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

第六十章 京中流言毀聲譽(四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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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京中流言毀聲譽(四更求月票)

秦氏被禁足半月早已是解禁,只這次的禁足終是讓她明白這里是京城不是開封,而他們三房沒了那個中了同進士的曲伯中,在這府中就是下人也會瞧不起。

這一波的打擊讓她意志格外消沉,就是往日里讓她歡喜的綾羅錦緞、簪環首飾都無法在打動她的心。

曲清言被守門的婆子引著一路到了門前回廊,正準備敲門就聽著房中傳來曲昭云的聲音:“娘,咱們三房可不能被大伯娘和祖母就這樣踩在腳底,您得振作起來才是啊。”

“振作?怎么振作?這一遭懲治到底怎么來的你心下難道不清楚?要不是你非纏磨著讓我遣人去提親,又怎么會有后來這些事!咱們三房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說到這些秦氏心頭就格外氣悶,她禁足那半月里每每想到自己沒聽兒子的話就格外后悔。

“娘,這話怎么能這樣說,您也說那楊公子是乘龍快婿,這樣好的人家女兒如何舍得錯過,要怪就怪曲清言,枉費她同楊公子同在國子監,卻不肯幫女兒的忙。”

“你倒是說說看我當如何幫你?”曲清言沉著臉猛的一把將門推開。

房中,曲昭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忙往秦氏身后躲了下。

“你倒是還有臉回來,”她拍著胸口又從秦氏身后鉆了出來,不忘低頭啐了一口:“我現在可不敢讓你帶累了我的名聲,你曲四公子的大名這京中怕是無人不曉,豫王剛回京你就立馬自國子監消失,到是沒想到出去讀了幾天書,就好手段的連親王都能搭得上。”

尖酸刻薄的一番話若不是曲清言對她早已有了了解,此時怕是要被氣的渾身發抖。

大起大落的幾日,因著驚恐擔憂又大病一場,她生生瘦了一圈。

可房中她的兩個至親,一個出言譏諷,一個面露難色……曲清言不由得反問自己,她為何要來后院?

難道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徹底?

“清言啊,你這幾日到哪里去了?你祖父花了好大的氣力尋你,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沒事到處亂跑做什么。”

秦氏抬手在曲昭云頭上拍了拍,換來曲昭云對曲清言的怒目。

“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亂跑而不是出于旁的原因?”一顆心前所未有的發冷,她站在廊道里,就覺只一到門檻就如同為她劃開了兩個世界。

未等秦氏開口,曲昭云已是又迫不急待的出言:“能有什么旁的原因,你莫不是以為你有閉月羞花之貌還要惹來旁人的綁架?真是好笑也不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

“這京中都傳遍了,豫王殿下一回京,曲府庶出的四少爺就迫不及待的自薦枕席去了。”

曲清言再是聽不下去的轉過身,正午晴暖的陽光落在身上都驅不散她周身的冷意。

當真是她的好姐姐,一母同胞的親姐!

“兒子多日未曾歸家,回來向母親請安,母親既是一切安好,兒子尚且有事,告退。”

若是可以,她希望這是她最后一次登足蘭山院。

秦氏在身后招手,被曲昭云一把攔住:“娘,這樣的弟弟你理會他做什么,你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他除了會給我們三房丟臉還會做些什么?”

秦氏依舊猶豫,被曲昭云反身擋住去路后到底沒有追出去。

“少爺,您回來了!”

千山和大安擔憂了數日終于是見到他完好的回來,兩人俱是殷勤的湊了上來,圍在她身邊不停的說著吉利話。

“千山,我離家這幾日京中可是有什么傳言?”

正房里,容嬤嬤歡歡喜喜的將她迎進房就聽著她這般問向千山,她轉頭給千山打眼色被轉過身的曲清言撞個正著。

“如實說,不得有半點隱瞞。”

千山訥訥的,踟躇的看向大安,就見大安正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鞋尖。

“就,就是,其實也沒啥,少爺您剛回來不要休息一下嗎?”

“不要讓我再問一次!”

“就,就是有人散播謠言說您被聶伯爺府上的少爺送到了豫王府,急吼吼的給豫王做男寵去了。”

“還有呢?”曲清言面無表情,聲音無比平淡。

千山額頭上鉆出一滴滴冷汗,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做小靈通。

“還有,還有就是也有人說是您自己收到消息后跑到豫王府自薦枕席去了。”

曲昭云果然沒有胡說!

這京中竟是真有這般傳言。

“這傳言是何時入府的?”

“昨日,一夜之間就街頭巷尾的全部人都知曉了此事。”

如此陣仗只能是有人在背后蓄意布散,她在國子監旬考后失蹤,又剛好趕上考試結束想要遮掩怕是都遮掩不掉。

只這般傳言進一步毀她的名譽又到底是為了什么?她不過一個無名小卒,哪里值得對方用上如此陣仗。

她將幾人全部趕了出去,獨自一人坐到窗前苦思。

“少爺,老太爺回府喚您過去。”

北望齋中,曲文海只短短幾日就似蒼老了數歲,曲清言一踏入房門就被他頭上斑駁的發絲駭住。

“祖父。”

“清言回來了?過來祖父身邊坐。”曲文海抬手招呼著,第一次沒有冷若冰霜、疾言厲色,和善的招呼著讓她坐到跟前。

曲清言給足面子湊過去,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太師椅。

“曲管事說你今日是坐著豫王殿下馬車回來的?”

京中的謠言他第一時間就已聽到,也打探出是由誰故意散播出來,只讓他沒想到的是曲清言這幾日竟真的在豫王府上。

“是,此話說來話長。”

曲清言毫無遮掩、原原本本將這幾日所發生之事講一遍,只中間隱去她因傷寒被朱瑾睿發現女兒身一事。

“這么說來清言確實是被聶家那父子二人擄走。”曲文海微微有些感嘆,這幾日發生的事樁樁件件都太過湊巧,就像是有張大網般,等著他們所有人去鉆。

“祖父,清言想就此稱病不再回國子監就學。”

“這如何使得?”曲文海想都不想變出言拒絕:“我知你心中擔憂,但陛下每年都會選上幾日到國子監中講學,這般機會若是錯過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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