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離婚了,誰還當舔狗啊

第二十八章他已經不再是我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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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我只是幫助白小姐盡快發專輯,并不是助理,更不是司機。”

我冷靜的提醒。

薄宴時的聲音也跟著冷硬起來,“讓盈盈不浪費時間,也是你工作的內容之一。”

我們之間的爭執倒是讓白盈盈手足無措。

“宴時,你們別為了我吵架。”

“棠梨姐也有自己的生活,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薄宴時面對白盈盈連聲音都軟了下去。

“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白盈盈捏著手機,邊應“好”邊在路邊下了車。

透過后視鏡依稀能看到她小臉兒上的甜蜜,我踩下油門,車子疾馳出去,把這一幕遠遠的拋在身后。

北城的天氣干旱,但一場雨夾雪卻不期而至。

我坐在餐廳靠玻璃窗的位置,仰頭看著窗外漫天的雪,思緒有些抽離,一些早該被塵封的記憶長了腳一樣往腦子里鉆。

不等我從窗外收回目光,微信進來了。

低頭一看,是燕栩學長,問我金曲獎頒獎晚會準備好了沒。

我返回看了下日歷,才驚覺這個周末就是金曲獎的頒獎晚會。

而我連晚禮服都沒準備,薄宴時雖然答應我一起出席,但我并不清楚,我們發生這么多事情后,那句承諾還做不做數。

想到這里,我遲疑著給薄宴時撥了電話。

鈴聲持續了很久才被接起來,我剛要開口,聽筒就傳來一道清甜的女聲,“喂?棠梨姐,你要找宴時?等一下他正在洗澡……如果有急事,我可以轉達。”

“洗澡”兩個字,像錐子扎透了神經。

我緩緩呼吸,才道:“沒事了,我一會再打給他。”

正當我要掛手機的時候,背景音里突然出現薄宴時的聲音。

“誰?”

“你接了我的電話?”

白盈盈怯怯的解釋,“宴時,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怪我?”

濃重的哭腔,那股委屈勁兒似乎要沖破聽筒。

薄宴時的低哄,“別哭,沒說怪你。”

我掛掉了手機。

筷子戳著餐盤,原本還算合胃口的飯菜突然間讓我喪失了食欲。

起身離開餐廳的時候,我接到了薄宴時的回撥。

“什么事?”

也許是把所有耐心都用在哄白盈盈上,他沉冽的聲線透著被打擾的不悅。

“周末是金曲獎的頒獎晚會,還記得嗎,你答應要和我一起出席。”

說話的時候我的心始終懸著。

“好像有這回事。”

“知道了。”

他也提醒了我一句。

“下午你送盈盈去上課,問一下她的喜好,晚禮服按照她的喜好買。”

我一下子懵掉。

“薄總的意思是讓白盈盈陪你去晚宴?”

“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了?”

不用和薄宴時相處讓我松了口氣。

“我有說這句話?”

薄宴時的語調沉下來。

“那晚禮服……”

“這并不沖突,棠小姐。”

不等我問清楚,那邊傳來白盈盈的聲音,“宴時,那宴會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薄宴時,“會。”

依稀聽到白盈盈被安撫,像是去忙別的。

薄宴時的責難也跟著傳來,“為什么不等我過來再離開?”

“薄總什么意思?”

“我見到盈盈的時候,她被淋的濕透,如果她生病,會嚴重耽擱發專輯的進度。”

原來如此。

他心疼他的小情人,所以劈頭蓋臉的對我發難。

聽筒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咬著嘴唇不回應。

倒是他不悅的提醒,“下次別再犯這種錯誤。”

“薄總喜歡白盈盈喜歡到腦子糊涂了嗎?”

他輕嗤了聲。

不等他說什么,我把內心的憤懣一鼓作氣宣泄出來。

“薄總繞著白盈盈轉,以她為中心,我認為沒有任何問題,但認為全世界都隨你繞著她轉就不對了。”

“我不是她的保姆,更不是你的。”

說完這通話,我直接掛斷電話。

薄宴時立刻回撥,但被我按滅。

再打,繼續按滅。

我看著掌心上的手機,半晌才起身離開餐廳。

車子漫步目的的疾行在北城的街道上,我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棠小姐,您的母親心臟驟停,剛剛送入搶救室,你一定要抽空過來一趟,情況危急,如果有萬一,你還能見她最后一面?”

什么?

手機一下子順著發軟的手墜到腳下的夾縫,擴音器里傳來護士焦急的聲音。

“棠小姐,你在聽嗎?”

我努力鎮定著呼吸,但眼眶里的酸澀還是頃刻間壓來。

“我在,我這就趕去醫院!”

撿起手機,那種孤立無援的處境讓我宛如處在荒原,四周的寥落和蕭冷牢牢的包裹住我。

出現在我腦海的第一個人就是薄宴時。

我毫不遲疑的回撥,但他明顯鬧了脾氣,電話被掛斷。

聽筒彌漫而來的“嘟”聲,冷冰冰的將我拉回現實。

我和薄宴時要離婚了。

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會是我的依靠。

我麻木著一張臉強迫自己接受這個現實,一腳踩下油門,顫抖著手用力握緊方向盤。

媽媽絕不能出事!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沒了她我連奮斗的動力都會消失。

去了醫院,我被阻擋在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無數的手術同意書等著我簽署。

那上面密密匝匝的后遺癥刺痛著我的眼。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名字簽上去的。

坐在手術室的長椅上,焦灼火燒般烤著心臟,好似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烤了出來。

我來回踱步,左手用力攥緊右手,克制著身軀里連綿不絕的戰栗。

額頭抵靠在手術室的門板上,盡管極力控制,可無窮無盡的恐懼還是淹沒過來。

我不敢想象失去媽媽是什么情形。

雖然她現在只是植物人,不能溝通交流,也失去意識,但只要她還有那一口氣在,就是我人生最強的精神支柱。

十幾歲的棠梨是媽寶女,不能失去媽媽的寵愛。

二十幾歲的棠梨,依舊是媽寶女,可以為了媽媽披上鎧甲,面對所有的人生荊棘。

如今我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媽媽。

等待期間,我的手機鈴聲不斷響起,但我好像被隔離在真空里,全部心神都被手術室前的紅燈吸了去。

現在的我顧不上其他,惟愿媽媽早點脫離危險…: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