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家媳婦

647 全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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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了,長輩生病晚輩要在家伺疾,付昔時哪里也去不了,在家伺候婆婆吧。

這會兒也顧不上老鐵叫不叫她娘了,親自下廚給家里人做飯。

其實她最主要的是想給孩子們做飯,也能得個美名,給生病的婆婆下廚做飯。

生病的人最好喝清粥小菜,這個容易,然后給孩子們就翻著花樣做了。

在遼東點心大賽得第一的銀須酥那肯定要做,這個交給豆渣。

做了之后派于媽媽給養母家送一份,做法也送過去。憑養母的手藝,做幾回就能掌握了。

三胞胎也沒有去岑家乖乖在家里自己念書,每天去看一下祖母,說一句好好養病好好吃飯。

也沒給別人說,家里也沒來人,所以包姥姥和陶家他們并不知道豆包氏生病。

陶姨姥這幾個月幾乎天天去豆家,雖然豆家有下人不讓她干活。但是畢竟是在別人家,不像是在自個家累了就躺會。不管咋說,她也這么大年紀了,著實辛苦,回到家后好好的歇了一陣。

陶家外面的生意有陶福運帶著長子陶哲忠忙乎,小兒子陶哲孝跟著葉田卓去了南方還沒回來,家里有媳婦陸氏和長子媳婦小陸氏,小陸氏的長女陶玉珍過年就四歲了,那年付昔時他們去陶家鋪她還沒生,如今不僅有個女兒,還有個兒子陶民安一歲多。

現在陶家三房都搬來應天府,陸氏忙忙碌碌,但也歡喜。長媳是她娘家堂侄女,她看上娶回來的,婆媳兩人格外親熱。

小兒媳陳南星是兒子自己看上,婆婆拍板定下,有婆婆把關,她不會有意見。

陳南星跟著公爹陶留貴學手藝,因為陶哲孝不在家,陶姨姥怕她在婆家人生地不熟的孤單,見她真心想學,陶留貴也說孫媳很有靈性,也就讓她一直跟著學。

這也學了半年了,做出的成品可以拿去店鋪賣,陶福運也說不錯,再學個幾年,手藝不差老師傅。

陶福運給陸氏感嘆,兒子不愿學,沒想到兒媳卻不怕臟不怕累,每天泡在泥巴里。

陸氏專門去買了護手面脂給兒媳,說天冷就不要去了,陳南星說沒事,祖母那有溫水。陸氏見她有主意,關心幾句不要累著,也就不再多管。

心想,等兒子回來,小兩口也該圓房,有了身孕不會再學陶罐手藝。

陸氏認為兒媳學這個是討好婆家,對于兒媳的態度滿意。

陶哲旭的媳婦譚喜桃懷孕七個多月,正月差不多生,陶家二房在陶家鋪,她一直留在祖父母應天府。

陶姨姥從豆家回來,專心照顧孫媳譚喜桃,也是娘家侄孫女。孫女陶桂蘭懷孕五個多月,在付家她放心。

等陶家得知豆包氏病了一場,詫異,兒子回來,她病了?

沒見她忙乎啥呀,這幾個月豆包氏吃喝玩樂看戲,啥活也沒讓她干。

陶姨姥說句:“賤皮子,好日子過不了,我看她去磨豆腐比誰活得都滋潤,干脆在后院整個小作坊,干起活來就沒病了。”

陶留貴說道:“有的婦人是這樣,辛苦一輩子等享福了卻躺倒了。外甥女累了大半輩子,如今歇下來,身上毛病出來了,可不病了嘛。”

陶福運心里明白是他上回去下了親姐一回,沒準把她給嚇病了。

陶姨姥對陶福全運說道:“讓你媳婦準備點東西去看看你表姐,雖說是好了,但是咱們知道了不能裝作不知道,你媳婦會說話,讓她給你表姐說,別好日子不過了,成天瞎折騰,折騰病了還不是自己倒霉。”

陶福運點下頭,回房交待媳婦。

陸氏收整出一些補品,穿戴整齊,先去婆婆那問問有什么要交代的。

進去后看見兒媳陳南星陪著譚喜桃在院里走路。

“哎呀,這大冷天的,干嘛呆在外面?”

陳南星攙著譚喜桃上前行禮,一個喊三嬸,一個喊娘。

陸氏一把拉住:“又不是外人,喜桃肚子又大了,會不會是雙胎?”

