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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我更慌了。
沒做好心里準備,他就到了眼前,我不懂反擊,只能閉上眼抬手擋,心里想著:完了完了。
果然人在情急之下,什么都會忘記,其實這時候,我只要喊一聲我是洛琴臨就行。
可偏偏我忘了。
只想著我硬抗一招應該沒事,但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我悄悄睜開眼。
看見于歌站在我面前,銀色的月光恰好鋪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都亮晶晶的,他伸手扯下我臉上的布。
淡淡的問了一句:“還打嗎?”
原來,他早就認出我了,所以才一直不出鞘,就怕打傷我,我突然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還好屋里沒燈,不然他肯定看出我漲紅的臉,其實我一直很內疚,是我不懂得保護自己,所以才他失了內丹。
這幾個月這么拼命的練習,就是想著有一天,危險來臨。
我可以和他并肩。
不再是躲在他的羽翼下,無助的任人宰割。
我對自己的無能,有些微微惱怒,我應道:“打!”
說著,我又朝于歌撲了過去,他輕松躲過。
徒手近身,其實是我學的最差的,我總覺得手里沒點什么,就是打不過對方。
在屋里這么狹小的地方,幾個回合交手下來,我連于歌的一片衣袖都沒碰到,我累死累活,于歌連氣都不喘一下。
我放棄了,說道:“不打了不打了。”
“刀劍拳腳都不是你擅長的,我練了多年,打不過也是正常,不必泄氣。”于歌安慰道。
他湊近我,等他一靠近,就等他這一下,我想去抓他的手,他下意識躲開,我本就沒站穩,撲了個空,一滑,直接向地上倒去。
于歌反應過來,就想來撈我,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抱著我,一起摔到地上。
他的懷里是溫暖的,他懂得護住我。
明明是他先著的地,他卻先撐著身子問我:“疼嗎?”
“疼。”我委屈的回道。
于歌將我扶了起來,聽他的聲音,似乎沒有了平日里的云淡風輕,問道:“哪里疼?”
“心疼。”我回道。
他起身,將桌上傾倒的燭臺扶正,重新點好,屋內又亮了起來,我爬起來,他抓過我就直接切起了脈,還看了看傷勢。
確認我沒事了,才安心下來。
“心疼什么?”于歌問道。
我小聲回道:“心疼你呀。”
心疼他一個人默默承受,心疼他的清冷淡然,心疼他的一切。
霖夏說的不對,于歌其實一點都不高冷,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與人親近,他只是習慣了,一個人默默做事。
他不強勢,但很有自己的原則。
于歌淡淡的笑了一下。
“傻徒弟。”于歌說道。
我回:“笨師傅。”
我撲進他懷里,他已經習慣了我的擁抱,自然的接過,摟著,我撒嬌的問道:“師傅,我突然有一個問題,如果我惹你不開心了,我該怎么做,才能哄你開心啊?”
“這樣就好。”于歌答。
我疑惑:“?”
“你在我身邊,這樣就好。”
我回去后,過了一段時日,找了個借口,在去向太后請安的時候,將小梅還給了她。
她明白我的意思,也就沒多說什么。
我整頓了景深宮,通過小露的幫忙,將來歷不明的人,都用各種法子送走了。
這么一來,確實換來了景深宮的寧靜。
沒人再敢在我眼皮下耍心眼。
于歌進出景深宮,就變得更方便,小露無意間,知道了于歌的存在,但是她也不多說什么。
我們都心知肚明。
七月匆匆離去,八月來得匆忙,都沒注意,秋天都降臨了。
梨園的花開了又謝,我是親眼看著它是如何凋零,我感嘆著,等我離開了這,就再也見不到這么美的梨花了。
最近,于歌告訴我,新的棋盤已經擺好,就快可以,跟這座宏偉壯麗的宮城告別了。
我就明白,該結束了。
我也該做做最后的準備。
小露、清流、芳蕓,她們跟了我這么久,也為我做了很多事,我也要為她們考慮考慮。
芳蕓我找了個機會,讓她在皇上面前立了個功,趁著皇上心情好,為她求了一個特赦,免去了她宮女的奴婢身份,可以提前出宮。
還允許她出去后學醫,保證她能夠生存,而她為我換了藥的事,還有綠豆的存在,就這么隨著她的出宮,而消失。
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把這個秘密斗藏在心底。
她走的那一天,我換下一身鳳袍去送她。
芳蕓見到我很驚訝,她說,感謝我的隆恩,這等情義,她會永遠記得。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的恩,是我們都在互相成全。
如果有緣,說不定還能再見。
“皇后娘娘,我家在薌都,那是個荒涼的地方,懸崖峭壁,寸草不生,你是金貴之軀,就不用來見奴婢了。”
“你已經沒有奴籍了,不用再自稱奴婢,而且,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了,我叫洛琴臨,喚我琴臨就好。”我笑了笑,回復她說。
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說:“都習慣了,你本就是洛家大小姐,最初我還覺得是高攀了你。”
“誰又生來比誰金貴低賤呢,芳蕓,這一路路途遙遠,你一個女子,萬事小心。”我囑咐道。
她很感動,淚眼盈盈,跟我鄭重的行了宮禮,這是她最后一次行禮,也是她能行的最大的禮。
從此以后,天高海闊。
我跟她揮了揮手,她就背著行囊,獨自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又想著,當初我是因為什么離開的家?
一時沖動,任性妄為。
我笑了笑,原來我以前是這樣的人。
現在想想,如果我當初不是遇到冷誠和于歌,我又該承受些什么呢?
想到這里,再想到要離開皇宮,我就對夏子誠氣不起來,看看這皇宮,好像沒有年初那么討厭了。
無論是無名,還是夏子誠,又或者是肖陌,是宋傾藍、金雨淇、葉素弦、柳女官、小露……
在這里的一切,我只能將記憶帶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聽見小露的聲音。
她好像很著急,我今天來送芳蕓,她是知曉的,這么慌張,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我看她小跑到我面前,我問道:“怎么了?如此慌張。”
“皇后娘娘,出事了!……出事了!”小露說的太快了,我沒聽清。
我只好耐心的問道:“慢點說,誰出事了?”
“清流,清流姐姐出事了。”小露拽著我的衣袖,慌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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