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

第二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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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臺靜靜的看著顧恩陽,他不知他提的景帝說到的話指的是他還是顧家。

景帝今日愿意召見顧恩陽就已是說明顧家的風波已經過了。

能讓顧恩陽這般無奈的提起的應該就是同他有關了。

他的神色格外平靜,他除了想填飽肚子讓自己有點力氣旁的他眼下真的都不關心。

可惜今日一個兩個的,全都聽不到他的心聲……門外的敲門聲響起,顧恩陽出去還特意交代晚一點再將晚膳送來。

內心的小人兒淚流成河,余有臺只能被迫的聽著顧恩陽提起景帝。

“陛下是想讓你離京。”

直到死都不能再回來,這是景帝在這整件事中給出的唯一結果,若是想要保全顧家上下的性命,想要保全顧家的性命,那余有臺就不會有任何能被他承認的身份。

他永遠都只是農戶人家的孩子,進京趕考高中狀元。

余有臺虛弱的笑著,這個結果他一早就已經意料得到,從景帝只是將顧家上下關入刑部大牢,沒有用刑也沒有抄家時起,他就知道景帝要的只是他們的態度。

顧家跟他劃清界限的態度,他自己識趣請旨永不歸京的態度。

也好,也好,這京城其實他并不喜歡。

“老師,學生想回老家去。”

余有臺的老家在湖廣曾出過四大書院的岳陽城,他早就已經想要回去,卻是一直沒尋到適宜的機會。

“有臺,你不必為了我們如此委屈自己的,老師……已經老了,顧家風光了這么多年,也該讓權利和視線讓出來了。”

天子給的恩榮不會長長久久,他的父親就曾說過顧家應該激流而退,暗暗積蘊力量,是他太過不甘心,總想讓顧家在風光幾十年。

以至于現在樹大招風,就算沒有余有臺,也足以引來景帝的忌諱。

余有臺只一心想結束這個話題,他真的……好餓。

“老師,這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還是先用晚膳吧。”

他這話說的格外真誠,可落在顧恩陽耳中就覺他這是在為顧家而犧牲,一肚子的話想說又覺得無從說起,于是,話題一轉就開始回憶第一次遇到余有臺時的場景……

等就差餓暈的某人被同樣有了饑餓感的曲清言解救,能吃上一口白粥還是已經是一個時辰后。

他頭一次感覺到食物的芳香原來如此誘人。

“老師,我會暫時在曲府休養,三日后我會再次入宮面圣。”

到了那時,他會親自向景帝請旨離京,也會不再擔任任何要職,他會做出讓所有人都安心的選擇……

天色已經不早,顧家上下今日剛剛從牢中出來尚且人心惶惶,他這個老太爺實在不適合一直不回府,顧恩陽只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病愈前,這事總歸能想到旁的辦法。

曲清言眸光晃動間總覺自己有了什么了不得的腦洞,可這腦洞太多聳動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祖父,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等一下孫兒看著下人伺候著老師睡下就會回房。”

曲清言知道曲文海一個眼刀一個眼刀的往余有臺身上甩是所為何事,她自覺很有意氣的講了幾句,就換來曲文海惱怒的目光。

“有臺這里我盯著就是,你昨日一整晚未曾歇息,回去吧。”

“可是……”

“沒有可是!”

曲文海態度格外強硬,雖然明知道到明早他出門上朝當差去,這二人同在一個院子,沒準又會摟摟抱抱在一起。

可那會……眼不見心不煩吧。

糟心的曲大人將人趕了出去,回頭看著一臉無辜的余有臺,就很是有些心煩。

“有臺啊,你年紀也不算小,為何至今尚未娶親?”

怎么好端端的問上這個問題?余有臺不著痕跡的算了一番曲府的姑娘……還好,沒有及笄適齡的姑娘,這位曲大人應該不是存了做媒的心思。

“有臺命硬克親,不易娶親。”

先是養父養母意外身亡,接著是有著婚約的姑娘意外身亡,但凡跟他有所牽扯的都沒有好結果。

雖然現在他已是知道這些意外從何而來,可他也不能再去禍害旁的姑娘了。

克親?還有這樣的說法?

曲文海顯然沒想到余有臺有一句話就能把天聊死的本事,瞪著眼睛看了他許久愣是沒能說出下一句話。

敗退的曲大人只能看著府中下人送來湯藥,有個他更衣擦洗,這才放心的回了北望齋。

他這把老骨頭昨晚也是一晚沒睡,又奔波了一個白天,他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余有臺是個格外配合吃藥但非常不配合照顧服侍的家伙,他能下床的第二天就再不肯讓旁人近身,不管是曲清言還是曲府的下人。

一應事項全部是他自己來打理,曲清言簡直不知他是在執拗什么。

不說兩個下人都是小廝,也不存在占他便宜一說,就是她……她還沒覺得余有臺占她便宜呢。

崔院使這幾日每日都會到曲府給余有臺診治,一連用了三日湯藥又用了針,待到第四日清晨余有臺已是換好一身官袍等在曲府的大門口,準備同曲文海一道入宮。

“顧大人可是知道?”

“老師昨日送信過來,今日一早會在宮門外等我。”

搭乘著曲文海的馬車,余有臺回過話后就很安靜的垂著頭再不言語。

“聽顧大人提起,你想掉回湖廣?”

“是,那里是我的老家,很美的一個地方。”

馬車搖晃著停在宮門前,再入宮余有臺已是不需旁人再代為引見,有宮人候在此處,見著他就直接將人帶去了武英殿。

早朝散去,景帝在曲文海的意料之中沒有召見任何大臣。

“你可知你今日來見朕會意味著什么?”

景帝的面色晦暗不明,這一切明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這個兒子的高度配合還是讓他極為不快!

他的兒子應該都有著這樣那樣的手段,像是太子那樣私下里小動作不斷,像是朱瑾睿想要軍權在西北浴血沙場。

可眼前的這一個到底想要什么?

他突然發現余有臺過于平靜的面容和過于平靜的心都讓他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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