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

第二百三十一章

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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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朱瑾睿自然是下策,而且就算他別院中有人快馬送消息回西北,一來一回也需要時間。

坐在望仙樓的雅間中,曲清言視線落在窗欞上,心中不住的盤算若是余有臺會過來,她又該如何說服他。

時辰一點點過去,小二幾次上來敲門問是否用膳。

沙漏已是反復倒了幾遍,曲清言淡笑著命千山付了房錢。

“少爺,小的去顧府時隱隱聽說余大人今日似是同顧大人一道出了門,他可能還沒回府收到消息。”

“嗯,先回府去。不了,直接去豫王府。”

朱瑾睿未就藩時景帝賜的宅邸一直沒有收回,就是府門前上的匾額都沒有換過,依舊是豫王府三字。

京中官員都知景帝對這位四皇子似是格外疼愛。

兩人出門招來轎子,曲清言剛離開沒一刻鐘余有臺一身官袍急匆匆的趕來。

豫王府按說也在燈市口大街上,只不知是景帝的意思還是朱瑾睿自己的想法,府門只開在后面的胡同里。

轎子停在豫王府門前,千山上前去叫門。

只府門還未開,就聽著胡同中又馬車駛來的聲音。

“老師命我今日同他一道入宮,我剛從宮中出來,在宮門外收到消息就去了望仙樓,但小二說你一刻鐘前就離開了。”

曲文海同顧恩陽走的近,兩府中的下人相互間也都算是眼熟。

相互串了消息就打聽到曲清言出了望仙樓沒有回府而是去了豫王府。

趕在這個時候去豫王府能是什么事?

她前一日自京外回來不愿去顧府時,余有臺就隱隱覺得她同曲文海之間似是出了什么問題。

她之前還在說不想回西北,現在轉身就去了豫王府能是何事?

她這是又想與豫王作交換?可她又有什么資本能讓朱瑾睿同意她的條件?

余有臺簡直是不知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只能命著車夫將馬車趕的飛快,趕在曲清言還尚未進門前將人攔住。

曲清言卻是沒想到余有臺居然會追到豫王府,她下了轎子就見對方面上尚未來得及收起的急色。

她笑了笑,依舊是淡然的口吻:“老師來的倒是及時,老師要是再晚盞茶的時間學生就要進門了。”

府門旁的角門被拉開,有人自院中出來。

“敢問兩位大人來豫王府可是有事?”

“無事。”

“有事。”

兩人同時出聲,只曲清言說著有事而余有臺卻是說著無事。

“下官來王府就是想問問王爺那里可是又有消息送到京城?”

曲清言這話說的格外坦然,坦然的像是心系西北的一個格外有良心的官員在認真的打探那里的情況。

王府的守門人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發問,一時間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王爺送來的消息我們這些下人哪里會知道。”

“我們回去說。”余有臺不容辯駁的扯上曲清言的手臂,將人直接塞進了馬車上。

馬車返回望仙樓,依舊是之前的雅間中,只此時桌上已是擺好了瓜果茶水。

“曲大人說你已是想到對策了。”

曲清言一離開北望齋,曲文海就命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還試圖想要占到先機。

她派千山送消息去顧府又如何能瞞得過曲文海,余有臺在宮中能被拖到此時才出來,也是曲文海命人送了消息到顧恩陽處。

曲清言對他這話絲毫不覺意外,只挑眉問著:“老師上午在宮中可是見到陛下了?”

余有臺搖了搖頭,但這般搖頭似是又有些不準確,于是他又糾正般的點了下:“老師帶我去上了早朝,只散了早朝后張乾遠張大人有要事要稟奏,所以我等都在武英殿外候著了。”

一直到他同顧恩陽離開武英殿,張乾遠還沒能從殿內出來。

前一日朱瑾睿的奏疏送到京城,西北戰事將起,只這一點怕是就足夠張乾遠頭疼。

“老師昨日同顧大人可是想到什么好對策?”

這個倒是沒有,錢疏本之前遞上去的奏疏張乾遠倒是一并都給了顧恩陽,顧恩陽能想到的法子也不過是將其中的幾點合并。

但這般遞上去怕也只會換來景帝失望的呵斥。

“曲大人說你想到了對策。”

“我是有了點思緒,不過這份功勞我不想拱手送出去。”

為他人做嫁衣這種事做過一次也就罷了。

余有臺難得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含義,“你想讓我幫你?”

“是,如果老師能想辦法帶我進宮就最好,若是不能,學生就只能去求豫王。”

她不會愚蠢的寫出奏疏中途就不知被換上誰的署名。

“你當知道我官職只有五品,想要入宮也需老師代為引薦。”

“所以我剛剛去了豫王府。”

兩人的對話如同陷入了瓶頸,其實曲清言心頭清楚,就算她能面圣又如何,她不過是再遞一份投名狀到朱瑾睿的手上,而在景帝新中這份功勞還是會落在曲文海的頭上。

她這般折騰著不過是想要惡心一下曲文海。

余有臺沉默了許久,從曲文海那里尋得幫助按說是最穩妥的辦法,她為何非要這樣大費周章?

“你……非要這樣?”

“是。”

“好,我回去會想辦法。”

到底還是個孩子……余有臺心下嘆氣,也不去問她心中到底是何主意。

曲文海在家中躺了一日就有些躺不住,第二日還是一早起來去上早朝,這種有大事要發生時,他稱病在家簡直是刷低他在心中的存在感。

余有臺在京多年,哪怕不去動用顧恩陽的關系,想要送曲清言入京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于是,第三日早朝后,曲文海跟在張乾遠的身后一路進到武英殿時,就見著殿中并肩而立兩道身影。

其中之一身形纖細,身量明明不高,可從容的站在那里就是內閣首輔張乾遠通身的氣勢都無法將她徹底壓下。

曲文海心緒復雜間突然就又想到之前顧恩陽所說的那番話。

這人不論怎樣他都壓不住,他手上的能量和資源也許真的要分出一些到曲清言的身上。

“微臣,叩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