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殤臨歌

上古琴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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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剎那,我已經不能思考。

尖叫就卡在喉嚨里,我驚喜的捂著嘴,像個小猴子一樣,開心的上竄下跳、歡呼雀躍。

“真的嗎?是真的嗎?”

“那我能牽你的手嗎?”

“不對不對,我能抱你嗎?”

我一連說了三句話,都容不得于歌插嘴。

他無奈的看著我,說:“小臨,別鬧。”

怎么感覺,他一點都不開心,反而是我在瞎激動。

難道說……

我試探的問道:“那你知道,我也喜歡你嗎?”

于歌微微一愣,看樣子,他確實不知。

“笨蛋師傅,聽好了,我喜歡你,你要把這句話記在心里。”我理直氣壯的說。

有一天,總會遇到那么一個人。

時時牽掛。

心里眼里都是他,想對他好,想見他,想逗他。

就算記憶被沖刷,可只要再次遇見他,就還會再次愛上,愛是本能,刻入骨髓。

天下都是亂糟糟的,

而你干干凈凈。

可作我的太陽,

懸在心上。

我靠近于歌,大膽的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要抱抱!”

“……”于歌沒有反應。

好吧,我可能嚇到他了。

我失落的放下手,正準備找個理由或者借口,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于歌面無表情,他突然用一只手摟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放在我腦袋后,這下,輪到我微微一愣,他低頭湊近,在我的唇上輕輕一點,他低垂著眼眸,睫毛撲閃著。

像吃了蜜糖,甜的。

我大腦一片空白。

等反應過來,我才小聲說道:“還要。”

“別胡鬧,你該運氣去了。”于歌輕輕放開我,略帶寵溺的說道。

“才沒胡鬧。”我嘀咕著。

對呀,今天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我都忘了。

急忙找個地方打坐,我剛剛坐好,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著于歌問道:“師傅師傅,徒弟乖乖的話,有獎勵嗎?”

于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臉。

于歌似乎害羞了,撇過頭去,雖然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我暗自偷笑。

有時候,逗逗這個高冷師傅,可真好玩。

我開始嘗試輕功的練習,控制,于歌說的容易,可做起來真是難,穩定氣息,平衡身體,還要全身發力。

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大跤。

我突然有些崇拜霖夏,看他那么輕松的飛來飛去,小時候應該吃了不少苦。

既然別人都可以做到,那我也不能輕言放棄。

一次不行,就多試幾次,一次次的摔倒,磕碰,逐漸控制內丹的運轉,讓身體變得輕盈,行動變得敏捷。

于歌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屋頂,偏殿的屋頂本就不高,目測就兩三個人的高度,看著于歌輕松自如,可我每次都跳不上去。

我嘗試上屋頂失敗。

我現在還不能做到,讓內丹的力量,持續平穩的提供,經常一下子用光,就只能飛到一半跌倒。

“繼續。”于歌站在屋頂上,看著我說道。

我也不嬌氣,爬起來拍拍手,繼續嘗試。

我再次從地上爬起來,不放棄。

若我最基本的輕功都學不會,那我怎么有臉用著于歌的內丹,我怎么能夠離開皇宮。

“呀——”

我這次沒控制好,額頭磕到了屋檐,我捂著頭,又得淤青了,明天看來不能出門了。

不然別人會猜測,是誰這么大膽,揍了皇后。

“調整氣息,平穩吐氣,繼續。”于歌是個好師傅,他知道,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么。

發現問題,提醒我,改正它。

“呀——”

我又一次爬起來。

“繼續。”

“再來。”

“哇——”

我只能從一次次的失敗中,找到經驗,究竟哪一步錯了?

我沉下心來,感受內丹的存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內丹跟我的身體更加的融合。

靜了靜,調整呼吸,我朝著屋頂飛了上去,快了,快碰到了,快能踏上屋頂了。

我的小腿磕到房檐,瞬間分了心,整個人往下掉去。

糟糕!這一摔會很痛。

我急忙激發內丹的力量,緩解了落地的沖撞,這樣摔下去才不會那么疼。

我抱著頭,在地上滾了兩圈,又爬了起來。

“好了。”我聽見于歌說。

他跳了下來,撩開我的袖子,查看我的傷勢,我穿著夜行衣,好幾處都被我磨破了,我尷尬的用手遮了遮。

我看見于歌心疼的眼神,急忙說:“我沒事,我還能練。”

“不用,今天夠了,明天繼續。”于歌阻止了我。

他的話我都聽,說不練,我就立刻停下。

因為他不僅是我的師傅,還是我的醫。

于歌看著我額頭的淤青,抿著嘴,一臉嚴肅,他明知道傷勢不重,他還是問了我:“疼嗎?”

我伸手碰了碰,疼痛傳來,我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回他:“不疼不疼。”

我吃的這點,不算苦。

“進屋,我給你敷藥。”于歌牽起我的手,拉我進屋。

“是,師傅。”我乖乖的跟著。

上次我讓芳蕓帶了些藥材來,正好能派上用場,當然是白天送來,不能讓她們知道于歌的存在。

進了屋,找個凳子坐著,我于歌單膝跪在我面前,撩開我的褲腿,果然已經是一片清紫色,另一條腿撩開,有好幾處破了皮。

向外滲著血絲。

于歌默不作聲,站起來就開始配藥,他拿著草藥剁剁錘錘,我就靜靜的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要是能這樣看他一輩子就好了。

一輩子……

我笑了笑,突然冒出的念頭,就像一粒種子,不經意間植入我心。

“師傅,我送給你的發帶呢?”我注意到,他戴著白色的發冠,都沒看見我的發帶。

于歌轉過身,在水里清了清他手上綠色的藥草,從懷里掏出了發帶,疊的整整齊齊,我伸手:“給我。”

于歌就輕輕將發帶放在我手上,我看了看,還是那個丑不拉幾的梨花。

“可能會有點痛,你的傷口里有細沙,我清理下。”于歌將調好的藥材放在我邊上,還搬來了清水。

我無所謂,將發帶綁在我頭頂,隨便綁的,肯定滑稽無比,我故意問道:“師傅,好看嗎?”

“好看。”于歌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看見他笑了,我就開心了。

不然一臉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為我得了重病不治呢。

“來吧。”我將腿伸了出去。

我怕痛,可于歌在我身邊,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我就不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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