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顧清城聞言笑了:“這還差不多,等回頭我給你弄幾條好煙解解饞。”
顧七爵的眼睛也是一亮,隨后神秘兮兮的問:“哪兒弄去?”
顧清城看向某個方向。
顧七爵一頓,不可思議的驚奇道:“老爺子的藏品你也敢動?不要命了?”
顧清城滿不在乎的說道:“醫生早就讓他戒煙,老爺子陽奉陰違總偷偷抽。”
他指了指給堂哥的煙:“上次讓我發現,就給沒收了一盒。”
“老爺子那里偷藏了多少我心里有數,這次情況比往年又加重了,我不可能再給他留著那玩意,一根也不給。”
顧七爵錯愕片刻,神情復雜的對著他這個膽大包天,連老爺子的煙都敢沒收的堂弟豎了豎大拇指。
“牛還是你牛,這要換了我,老爺子估計不止會把我趕出家門這么簡單。”
在顧家堂兄弟倆研究著怎么“沒收”老爺子的存貨時,沈越這邊是實打實的忙得腳不沾地。
為了出發的時候萬無一失,沈越到家逗了兩個孩子片刻,就一頭鉆進了實驗室。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準備出發正等著她集合的早上。
當沈越再次出現在顧清城的面前時,顧清城的視線一頓,顯然很是驚訝她會把紀影帶了出來。
他張了幾次嘴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整個人冷得嚇人,話語里都蘊含著寒風冰霜般的怒氣。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外出任務有多危險?你怎么能把他帶出來?”
顏華的神情也很冷,說話更是毫不客氣:“顧先生住海邊?管的未免太寬。”
“在他成年自立之前,我在哪,他就在哪。”
“也謝謝顧先生的好意,我的孩子如何養由我決定,如果顧先生覺得不合適,可以換人。”
一句“顧先生”被沈越叫的淡漠毫無溫度,一竿子就把顧清城支得老遠,成了兩人之間最遠的距離。
顧清城的怒氣頓時變成了無力。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上不上,下不下,吞不下,吐不出,憋悶得很。
可如沈越所說,他的確僭越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這一次能讓她隨隊,還是他找了關系。
沈越以為顧清城會換人,或者調頭就走。
這種男主標配,一個個都傲氣得很,人家也有自負的底氣。
她見慣了,也算得上是見慣不怪。
而且她一直都是一個旁觀者,只打打下手完成任務也成了習慣。
她一直都是一個過客,從未想過感情的問題,只把全副心神都撲在了學習更多本事上,一心想著要把那些能夠解救自己本屬世界的本事都學到手,帶回來。
99個世界,給她帶來的不止是大量的閱歷和成長為大佬的歷練堆積,還有習慣。
獨來獨往,做個旁觀者去圍觀男主或獨自美強慘,逐步走上巔峰。
或是依舊美強慘,與女主虐戀情深,攜手走上巔峰。
她的身份要么是炮灰,要么是小透明,唯一一次做了女主的機會,結果抱上了一位女神大佬的大腿,強行拜師,抱著師父大腿做了一個世界的實驗研究,被大佬帶飛還送了她彌足珍貴的禮物。
師父的行事風格被她學到了幾分,卻是改變了她的很多想法,促進了她的成長,讓她受用終生。
其中就包括,獨立,強大自身,對旁人沒有期待,自然不會存在失望和脆弱。
憑借著這一特性,沈越從眾多任務者中脫穎而出,成功完成了所有任務,回到了自己的本屬世界。
以至于在面對顧清城時,沈越壓根沒對他產生任何小女生都會臉紅心跳的妄想。
她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顧清城頗為頭疼。
沒有獻殷勤的點,她就如同攻不破的堡壘,讓顧清城束手無策。
顧清城沉默了片刻,眸色暗沉了下來,聲音也略顯暗啞:“抱歉,是我唐突了。只是這一次的任務太過危險,你帶著他會行動不便,你確定不把他留在家里嗎?”
沈越的面色和緩了些許,搖頭:“我知道顧先生是好意,我有分寸,顧先生不考慮換人了嗎?”
顧清城咬了咬后槽牙,要是知道她會帶上孩子,他一定不會要求她隨隊。
但馬上要出發了,現在提出換人根本不現實。
所以顧清城搖搖頭:“走吧。”
沈越跟在了他身后,一起走向車隊的時候,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像極了一家三口打算一起外出郊游。
有人覺得登對,也有人覺得這就是胡鬧。
顧清城叫來了青子:“你給沈小姐開車,保護好他們母子的安全。”
青子當即忙不迭的應下,看樣子很愿意,且對待沈越的態度十分殷勤。
這讓顧清城沒忍住,又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他想了想,干脆指了他現在的車,讓沈越跟他同車。
之前要給他開車的司機被換到了后面,走時還忍不住頻頻看向了沈越。
紀影睡的正香,外界的動靜兒根本沒有吵醒他,他安靜的睡著,小臉兒被沈越有意遮擋了起來。
就連顧清城都沒能看到正臉,那司機更是沒辦法看清。
但他走到后面拿起手機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面前站了個人。
沈越看著他輸入的信息,笑得很和善:“請問你這條信息打算發給誰?”
這話讓正要上車的顧清城動作一頓,猛然轉頭看了過來,緊接著大步逼近。
青子也陰著臉幾乎同時到了沈越的身后。
兩人身高都極具壓迫性,如兩大黑面神在沈越身后,給了司機極大的壓迫感。
司機全身顫抖著,臉色發白,冷汗不知不覺滑落了下來。
他才想收起手機,手機已經被青子上前一步速度奇快的搶了過去。
司機“哎”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拿回,卻無意中對上了顧清城冰寒刺骨的冷眸,當即嚇得一個激靈,脖子縮了縮,訥訥說不出半個字了。
這點兒時間,青子已經檢查完手機,面色略有些為難。
顧清城只瞥了一眼,就明白了他在為難什么。
他的臉色并沒有因此變得好看。
礙于沈越在場,兩人沒有明說,只交流了幾個眼神。
沈越忽然轉身就走,一句話沒留。
顧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