響起，正在看好戲，等著那艘黑色軍艦被包圍然后擊沉再歡慶的日本水兵們頓時雞飛狗跳不成樣子，一些人飛奔跑上戰位拉開炮衣，一些人則飛的鉆入船艙，狼奔兀走雜亂無章
就連觀戰的四國巡洋艦，也急掉轉艦艏與日本艦隊拉開了距離，同時各自升起了幾面國旗，畢竟誰也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被誤傷
此時的佩爾西終于知道為何那艘軍艦不逃跑反而頻繁釋放煙霧了，很顯然對方那種特殊的能夠大量釋放黑煙的設備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因為地球曲線的作用，人眼最多只能看到兩萬米左右，出這個距離就無能為力了，而此時兩萬米外纏斗的六艘軍艦剛好處于視線盡頭，加上濃煙遮蔽，很輕易就能擋住大家的視線，為友艦靠近掩護
當然，佩爾西可以肯定來襲的軍艦不多，也肯定是排成了特殊的緊密隊形，最重要的是肯定不會全，因為全時冒出的煙柱肯定會比煙霧粗也黑
幾分鐘后，當漫天的煙霧漸漸淡去，整個日本主力艦隊和觀戰軍艦全都目瞪口呆，一些人揉揉眼睛，一些人揪揪手背，似乎都不敢相信看到的畫面
那是什么？
一萬噸左右的艦體，高大的跟寶塔似的艦橋，還有甲板？
上帝，三聯裝炮塔
背負式中軸線安裝方式，還有足足十二門的數量
視線中，那四艘奇怪的軍艦和兩艘三千噸的防護巡洋艦組成的艦隊已經完成了回轉，并且堵住了了兩艘日本巡洋艦和魚雷艦，無數的火團正在從那仿佛插滿了甲板的炮管中暴出，隆隆的炮聲比鼓點還要密集，眨眼間五艘追擊的日本軍艦四周就出現了大量的水柱
“敵艦度25節，偏左兩度”
一分鐘的急促射擊，已經足夠測試和調整炮擊諸元使用的了，位于航海艦橋之上的炮擊指揮塔內，觀測手一邊通過長達十五米的潛望式測距儀觀察輪炮擊的效果和誤差，一邊大喊著將這些數據匯報給身后的槍炮長
槍炮長則將立刻將一組組數字通過電話線傳遞給艦橋司令塔下方被厚厚裝甲保護著得火控計算艙，在五臺手搖式計算機的幫助下，匯集了全艦各類數據的炮擊諸元很快被計算出來，然后又通過電話線傳遞到各座炮塔
流程看起來有些繁瑣，但實際上只是短短幾十秒時間，當第一輪測試的炮擊結束后一分鐘，觀測后得出的修正數據已經傳遍了各個炮位
“五分鐘，急促射擊”
槍炮長剛剛對著電話喊出準備完畢，編入的槍炮參謀就已經對樂飛豎起了大拇指，后者也根本沒有給被打蒙的兩艘日本輕巡和三艘魚雷艦任何機會，立即下達了全炮擊的命令
十二門52倍口徑152毫米艦炮每分鐘六門47倍口徑13o毫米艦炮急促射擊時每分鐘八，再加上編隊中的哥薩克號和德拉季奇號前后同樣的雙聯13o毫米艦炮，一分鐘內輕巡編隊可以投擲出48o枚炮彈
幾乎是在眨眼間，距離僅僅五千米，剛才還依靠著三十節航沖在最前面的三艘魚雷艦就被打成了篩子
這么近的，即便是沒有式測距儀和火控指揮系統，即便魚雷艦目標機動靈活，經久考驗，長年接受高強度訓練的太平洋艦隊炮手們，也能確保兩成的命中率，就等于每艘魚雷艇都挨了近三十炮彈
炮彈在它們身邊炸開，的艦體和船殼根本沒法承受那么密集的彈雨，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當兩聲劇烈的爆炸幾乎同時從至今樂飛還不知道艦名的兩艘魚雷艦艦艏爆開，魚雷被擊中誘爆的場景頓時讓交戰雙方全都瞪圓了眼珠
太平洋艦隊的水兵和軍官們都沒想到，只不過裝上了剛開的測距儀和還顯簡陋的火控系統，艦炮的威力和精確度居然能揮如斯
而日本主力艦隊和觀戰的巡洋艦上則根本沒想到，這種插滿了152毫米艦炮的怪異軍艦，打沉三艘魚雷艦只不過花了短短兩分鐘
劇烈爆炸中，褐黃色的硝煙沖天而起，當炮手們根據最的諸元開始把炮口全部對準那兩艘輕巡時，三艘的魚雷艇已經開始下沉
