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困意襲來,舒兮的雙眼緩緩地閉上,沒過多久就失去了意識,躺在床上,睡著了。
薄暮年從浴室里,渾身濕漉漉地出來時,他正準備去拿衣服,結果余光一掃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香沉的舒兮。
他整個人愣住了,他拿著毛巾擦頭發,深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舒兮,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
他走了過去,來到床邊,蹲下,抬手戳了戳舒兮的臉。
舒兮以為是有蟲子在爬她的臉,她不耐煩地在她的臉上胡亂地甩了一把。
“嗯……”
真討厭,哪里來的蟲子,怎么趕不走呢?
薄暮年嘴角微勾,又戳了戳舒兮的臉。
舒兮生氣地坐了起來:“死蟲子……”
最后一個字的音還沒完全落下,她就閉上了嘴巴。
她的視線直愣愣地落在薄暮年的胸口上,他剛洗完澡,只有腰間圍了條浴巾,其他地方都是濕漉漉的,胸口的肌肉看起來就更加澎湃誘人了,在燈光下,仿佛閃閃發亮似的。
舒兮突然感覺呼吸一滯,心跳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了起來。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她會忍不住上手去摸的。
她抬起頭看向薄暮年,這時,薄暮年也正和她對視上。
他的嘴角微勾,深眸就像兩汪旋渦,仿佛要將她緊緊地吸附。
她看著薄暮年的薄唇,緊張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
突然間,薄暮年動了一下,他的手伸到舒兮的背后,一把扣住舒兮的腰,輕輕一拉,舒兮就撞進了他的懷里。
夏季的衣服很薄,薄薄的純棉布料,瞬間就被薄暮年身上的水給打濕了。
她隔著薄薄的布料,仿佛能感覺得到薄暮年身上的熱度,仿佛要燒起來了一般。
薄暮年的薄唇靠在舒兮的耳邊,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在舒兮的耳邊響起:“怎么回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潮濕的熱氣噴灑在舒兮的耳邊,她的耳朵漸漸地紅了。
她感覺有一股電流從她的脊椎骨一直躥向她的頭頂,她的頭頂一陣發麻。
她的下巴被薄暮年的手指輕輕地勾起,她一仰頭就撞進了他那雙漆黑而深不見底的深眸里。
他的眼睛就像兩汪旋渦,要將她緊緊地吸附。
她直愣愣地看著他,長睫輕顫,一雙美眸就像是浸潤在水中,瀲滟迷人,勾魂攝魄。
薄暮年的俊臉在舒兮的面前越變越大,彼此離得太近,他的眉目顯得更加的漆黑深邃。
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她就能吻上他的薄唇。
舒兮的腦袋仿佛有千萬只蜜蜂在腦海里飛舞,嗡嗡作響。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粉嫩的舌尖輕輕地劃過上唇,輕舔了一下唇角。
她的小動作落在薄暮年的眼里,他的眸光沉了沉,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再也忍不住,薄唇欺近,輕車熟路地撬開舒兮的唇齒,細細地品嘗著專屬于她的味道。
舒兮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嬌媚的低叫輕逸,像一根羽毛,輕輕地劃過薄暮年敏感的神經。
他強勢又霸道地掠奪著她胸口的空氣,與她唇齒絞合……
她靠在他的懷里,輕輕地喘氣,細膩的皮膚上是他滾燙炙熱的體溫。
燥熱的空氣里,安靜得只有兩人粗淺不一的呼吸聲,仿佛有根針掉落在地上也能聽到聲音。
舒兮一抬眸就跟他的視線對視上了,兩道視線對視上的一瞬間,仿佛聽到火星沫子在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
舒兮舔了舔唇。
只見薄暮年的眸光沉了沉,他又一次欺近。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把這美好的瞬間破碎了。
舒兮被嚇了一跳,她用力地推了他好幾下,不忘提醒:“手機,你手機響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急促,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嬌媚感,臉一下就紅了,耳根都是紅的。
薄暮年眸光沉了沉,對那個打擾自己的人非常的不滿!
他看也不看,直接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吻了上來。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用力允許,仿佛要榨空她胸口里的一點點空氣。
舒兮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起來。
他的手慢慢地下滑,緩緩地滑到她的腰間,從T恤下擺溜了進去。
他的掌心粗厚,所到之處,就像是在舒兮的身上放了一把火。
禁錮在薄暮年心里的那頭叫谷欠望的野獸好似逃脫了,它帶著薄暮年橫沖亂撞,他毫不吝惜地蹂躪著舒兮的唇,殘暴地想要將懷里的舒兮拆吃入腹。
就在這時,手機又一次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舒兮猛地回過神來。
她用力地把薄暮年推開了些。
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她喘著粗氣,對薄暮年說道:“聽電話,一定有急事。”
薄暮年沒辦法,只好在舒兮的注視下按下了接聽鍵。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不悅:“說!”
程助理愣了一下,他在想,薄爺怎么一副谷欠求不滿的樣子呢?
舒兮小姐在京城,根本不在他的身邊,難道……
算了,是男人都會犯錯。
他就當,聽不見好了。
“薄爺,孔慈云那邊鬧得厲害,她說要蘇瑤給薄旭年陪葬。”
薄暮年眸光微沉,他不悅地說道:“人都還沒死,陪什么葬?”
程助理說:“薄旭年的寶貝被蘇瑤沖到下水道去了,他們讓人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所以就生氣了。”
舒兮挑挑眉說:“自欺欺人,過了這么久,又是下水道那么臟的地方,早就沒用了。”
聽到舒兮的聲音,程助理很明顯愣住了。
他試探地說:“是舒小姐?”
薄暮年冷哼一聲,他說:“不是她,還能是誰?”
也只有舒兮,才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程助理感覺被人勒住,喘不過氣的感覺消失了,他不受控制地笑了一聲,說道:“哦,沒事,那我不打擾你了。”
薄暮年冷聲說道:“我在忙,任何事都不要打擾到我。”
“好的……”
程助理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薄暮年就掛斷電話并按下了關機鍵。
他把手機隨意地丟到一邊,又一次朝著舒兮爬了過去,他嘴角微勾,眼里閃過一抹魅惑的光。
舒兮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雙手抓著床單,床單都被她抓得皺巴巴的,她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