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舞弊案誰人得利
第一百二十六章舞弊案誰人得利
作品:
作者:坤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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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杰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等不到他回府的楊建賢已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
楊忠杰呆坐在書房中,想著自己遞出去的東西,想著錢疏本的承諾,心頭如滾熱的炭火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就只剩透心涼。
他這一遭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只盼著楊建賢的探花之位能如錢疏本承諾的那般保留下來。
之后的幾日,京城中都格外平靜,街頭巷尾議論的都是這一科鼎甲三人都是少年英俊的青年,且都未定親,給所有人都留足了想象力。
在殿選后的第三日,曲清言收到了她的狀元朝服和袍服。
二梁貫簪的梁冠,垂冠纓于頷下,大紅羅袍,蔽膝,白絹中單,玎珰,錦綬,黑朝帶,她身姿有些纖細,但換上這樣一身簇新的朝服眉眼間帶著幾分英氣,也是別樣的風流瀟灑。
秦氏一進菊園就見她這般齊整的穿戴,頓時眼前一亮,興匆匆的迎了過去。
“就知道我兒有大才,為娘的果真是沒有看錯,你父親當初倒是猜的不對,我兒豈止是有進士之才,明顯是有狀元之才。”
秦氏湊上來小心的摸著她身上的大紅羅袍,眼中的歡喜如枝頭的雀兒,一跳一跳。
換上狀元朝服,曲清言終于開始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確實是中了狀元。
她心頭有難掩的得意,也有一點太過出風頭的隱憂。
只這些她無法去對旁人講。
“母親,傳臚大典后,要不了幾人兒子就會進入翰林院當差,日后咱們三房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所以,你最好能安分一點。
她后半句話吞在肚子里,沒有直白的講出來,只她以為秦氏會懂,秦氏卻是只聽懂了她字面上的含義。
“娘果然沒有白白的辛苦,沒有白白的把你拉扯這么大,”她的手不斷的她袖口的紋樣上游走,語中是無法克制的歡喜:“你父親若是知曉你次科一舉中了狀元,九泉之下也能欣慰了。”
好端端的氣氛被她這話說的帶出了幾分凝重。
在曲清言看來秦氏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不算優點的優點就是她對曲伯中的格外迷戀。
曲伯中去世已有近五載,她依舊念念不忘。
她拍了怕秦氏的手一時間竟也不知當說些什么。
“看我,好端端的提你父親有些煞風景了,這里還有身衣裳啊,來兒子快把這身換上讓為娘也看看。”
秦氏指著那套狀元袍服,拉著曲清言就往內室去。
只她畢竟已是大了,身為男子哪里能讓秦氏給她換裝,秦氏今日難得正常幾分,她也不愿因著這一件小事拂了她的意,就進到內室換好出來。
插有一對點翠銀花的烏紗帽,圓領長袍,斜披紅錦一幅,素銀帶,氈襪、朝靴。
不同于朝服的莊重,卻依舊是帶著狀元該有的風流,她挑著丹鳳眼一出門就讓秦氏眼前大亮。
“就知我兒相貌好,換上這袍服也格外英俊的,待游街那日,定是能迷住滿京城的夫人小姐。”
秦氏扯著帕子抵在嘴上止不住的呵呵笑,曲清言卻是眉心一跳,她一個假兒郎作何要去迷住那些夫人小姐……
容嬤嬤自曲昭云去了西北就一直很消沉,她一直沒想通六小姐明明已是應下要帶他們一家離開曲府,她怎么就一個人去了西北呢?
那么苦寒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
容嬤嬤安分下來,每日同王嬤嬤一起倒也將曲清言的房里布置的格外妥當,她不惹事曲清言也暫且不愿去處置她。
曲昭云此去西北,日后是否有機會回京城都是極大的問題,依著那姜晉泉的秉性,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膩了。
男人向來薄情,一旦膩了換了新寵,邊關又戰事不斷,哪里還能記得她。
記不起,他回京又如何會帶上她?
曲昭云自己作死的做事不留余地,倒也算是幫她將容嬤嬤的事暫時壓了下來。
容嬤嬤看著他們母子二人難得的和諧,心頭那點隱隱的不甘突然又竄了上來。
他們一大家子不能給曲昭云去做陪房那就不去了,她伺候的四少爺都中了狀元以后定是前途無量,她們跟在曲清言身邊自是也差不了。
待府里的老太爺百年后三房一分家,以曲清言狀元的出身,定是可以混的極好。
容嬤嬤腦補出星星眼,看向曲清言的目光就帶上了火熱的崇拜,讓曲清言只覺背脊發燙。
“夫人說得沒錯,四少爺這么標志的長相,在這京城里定是也能排在第一位。”
容嬤嬤湊上前就將曲清言好一通夸贊,她越夸秦氏笑的越開心,一旁還有些理智的王嬤嬤只怕自己在秦氏心里落了不好的印象也忙湊上來。
結果就是三個女人一臺戲,讓曲清言只恨不得躲出去,將院子讓給他們三人。
傳臚大典原本定在三月二十一,只出了那一遭事后大典的日子就遲遲定不下。
對外只推說欽天監核算這幾日都不適宜,但明眼人尤其是嗅到波瀾的都知這是推說的借口。
顧恩陽一旦豁出去同張乾遠練手就不是一個區區禮部尚書能禁受得住的,再加上一個錢疏本只用了不到幾日的時間就將事情徹徹底底的探查出來。
楊忠杰關鍵時刻投誠,直接將何平丘賣了個干凈。
不止是這次科考中做下的一些手腳,就是之前兩科中的一些事也是賣了個干凈。
刑部大牢中的被抓的那個典簿咬死了是何平丘以官位和家人要挾他,讓他縱火毀滅證據。
一時間朝堂上,亂做一團。
景帝只冷眼看著,在接了刑部送上的罪狀后,沒有交由大理寺再審,在早朝中當著眾文武官直接去了何平丘的官銜,壓到刑部大牢再審。
而楊忠杰因著同錢疏本有交換,不止是他的官位就是楊建賢的探花之位都得以保留。
只新的禮部尚書走馬上任后,卻是再不敢輕信于他。
只舞弊一事,依舊不算處理完全,所有會試舞弊的考生格去了原本舉人功名,不得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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