兩分鐘
帶領檀香山號測試了近一年的式火控系統和三聯裝艦炮，甚至它們組合后威力的樂飛對能在這么短時間打沉三艘魚雷艦根本不奇怪，以四艘靖海級和兩艘輕巡強大的射炮配置，近距離秒殺三艘魚雷艦算不得什么功勞，所以連臉皮都沒抽動半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拖在后面，距離萬米左右的兩艘日本輕巡
千歲號，笠置號，都屬于同批的千歲級二級巡洋艦，滿載排水量485o噸，裝備兩座單裝4o倍口徑2o3毫米艦炮，此外還裝備了十門單裝152毫米炮廓副炮和12門單裝76毫米射炮，以及6座47毫米哈乞開斯射炮，航是達到了21節
無論是排水量還是火力，都已經出了一般二級防護巡洋艦的范圍，甚至已經達到了能和決心級對轟的標準，所以從接受任務開始，他就把這兩艘英國建造的輕巡和另外兩艘由法國建造，主炮相同只是副炮口徑不同的輕巡列為了打擊重點
只不過
樂飛看著遠處已經拉近到九千米，卻始終沒打出一炮的兩艦，嘴角猛地拉開了一道上翹的弧線，當眼角的余光掃到遠的，正在加趕來的日本主力艦隊和四艘外圍觀戰的第三國巡洋艦后，是眸光雪亮，對炮擊參謀做了個手勢
日本人還是沒有吸取教訓，不顧一切的選擇大口徑重炮，企圖增強火力優勢，但又想保持航，所以搞出了這四艘薄皮大餡的餃子，根據情報艘輕巡穹甲最厚處也不過兩英寸，這種厚度的裝甲，即便在式152毫米艦炮的最大射程上，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剛剛列裝的被帽穿甲彈
何況此刻他們已經主動拉近至了九千米，而且還因為射角問題，副炮根本無法開炮瞄準
“保持一萬米距離，穿甲彈”
樂飛冷靜的下達了命令，航海長立刻撥動了舵盤，艦艏開始微微偏斜的同時艘靖海級的主炮再次咆哮起來
一萬米
早已被突然出現的太平洋艦隊四艘靖海級輕巡上，那種穎艦炮布置弄得神魂顛倒的費舍爾仿佛覺得眼球都要炸開了，還沒等他仔細看個清除，就見到對方主動拉開了和兩艘日本二級巡洋艦的距離，然后四十八門主炮同時噴出了熾烈的火球
如果說過六十門13o毫米以上口徑艦炮同時開火，在五千米內秒殺三艘魚雷艦還屬于正常范圍的話，那么此時他們主動撤退到一萬米外開火就很不正常了
尤其是費舍爾這種專業的火炮專家是非常清楚，目前各國的艦炮雖然理論上都可以打出一萬米以上，但問題是射擊太，而且一旦海戰距離過萬米的話，對炮手的要求則非常高，所以各國基本上都把五千米作為最佳炮戰距離，一旦過了這個距離，命中率將大幅下降，至于一萬米外，那根本是碰運氣了
所以他很清楚日本那兩艘二級防護巡洋艦的火炮威力，如果拉近到五千米，憑借著兩門單裝2o3毫米艦炮，他們可以很輕易地撕碎對方的裝甲，但現在他看到了什么？
近萬噸艦體卻只布置了四座三聯裝152毫米艦炮也就算了，居然還主動拉開到了一萬米外射擊，難道太平洋艦隊的炮手都是千里眼嗎？
太平洋艦隊的炮手當然不是千里眼，但高高艦橋上的測距儀卻可以準確的提供出兩艘日本輕巡的航，距離和炮擊偏差等數據，前后艦橋兩套觀瞄系統不斷地測距下，再加上站在桅盤和炮擊艦橋兩側的觀測手，就可以很及時為各炮組提供準確炮擊諸元
“轟轟轟”
作為一款輕巡洋艦，靖海級和主力的戰列艦重巡是不一樣的，既不追求統一炮擊，也不追求線性戰術，唯一的要訣就是快
反應快，開炮快，航快
而當這些快都集中到一起，就形成了一股可怕地鋼鐵旋風，雖然13o毫米艦炮射程也過了萬米，但它們還沒有配備專用穿甲彈，所以在萬米距離上只能看著主炮以每分鐘六炮彈的全，向敵人怒吼著傾灑彈雨
