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丟臉的付昔時不好意思回正屋,去了廚房。
付溫氏問道“你吵啥哪?老遠聽到你的大嗓門。”
廚房還有別人,付昔時沒多說,只說豆渣想偷懶,罵了他幾句。
“你也別太過份,豆渣如今變了樣,你爹都夸他。”
付昔時嘟囔道“變了心吧,還沒有錢哪就想著花心,等著瞧。”
誰也沒聽清她嘴里嘟囔什么,見她臉色不好看,其余人干活,不說話。
付昔時看到大表舅母在剝花生,突然想吃薩其馬了,前世的她一生氣就喜歡吃甜食,吃各種糕點,吃胖了又要減肥。
幸好她愛運動,每天多跑兩圈就瘦下來。
她準備上街買材料回來做薩其馬,不好意思問大舅母要做薩其馬的東西,現在糧食都省著吃哪。
付昔時給親娘說上街買個工具,付溫氏讓她帶上豆渣,付昔時道“我自個去,看到他就煩。”
付溫氏道“我看見你也煩,越來越不成樣了。”
付昔時不說話徑直走了,誰也沒叫,就想自己出去走走。
大棚里的豆渣見她往街上走,走出去,想叫住她,心里又氣,轉身進去。
陶哲孝搗搗付原河,小聲說“咋啦?表嫂揍表哥了?”
豆渣聽到,回頭瞪他一眼。都怪他,是他和那個水紅又說又笑,害的小昔誤會。
付原河也瞪了陶哲孝一眼,說“我說你怎么見了女人走不動?還說不想媳婦,只想著當將軍,才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就笑得找不著北了。可以想象的出來,你跟登徒子似的,哈喇子流出來,丟人。”
陶哲孝莫名其妙,道“咋又扯到我身上了?我見到誰走不動了?”
付原河學著水紅走路,手里裝著捏著帕子,又用手攏攏頭發,說“小兄弟真能干,瞧算賬算的清楚。”
又學陶哲孝,仰臉得意道“那是,我幾個哥都沒我算的快,我五歲就會算賬了。”
然后恢復自己模樣,道“你們是不是說這些?”
又學水紅的嬌態,對著豆渣說“豆家大哥,小昔真有福氣嫁了豆家大哥,剛我給小昔送禮物,過陣子就是小昔生日,我和她是同一天的,大哥給小昔準備的什么禮物?”
豆渣驚呆了看著小舅子活靈活現的學著,這會又學他。
“多謝你了,還記得給大鐵娘禮物。我給我媳婦早就準備好了,沒告訴她。”
付原河捂嘴吃吃笑,笑聲是水紅那樣。
“豆大哥好有趣,是不是要給小昔一個驚喜?以前小昔膽最小了,小心她惱了你。”
又是陶哲孝的神態動作,“我可想不出來表嫂會膽小,那你說說表嫂以前啥樣?”
又學水紅媚態的看了眼豆渣“小昔啥樣不用我說,豆大哥最清楚。”
付原河嘖嘖兩聲,說自己的話“實在看不下去我就走了,你們聊得可開心了,后面啥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夫要挨揍了,果然。“
豆渣指著他,你你的結巴了,道“是你給你大姐說的?我說怎么和我吵架?”
付原河道“我可沒說,我要是說了我大姐當時就沖出來揍你,不想人知道除非己莫為。剛才你們是不是這樣?我沒學錯吧?孤男寡女討論我大姐,要是我,一輩子不理你,最煩別人背后說我啥了。”
豆渣紅著臉說“哪里是孤男寡女,七表弟也在。”
“那你干嘛不走開,眉開眼笑的和除了媳婦之外的女子說笑,我姐沒把你打成豬頭,給你留面子了,不是,是給自己留面子,在別人家打架不好看。”
大棚里就他們仨,陶哲偉帶著個人拉來一車陶罐,說“幫著把陶罐卸下來,小七登記好。”
豆渣三人出去干活,他咋想咋不對味,自己就是小舅子學的那樣?他記得他沒說啥呀,也沒那樣笑。
付昔時現在對陶家鋪熟悉,哪里有賣啥的都知道。買點面粉、雞蛋、蜂蜜,花生就用家里的。
拎著東西往回走,迎面看見水紅,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裹。
倆人停下,面對面站著,付昔時黑著臉,水紅微笑,問道“小昔買了啥?”
“我買啥為何要告訴你?”
水紅見她那個態度,拉著臉道“小昔,干嘛這樣說話?我們十幾年的相處,你說你忘記了,但也用不著對我這樣,我和你有仇嗎?”
付昔時道“和你沒仇,但也沒恩。如今我借住在親戚家,不方便和誰敘舊,我也沒空,以后你別來找我。”
水紅咬著嘴唇,剛想說話,見付昔時和她錯身走了。她轉身叫住“小昔,我有話給你說。”
付昔時也轉身,道“我沒空聽。”
剛要走,水紅又說道“有關通判大人出的事,這可關系到你我兩家。”
付昔時站住,“你想威脅我?”
水紅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給你說,你要是知道了那就算了,我們反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說出去對我也不好,我可不想被人抓走。”
付昔時一直沒聽親娘說過以前的主家犯了啥事,雖然知道這會水紅是有威脅她的意思,但想知道具體。
“那好,我們去邊上說。”
找了個偏僻背人處,付昔時看周圍沒人,沒院墻,站住說“你說吧。”
水紅放低聲音說道“我猜通判大人和叛軍溝通,我姐說如果出事那是抄家滅族的罪。”
付昔時嚇,難怪當初親娘他們一路躲藏,把她賣給豆家,后來說能保下一個算一個。
“你怎么知道?這些機密不可能讓下人知道。”
水紅道“你忘了我姐跟著主子?我姐偷著給我們說的。你們走后,我姐找茬和我娘鬧翻,要把我們轟出去,攛掇太太賣了我們。”
付昔時心里呵呵,那天水紅娘可不是這么說的,可見人人都留著心眼。
“你家和我家都是正規贖身出來的,不是逃奴,以前的事我家不會提,你放心好了。”
水紅道“我自然放心,不然也不會告訴你。不過你真不記得以前的事?咱倆的約定你也不記得了?”
付昔時奇怪,不知原身和她有什么約定,她搖搖頭道“不記得,當初我連我爹娘都不記得。”
水紅眼里有疑惑有思慮有興奮,對,還帶著一絲興奮,付昔時更奇怪了,不知道她為何興奮。
“我和你約定啥了?”
知道沒準不是好事,可是還是好奇,付昔時張口問道。
“當初我們說好了,同嫁一個男人,一輩子在一起,不分大小,互相幫著,不讓男人欺負我們。”
付昔時嚇,后退一步,原身還有這愛好?不愛帥男愛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