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離婚了,誰還當舔狗啊

第五章 你真是他的前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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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的聲音透著后怕的顫,“梨梨,我是不是給你惹事了?”

“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小三……”

事到如今,論對錯已經無濟于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

我打斷她。

“立刻撤銷熱搜,薄宴時已經生氣了,他…向來護短,一怒之下能為白盈盈做到什么程度,誰也說不準。”

紅姐的聲音更慌,“這個不用擔心,薄宴時已經壓了熱度,但我發的截圖私下流傳很廣,影響已經造成了。”

我捏著眉心,第一次感覺到棘手。

雖然紅姐的舉動不妥,但她初衷是為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薄宴時傷害她。

“這件事我來解決。”

紅姐的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這件事是我做的,我自己負責,你能怎么解決,你才是受傷的那個,難道要為了我忍氣吞聲的跟薄宴時求饒嗎?”

“梨梨,我不要!”

“大局為重,我還要唱歌當歌手,我的事業絕不能受到這個影響。”

“去求他絕不僅僅是因為你。”

好容易安撫好紅姐,我看著手機,撥出一串爛熟于心的數字。

冰冷的“嘟”聲后,電話轉接音箱。

我掛掉電話,輕笑一下。

如今的薄宴時恐怕恨我入骨,又怎么會接我的電話。

他這會兒全部心思恐怕都撲到白盈盈身上吧。

從薄宴時這找不到突破口,我只能把心思轉到白盈盈身上。

如果可能,我絕不會讓自己的人生軌跡和薄宴時的新歡有任何交疊重合的可能。

在我的字典里。

任何人二選一的時候都不要選我,如果不是偏愛,我寧可不要。

可此刻,我卻只能壓下所有負面情緒,去調查白盈盈。

這一調查不要緊,我才發覺白盈盈和我是多么不同。

父母是城市雙職工,她算是寒門貴子,自小品學兼優,憑著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北城大學。

如今是北城大學大四的學生。

見到白盈盈的時候,她和室友正在學校超市買東西,年華正好的女大學生,沐浴在陽光下,臉頰上茸茸的細毛都清晰可見。

說實話,白盈盈長得不算頂好,說句不自謙的話,她甚至沒有我十分之一的好看。

但女孩子勝在年輕,身上帶著一股清澈的靈氣,被那雙瀲滟碎光的眸子盯著,我都能感知到心臟細微的顫動。

我為白盈盈身上的單純美好而驚艷。

這一刻我甚至為薄宴時眼光的老辣而喟嘆。

白盈盈簡單的白衛衣牛仔褲,沐浴在陽光下儼然是上帝的寵兒。

而我盡管穿搭考究,全裝精致,卻仍是敗了。

她初初打出花苞。

而我,開到荼靡,等待我的只有零落成泥,被踐踏在腳底。

“棠梨姐?”

我戴著口罩,站在她面前靜靜凝視她片刻,女孩就認出了我。

我扯下一邊口罩對她笑笑,而后快速拉上,“是我。”

“白小姐,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白盈盈的遲疑猶豫,和室友對視一眼。

她室友問,“是我知道的那個歌手棠梨嗎?”

白盈盈,“嗯。”

室友臉對著我沉了下來,“棠梨,你怎么能冤枉盈盈,她根本不是小三!”

“薄宴時公開過你嗎?你和薄宴時根本什么都不是,憑什么給盈盈潑臟水?”

“從始至終你都是個蹭熱度的而已!”

身處娛樂圈,誰都有兩個黑粉,比這些更難聽的話我也聽過。

而且我來這是解決問題的,多余的情緒沒有用處。

我直接忽略,徑直看向白盈盈。

“我是來道歉的,截圖是我的經紀人發的,我并不知情。”

白盈盈臉色發白,她直戳重點,“所以你真是宴時的前任女朋友嗎?”

這句話把我問住。

我看著白盈盈,神色復雜,不知該怎么回答。

在我心中,不,或者說事實就是白盈盈的確是小三。

我也并非薄宴時的前任,而是他的現任。

但他不愛,不在乎,不在意,如果承認我法律上的身份,就注定要接受所有人的憐憫和鄙薄。

我不愿。

從薄宴時公開白盈盈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算我老公了。

我已經把他從心中除名。

“我們單獨聊聊?”

我吐出一口氣。

白盈盈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困惑,咬著唇就要點頭。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高峻的身影踏著陽光逼近,身上涼薄的氣息毫不保留的撲過來。

“不用了,我代表她,拒不接受任何致歉。”

我恍神。

薄宴時一身考究的西裝,和白盈盈并肩站在一起,維護十足的攬著她的肩膀,看向我的眼底泛著冰碴兒。

我咬唇,不明白他峻挺的臉怎么突然變得這樣陌生。

明明從薄家老宅出來,我們的氛圍還算融洽。

白盈盈此刻已是他的逆鱗,碰都碰不得?

“薄總。”

我試圖緩和氛圍,“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要代表我的經紀人,對白小姐表達歉意。”

“白小姐,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我會無償的配合。”

我看向白盈盈。

白盈盈咬著唇,欲言又止。

倒是薄宴時臉沉下來,“聽不懂人話?我說拒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

一股涼氣直沖喉嚨,我睫毛發顫,卻迎著薄宴時一眨不眨,“我問的是白小姐,還是你已經可以代她決定一切了?”

“白小姐,是這樣嗎?”

白盈盈看著我,眼眸紅彤彤的,似在壓著某種瀕臨爆發的情緒,“棠梨姐,告訴我實話,你真是宴時的前任嗎?”

杏眼淚光閃爍,又期待又害怕,好似我的答案會壓垮她。

前任?

不等我回答,倒是薄宴時迫不及待要正名。

“她算哪門子的前任,不過是個愛而不得的……舔狗。”

我掀眸,看著薄宴時嘴角的譏誚。

“呀,你怎么能這么說!”白盈盈措辭驚到,看向我的時候滿眼歉疚,“棠梨姐,你別往心里去,勇敢追求所愛不該被輕視。”

“如果宴時的話傷到你,那么我代替他誠心的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代替他道歉?”我咀嚼。

白盈盈的小臉兒泛紅,不好意思的撩起睫毛偷看薄宴時一眼。

“棠梨姐還不知道嗎,現在我是宴時正式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