根據之前幾個月的測試，在萬米距離上命中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十五，理論上一分鐘內72枚穿甲彈中可以命中十余炮彈，所以短短幾分鐘內，企圖靠近的千歲號和笠置號艦身上就不斷地冒起火光，雖然兩艦甚至是遠在近兩萬米外的日本主力艦隊也已經開火，但射角不夠，又沒有先進的觀瞄設備，那么遠的距離上的這種炮擊連瘙癢都夠不上資格
最讓兩位日本艦長感到絕望的是，無論他們如何提高航，那些明顯比自己大了很多的軍艦，居然還是穩穩地保持了萬米的距離，難道說對方的度也過了二十二節以上？
萬噸級軍艦過二十二節，這要裝載多少鍋爐啊
隨著一炮彈準確的命中艦體，兩艘巡洋艦終于撐不住了，準備掉頭向與主力艦隊回合，但樂飛怎么會讓到手的獵物飛走，果斷下令左滿舵，繞到了兩艘日本輕巡的左翼，繼續狂轟亂炸，同時下令哥薩克號和德拉季奇號抵近炮擊
換了蒸汽輪機，并使用了一代燃油鍋爐后，加性快，度可以飆到二十五節的兩艘輕巡如脫韁的野馬般沖了出去，在密集的彈雨掩護下，很快便把距離拉近到了七千米
這個距離上，他們搭載的13o毫米艦炮已經可以完全揮出來，每分鐘八枚的度比靖海艦主炮快，精度也高，接連命中了早已冒起濃煙的艦體
如此密集的彈雨下，尤其是那些式的穿甲彈不斷穿透裝甲后，千歲號和笠置號終于堅持不住了，瘋狂灌入的海水使得兩艦航銳減至了十五節
一旦失去了度，無論是那種巡洋艦都會像是被扒光了牙齒的老虎，只剩下利爪，但利爪顯然也不夠鋒利，根本夠不著萬米之外的敵人
當千歲號艦體中部的鍋爐艙先生爆炸，目疵欲裂的山本權兵衛終于帶著主力艦隊沖到了一萬米內，但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千歲號爆炸后不到一分鐘，笠置號也因為鍋爐艙大量進水，導致鍋爐和動力全部損壞，艦體也開始傾斜，最終在一時后翻覆沉沒
而在千歲號生爆炸時，樂飛就看到了已經沖近的日本主力艦對，并下達了撤退命令
看著六艘軍艦以過二十三節的度重消失在地平線外，終于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約翰費舍爾和菲利特曼互望一眼，掏出懷表看了下時間
三十分鐘
費舍爾倒吸了一口冷氣，短短二十五分鐘，只夠讓一艘二十節的軍艦跑上一萬米而已但就是這一萬米，卻成了日本艦隊主力的天塹
誰也無法否認，這是一次成功的戰術偷襲行動
從激怒對手冒進，到不斷地拉開追擊軍艦和主力之間的距離，再到釋放大量煙霧掩護友艦靠近，直到最后摧毀兩艘被認為是最好的二級防護巡洋艦，除了完美的戰術設計外，也和那四艘安裝了大量六英寸射艦炮的萬噸級軍艦分不開關系
費舍爾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檀香山造船廠封閉了兩年創造出來的式軍艦，奇的外形，高聳的艦橋，以及令人耳目一的炮塔布置結構，和那令人瞠目結舌的短時間內大密度彈丸的投送能力，都讓觀戰的四艘巡洋艦上的各官震驚不已
雖然大家對萬噸級軍艦只安裝152毫米艦炮的功效，以及排水噸位利用率上依然持懷疑態度，但誰也不能否認，這款他們從未見過，甚至是讓人震驚的式軍艦，將成為世界各國所有二級巡洋艦的克星，甚至很多一級巡洋艦也無法抵擋得住如此眾多的六英寸炮彈
日本水兵呆滯的目光，和四艘觀戰巡洋艦上久久難以平息的心跳中，那艘黑色的型軍艦又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遠遠地吊在日本艦隊身后，仿佛剛才的一切完全沒有生過
佩爾西回到了船艙，緩緩地打開了筆記本，凝滯了片刻后才拿起筆寫下了一行字
“度，將改變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