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沒有回復那個Y而是利用那個人的號碼,開始在手機上操作了起來。
很快,她就查到了,那個人的IP竟然也在嚴氏。
這么說來,那個人也是嚴氏集團的人。
舒兮決定,她要把那個人給抓出來!
她拿著手機,按照定位信息,來到了頂樓,只差一步,她就能推開門進去了。
但是門禁把她擋了下來。
其實,她也可以輕松地破解門禁,推門進去。
首先,她得先改一下這棟樓的監控。
但是舒兮發現,這家公司的防火墻很厲害,一時半會的想要攻破,有點難,她多花一點時間才行。
其次,她剛要行動,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謝總監給她打的電話,說找不到她人,問她去哪里了?
舒兮匆匆地應了一句,就準備下樓,這時遇到了一個清潔工阿姨。
阿姨看著舒兮,說道;“小伙子,你要抽煙也不能來這里抽,這里是嚴氏高層才能來的地方,你把這里搞臟了,會挨批的。”
舒兮笑了笑,說道:“抱歉,打擾到你工作了。不過,我沒有來這里抽煙,只是上來透透氣。”
舒兮的話音剛落下,就看到阿姨一臉熟稔地看著她,還帶著幾分驚喜:“原來是你呀。”
舒兮覺得奇怪,不是說這里是高層才能上來的地方嗎?
為何負責高層衛生的阿姨會認識侯一凡呢?
“你不記得我了?”阿姨試探地問道。
舒兮假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抱歉,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我很多事都忘記了。”
阿姨哦了一聲,她說:“人沒事就好,有些事,忘記了也挺好的,就當重新開始,以后學聰明一點就行了。”
舒兮看著清潔阿姨,她話里分明還有話。
但是當舒兮想要問清楚的時候,阿姨卻匆匆地刷卡離開了。
舒兮想要進去,但是她卻被門禁給擋住了。
她正在想辦法的時候,舒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麥子軒的電話。
舒兮接了,麥子軒說:“侯一凡,這里有一份比較重要的文件需要送到科藝公司,我們手上都有活要忙,就你最清閑了,下午四點半前就要送到。
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就去送一下。”
舒兮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時間卓卓有余。
她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剛回公司對業務不清楚所以他們不給工作,還是說那些人一直以來都故意要孤立侯一凡,即使他回來了,他們也沒有給舒兮什么重要的任務。
估計這次送文件也不過是想讓舒兮去跑腿罷了。
舒兮會同意,那是因為她倒是想看看,他這次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
舒兮來到樓下,麥子軒就把一杯咖啡遞給舒兮說道:“辛苦你了。”
舒兮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并沒有接咖啡。
麥子軒說:“侯一凡,我發現你這次回來,變了。我們以前可是相處得挺友好的,怎么現在……
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找到好碼頭了,所以開始嫌貧愛富了吧?”
舒兮皺了皺眉,什么好碼頭,什么嫌貧愛富?她統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在麥子軒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整個部門的人看向她,眼神都怪怪的。
這些人肯定都知曉些什么,但是又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
反正舒兮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干脆裝傻。
她說:“別的先不說,你覺得你們三個人明哲保身,把我推出去,做得很對?”
麥子軒愣了一下,他看著舒兮,眼里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奇怪了,這侯一凡之前可是一副軟柿子的樣子,任憑誰都可以隨意拿捏。
現在倒是好,說一句也說不得了是吧?
他說:“你不是沒事嗎?用不著把事情說得那么嚴重。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如果你有事,我們也一樣都會有事。”
他頓了頓,又說道:“這咖啡是我買給你的,但是你不愛喝,我也不會勉強。”
說完,他自己端著咖啡喝了起來。
他倒是好,一副自己受盡委屈的樣子。
舒兮懶得搭理他,一個男的也這么愛做戲,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了。
舒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水還沒下去,她就發現異常了。
是安眠藥!
她若無其事地把水喝下,然后環視了一圈,只見她剛和麥子軒的視線對上,麥子軒就眸光微閃的移開了視線。
她心里可以肯定,是麥子軒耍的詭計。
這點小兒科,也想難倒她嗎?
她對著麥子軒伸出手,說道:“文件呢?”
“你現在就要送過去嗎?”麥子軒遲疑了一下。
舒兮沒有回答,看到他另外一只手拿著文件,她便一把抽了過去,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麥子軒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舒兮就已經消失走了。
他看到鐘日梅從洗手間回來,他匆匆地來到鐘日梅的旁邊,壓低音量問道:“你有沒有把安眠藥放進侯一凡的杯子里了?”
鐘日梅說:“放了,你是你讓我放的嗎?說讓他喝下安眠藥的水,等他睡著了,他就不能去送文件。
到時候他就會被謝總監臭罵一頓。”
麥子軒一聽,這還得了?!
“這下要出事了。”
說完,麥子軒就匆匆地往外跑。
鐘日梅不解,跟了過去:“到底怎么回事啊?”
“侯一凡那家伙,居然現在就出發了,他說早點送過去總好過遲到,他開了公司的車。”麥子軒說道。
他們部門有一輛車,是配置給員工們有急事的時候使用的,一般放在前臺。
他剛剛出來問的時候,前臺說侯一凡已經拿著鑰匙離開了。
“要是他出事了,我們都會吃不完兜著走!”麥子軒焦急地說道。
鐘日梅的眸光沉了沉,她的腦海里想起了今天早上開會后,收到的信息。
她相信,麥子軒也收到了,不然他不會過來找她合作。
她說道:“你休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我的身體,是你給的安眠藥,我才會放進侯一凡的杯子里。”
就算要死,她也絕對要找一個墊尸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