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國攝政王贏了別國武將當然值得高興,而且攝政王方才那一招……簡直驚心動魄,如雷霆一擊。
眾人努力地回想,還是想不起來攝政王那一招究竟是怎么使出來的。
速度太快,快到詭異可怕。
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大概第一次看見比武這么就結束的比武。
不過雖然時間太短,卻讓人熱血沸騰,感覺渾身的神經都被挑了起來。
楚凝若有所思地看著校場上,耳邊響起蘇瑾溫柔的嗓音:“殿下在想什么?”
楚凝回過神,搖頭:“沒什么,我們先回去。”
蘇瑾點頭:“嗯。”
眾人陸續散去,轉眼間校場外便空了下來。
一襲冰絲藍袍曳地的少年走到子曦面前,斂眸低笑:“東陵果然人杰地靈,不但女皇陛下美麗高貴,攝政王亦是如此威武不凡,熙佩服之至。”
子曦淡笑著與他對視:“謬贊,大夏武親王也不遑多讓。”
不遑多讓……
獨孤戰臉色一僵,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
一招被人從馬上摔了下去,若南墨昊出手狠一點,他現在連命都沒了。
這句不遑多讓當真不是諷刺?
轉頭看了南墨昊一眼,一襲黑袍的男子沉默站在女皇身后半步遠的距離,冷峻的容顏,淡漠的眉眼,挺直的脊背。
鋒銳得如一柄隨時等待出鞘的利劍。
武親王咬牙,心頭忍不住想挖出這個人所有的底細,急切地想知道他那一招斃命的身手從何而來。
尋常的武將在戰場上殺人,用的是刀劍,根本不可能僅僅用一把匕首就致人于死地。
他的速度快得讓人膽寒。
連死士都不可能達到他這樣的身手。
這個問題不止他一人不安,此時的聞人淵同樣在思索著南墨昊的身份。
“此人身手可怕,必會是女帝身邊最鋒利的一把劍。”聞人淵淡淡開口,“若能除掉他……”
若能除掉他,女帝頓失一條手臂,收復疆土的態度還能如此強硬?
裴毓陽抬眸看著他,“我們被困在這里這么多天了,也該做點什么了。”
聞人淵沉默了片刻,執著茶盞沉思:“楚御蒼回了西陵。”
“他有弱點,所以不得不回去。”裴毓陽道,“尋常情況下,想要對付此人還當真不容易,但有了大夏二皇子這個幫手,楚御蒼……”
面上浮現一個深沉的笑容,裴毓陽挑唇:“希望這個已習慣了愛情滋潤的小白兔能扛得住才行。”
聞人淵沒再說話,靜靜地啜了口茶。
俊逸的眉眼低垂,掩去眼底一抹幽冷光澤。
做大事者,絕不能心慈手軟。
結束了校場的比武,子曦回去御陽殿看了秦裳,楚宸剛走,她突然間有些不習慣,也擔心秦裳一個人待著無聊,就跟他說了一會兒話。
用了午膳,下午去御書房批閱奏折,南墨昊貼身相隨。
晚膳之后,子曦在秋雁等一眾宮女的服侍下沐浴完,披上寢衣外袍走進內殿,斜倚在榻上,手里把玩著一只精致錦盒。
一陣清香撲面而來,子曦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