家里雙胎三胎四胎的,還有順利長大,所以陶家也希望有個雙胎的出生。

譚喜桃說道:“大夫看了說不是,是我自己吃得太胖,讓我每天多走走。弟妹如今每天陪著我走路。”

陳南星如今和譚喜桃住一屋,夜里好照顧她。倆人的丈夫不在家,也好做個伴。

陸氏交代道:“走一會兒就回屋,要不在屋里走,外面太冷,別受涼了。”

然后去了正屋見婆婆。

見到婆婆格外親熱,雖然婆婆對兒媳慈愛,但之前一直住一起哪有自個當家做主舒坦。

三房另外買宅子搬出去,陸氏雖然不是那種終于熬出頭的心情,但也心里輕松。

所以每回見到婆婆有著內疚,公婆在,自己一房搬出去住沒有守在身邊伺候,又有著感激,婆婆對她們三房一直偏疼。

每次來這里,陸氏都親熱恭敬態度。

陶姨姥說道:“你來了正好,我也準備了一些東西,你一起帶過去。去了陪你表姐說說話,也勸解勸解她,如今想清福,別七想八想的,讓她親娘省省心,昨天你姨母來了,我瞅著心里難過。腰也彎了眼睛沒神,一輩子為這個女兒操心。”

陸氏是是的答應著,陶姨姥交代幾句后說道:“別去晚了,見了豆渣媳婦給她說,要是忙不過來,我就過去。”

陸氏做轎子去了豆家,付昔時接待,互相問了好,又帶著去二院先給豆陳氏請安,然后去了東屋。

豆包氏坐在炕上納鞋底,看到她們進來放下手中的鞋底,也不笑,眼神里閃著隱晦的光。

陸氏說道:“表姐病才好,還不躺著歇著。”

豆包氏不說話,付昔時一旁解釋道:“我娘閑不住,說成天躺著無聊,做點活計打發時間。”

豆包氏看了兒媳一眼,依然沒有說話。

陸氏有點尷尬,也感覺奇怪,表姐病了一場是咋了?眼神看人怪怪的,表情更不對。

豆包氏知道陸氏不可能知道她是親大姑姐,這等丑事自己親兄弟也不會給媳婦說。但是看到陸氏,心里不舒服。

“是小七他爹讓你來的?

豆包氏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付昔時真是無語。

人家好心來看你,不招呼人坐下,張口就來一句這個。

付昔時拉著陸氏坐下。說道:“多謝三舅母來看我娘,姨祖母也知道了吧,讓大家操心不好意思。我娘是受了點風,發熱了幾天,喝了藥好了。現在已經沒事,大夫說少出門在屋里多歇幾天。”

這些話本來應該是婆婆說的,可是婆婆經過三表舅的恐嚇。哪里會說出這些客氣話。

這幾天照顧婆婆付昔時聽到婆婆睡著說不要殺我的話,付昔時猜三表舅那天來肯定是恐嚇胖婆婆。

胖婆婆之前一直顧忌三表舅付昔時,在陶家鋪時就看得出來。今天再看胖婆婆看三舅母眼神和表情,她猜到胖婆婆是知道三表舅是她親弟弟的事了。

所以這次才又驚又嚇的生了一場大病,做夢都是不要殺我,有一回還說了一句:你不是我弟弟。

付昔時聽了確定胖婆婆是知道事情了,幸好那會兒豆渣不在,不然還得給他胡編亂造解釋一通。

陸氏有點尷尬,只好和付昔時說著話。

豆包氏耷拉著她的三角眼,有時上上翻一下瞄一眼陸氏,也不做活計,就這么坐在炕上。

陸氏把帶來的補品和藥材拿出來放到桌上,付昔時說著感謝話。陸氏見豆包氏那樣,哪能說出婆婆交代的話,和付昔時說了幾句,提出告辭。

付昔時送陸氏出門,走出門后抱歉的說道:“三舅母,我娘這次病得有點糊涂,你別計較:”

陸氏微微一笑道:“怎么會計較一個病人?就是辛苦你了。”

她心里想,表姐不生病都折騰人了,這生了病豈不是更要折騰兒媳婦?

看著付昔時臉上沒有一點為難委屈和抱怨的神態,難怪丈夫一直夸獎豆渣媳婦,家里有這樣的媳婦,又能干,娘家身份也高,表姐還有啥可不滿意的?

真想不通。

我要有這樣的兒媳婦,我巴不得天天伺候她。

陸氏又去給豆家主母告辭,回到家后給丈夫說了豆包氏的情況。

陶福運說道:“以后就別看她那臉,就當看在姨母看在豆渣他們的份上,別計較。”

他準備以后過陣子就去看看親姐,啥也不說,嚇也能把她嚇住。

付昔時回來就沒出過門,轉眼就到臘月,家家戶戶忙著過年,豆家也要準備年禮,這些他要親自辦。

二皇子妃八月三十生了個閨女,皇上舅舅起名齊明珠。

大皇子妃生的叫齊寶珠,寶珠明珠,付昔時預感接下來的皇家閨女全是珠,玉珠珍珠……

全是豬?

哈哈!

豬多有福氣!

付昔時準備好幾家要親自上門,正好從遼東帶回來的禮物和年禮一起送過去。

葉田卓大姐來了應天府,也該去葉家看看。

其實外面認識的和沾親帶故的人都等著付昔時出門,然后再上門。可是一等二等不見動靜,以為夫妻倆除了遠門大冬天趕回來身體不適,一打聽,是豆東家的母親病了,豆家沒對外說,別人也不好上門。

付昔時打算第一個去宮里,想著讓付老大帶她去,他熟門熟路嘛。

派人叫了他過來,將軍府不知道豆家具體事情,只知道豆包氏病了還送了補品過來。

羅志豪一進門就問道:“你婆婆病好了?”

