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里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到近,不多時,救護人員就推著擔架車過來了。
檢查了一番,他們說:“好奇怪,為什么病人的傷勢這么嚴重,他的生命體征卻是正常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白云大師為了救大寶,給他吃了好東西,還親自給他施針了。
所以才能維持到現在這個狀態,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果不及時處理傷勢的話,還是會危及生命的。
救護人員把大寶抬上擔架后就準備出發了,有人發問:“只能由一個病人家屬跟車,請問你們誰要跟車?”
薄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身體動了一下,走到了救護人員的面前。
這時,救護人員看著薄母,說道:“就是你是吧?快跟上,待會你還要幫忙簽署一些文件。”
薄母還沒說話,就被林媽拉到一邊了。
林媽說;“你們搞錯了,她跟傷者一點關系都沒有。”
薄母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她眉頭微擰,不悅地看著林媽說道:“我……”
薄暮年說:“我是他哥,還是我來吧。”
“好,那快點。”
白云大師說道:“不用,我去就好。”
沒有人比她更加合適了,因為只有她才能救大寶的命。
“你留下來照顧兮兮,這邊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白云大師說完就跟救護人員走了
看著擔架車上面色蒼白,滿是血跡的大寶,不知為何的,薄暮年感覺有什么在牽動著她。
她匆匆地跟了上去,結果因為太著急了,一個不小心踉蹌了一下摔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
她沒有反過手來看,但是那刺痛的感覺告訴她,她的手應該是破皮,流血了。
她正要站起來,這時,她眼前的視線一黑,有什么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抬眸,就看到了林媽的臉。
薄母嚇了一大跳,她一臉戒備地看著林媽,說道:“你……”
“你要干嘛?”
剛才這個瘋女人才給她淋了臭水,害得她現在都還感覺難受得要死,難道她又要發瘋?
林媽說道:“我沒有你這么無聊,間接性發瘋。”
薄母:“……”
你才間接性發瘋,你全家都發瘋!
當然,薄母并沒有把這番話說出口。
薄母只是一臉戒備地看著林媽,防止她又亂來。
林媽對薄母說道:“你應該已經猜到大寶的身份了吧?當初你說他是傻子,還想找人把他抓走,現在心里是不是還挺難受的?”
薄母抿著唇不說話,就算她心里難受,那又如何?
她是不會對著一個外人承認的!
林媽說:“嘴硬的家伙,你要是關心人家就說出來。你要是想去醫院,我可以送你去。”
薄母猛地回過神來,她說:“我不需要你送我去醫院,誰家還沒有車和司機了?”
雖然她嘴里說著要強的話,但是走路的步伐卻一點都不慢,沒一會兒就消失在路口。
林媽說:“呸,臭死了,早知道這么快就離開了,我就不弄這些了,搞得門口那么臭,我還要重新搞衛生。”
蘭夫人哭笑不得地看著林媽,她說:“我就勸過你了,但是你不聽。”
剛才林媽說要用臭筍攻擊,蘭夫人就已經趕緊攔了下來,她不是擔心把薄母給臭死了,而是擔心自己門口也臭。
誰知道林媽居然去拿李鈺種花要用的豬肝弄碎了,淋在薄母的身上。
那豬肝已經發酵過,那味道就像死豬一樣,非常的惡心難聞。
林媽聞了聞自己的手,一臉嫌棄地說道:“碰到都臭得不得了。”
蘭夫人說:“你趕緊去把手洗干凈,不要熏到兮兮了,她現在對味道還挺敏感的,聞不得一些奇怪的味道。”
別說舒兮受不了了,就連林媽自己也受不了。
她趕緊進去,先是用肥皂洗了好幾次手,又用了沐浴露又洗了幾次,這才感覺沒什么味道了。
不過,這種味道對于蘭夫人那種鼻子靈敏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受不了。
平時姐倆好,抱一堆的兩個人,今天離得遠遠的,蘭夫人都不愿意靠近林媽了。
醫院那邊,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手術室的燈終于暗了。
薄母第一個沖了上去:“醫生,他……沒事吧?”
“有白云大師在,問題不大,不過他的頭部到撞擊,昏迷系數還挺高的。
如果手術后三天內能醒過來,或許就沒什么事了。
如果一直不能醒過來的話,只怕……”
醫生一邊跟薄母說話,一邊掩鼻。
別看這婦人穿得人模人樣的,但是她的身上確實一陣惡臭,站在她身邊,多呼吸一會兒,都讓人想死。
醫生實在是受不了了,趕緊憋著一口氣把話給說完,然后拔腿就跑了。
只見,他跑遠了,這才開始重重地呼吸。
薄母早就習慣了這股味道,所以看到醫生跑遠了,她心里自然也是有氣的,只是忍而不發罷了。
現在沒有什么比大寶還重要。
確定大寶的手術成功了,薄母這才轉頭看向薄暮年,她雙眼一瞇,眼里閃過一抹危險的光。
她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冒認我兒子的身份,侵占他的東西?”
薄暮年看著薄母,難得她聰明了一回,終于認出大寶來了,但是說出來的話怎么還是那么愚蠢呢?
他說:“你覺得,我真的侵占了薄家的家產?”
薄母愣怔了一下,抿著唇,一瞬不瞬地看著薄暮年,不說話了。
其實,她心里清楚,這些年如果不是有薄暮年在,或許薄家早就破產了。
特別是她老公剛離開的那兩年。
但是,她又不想承認。
薄暮年說:“什么事,等大寶醒了再說。”
薄暮年想離開,卻被薄母攔了下來,她雙目欲裂地看著薄暮年,說道:“因為你不是親生的,所以你就針對我們,不管我和小蘭,對嗎?”
薄暮年被薄母氣笑了,她們做了那么多事,如果不是他一直跟在后面擦屁股,她們還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