付昔時說道:“好得差不多,也沒啥大病,就是受了風寒。”

羅志豪坐下說道:“辛苦你啦。得伺候婆婆吧?

付昔時說道:“沒啥辛苦的,都是豆渣干活,我頂多做點飯,大部分也是給大鐵他們做著吃。”

“老鐵現在喊你了沒有?”

付昔時說道:“還沒,不著急,慢慢來,這一陣子我也顧不上。等過年在家哪里也不去,在家我再好好的陪她。”

“娘想老鐵想得直哭,又不敢過來。哎呀,這會兒我盼著我媳婦趕緊懷一個,你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每天早晨起來娘都要問一句:老鐵早晨吃的什么。”

付昔時對親娘很感激,女兒老鐵叫把外祖母叫娘,可以看出親娘對老鐵是怎樣的疼愛。

她說道:“干脆把老鐵送到將軍府,等嫂子懷了再送回來。”

羅志豪說道:“你可別,到那會娘和老鐵更分不開了。你也得變成后娘。”

付昔時想想也是,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老鐵雖然不叫她,也沒剛開始那幾天那么生疏。這要是再送過去,這些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讓哥過來是想帶我去皇宮,我從遼東帶回來一些皮子,給咱舅舅母送狼皮,冬天鋪著熱乎,想買老虎皮的沒看到。”

說道這個付昔時想起那個豎起了毛的狼皮,從里屋拿出來。攤在桌子上。

“哥,你過來試試,用手摸一摸。”

羅志豪說道:“就是那張會豎起毛的狼皮?”

他已經聽廖百戶說過,還想著抽空過來看看。

“你試試,我覺得有點害怕,拿回來后我還沒試哪,顧不上。”

羅志豪走過去,左摸右摸,右摸左摸,上下揮舞手,也沒見狼毛動。

付昔時來了一句:“估計是在南方潮濕,北方干燥有靜電。”

希望是這樣,她可不想做什么怪物。

說完也伸出手摸了一下狼皮,就見狼毛豎了起來。

經歷過幾次,她還是嚇一跳,往后退一步。

羅志豪呵呵笑了兩聲,過去摸摸不動,抓起來揉揉也不動。

他開玩笑道:“這是一個公狼吧?異性相吸。”

付昔時說道:“瞎說些什么?我怕都怕死了。”

羅志豪笑道:“還有你害怕的東西?”

“我是正常人又不是妖怪,當然有害怕的了,想一想從狼身上剝下來的皮,碰到我就豎狼毛,我能不害怕嗎?難道我上輩子上輩子真的是頭小野狼?”

羅志豪說道:“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找個地方把它燒了。把灰撒在曠野,讓他哪里來哪里去。”

付昔時趕緊點頭道:“對對,我就這么辦,不然我留著感覺慎得慌。大哥,你有沒有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羅志豪說道:“有,我也遇到一張狼皮,說是個小狼,跟你一樣我一摸就豎狼毛,我就把狼皮燒了,走在路上的時候隨風灑了。也就怪了,那次是在追前朝二皇子的時候,特別順利的讓我逮到他。我覺得是那個小狼在幫我。”

付昔時說道:“哎呀,我要是早知道從遼東回來的路上就把它燒了。這是在南方他它也待不慣,我是說那個狼王。”

她指指那個狼皮。

羅志豪說道:“那你就把狼皮留著,找個地方放好。下回出門帶上。”

只有這么辦了。

付昔時準備好給皇上舅舅和舅母的東西,還有宮里的表弟表妹們的,帶上三胞胎,四胞胎年齡太小就不帶去了。

坐在馬車里,付昔時好奇太子表弟這么大了也沒聽說定了親事就問了大哥。

羅志豪說道:“早就已經定,過了年該對外公布。”

“定的誰家?”

“到時候就知道了。”

付昔時知道現在不方便說也就沒再多問。

三胞胎好久沒去皇宮,興致勃勃,每個人拿著給皇上舅爺的禮物,付昔時問了幾回,他們都不說。

今天是豆渣趕車,去遼東一趟,他學會騎馬,學會趕馬車,所以很想在大舅哥兄面前表現一下。

那會他說他要趕車的時候付昔時抿嘴一笑,明白他的心思。羅志豪還對妹妹眨眨眼,眼神是,你男人現在越來越不錯。

三胞胎手里一人拿著一個木盒抱在懷里,羅志豪逗他們:“都沒有說給大舅準備禮物,大舅好傷心。”

大鐵說道:“有大舅舅的過年的時候給。”

二鐵道:“我們準備了好久,幾個舅舅都有。”

焱華:“親手做的。”

付昔時沒在家里見到他們動手,那就是在。原河那里做的。

現在兒子們也有小秘密了,兒大不由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