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一步步的走進慕云吟和黃鸝,其中一個女子,伸出玉手,就要來解慕云吟的衣帶。
“慢著,兩位娘子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些拿著火把搜尋你們的人,應該是官差吧?”
兩個女子一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黃鸝開始后悔自己的莽撞,開窗放了倆個讓人生疑的人進來。
慕云吟的話剛說完,她面前的女子突然一只手便勒住了她的脖子。
“誰也不準動啊,不然我的刀就要讓這白白俊俊的公子臉上開花了。”
禁錮住慕云吟的這個女子眨眼之間,一只手勒著慕云吟的脖子,一只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拿出了一把匕首。
看到雪亮的匕首緊貼在慕云吟的臉上,黃鸝嚇得不敢動,對倆人喊道。
“兩位小娘子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匕首拿好啊,手千萬別抖,要是傷了這位公子,這個小小的十里坡,怕是要被建康來的人踏平了。”
黃鸝倒真的不是嚇唬這倆個女子,要是未來的太子妃在這里破了相,那個太子還不把這里踏平?
不想那倆個女子一聽黃鸝的話,反而更加氣憤。
“哼,殺的就是你們這些建康來的人。”
黃鸝一聽,牙齒一咬,正待發力,忽見慕云吟給她使了個眼色。
“建康來的人,和你們有過節嗎?但不是所有建康來的人,都是一樣的。”
慕云吟沉著的說道,并示意黃鸝不要亂動。
“哼,你們這些京城來的人,仗著權勢,在這里欺男霸女,強占我們的土地,逼得一個好好的十里坡,賣兒賣女,家破人亡。”
原來是這樣,這兩個女子和京城的人,有著仇恨。
“我們只是過路的,你們這樣見了外地來住宿的人就動刀子,真是又狠毒又無知。”黃鸝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再大聲說話,就把你的舌頭割了。”
勒住黃鸝的那個女子,壓低聲音對黃鸝說,黃鸝不屑的笑一聲。
“就憑你們倆個,也想割我的舌頭?”
“黃公子,不要急嘛,聽聽這兩個娘子有什么冤屈,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也是被逼的。”
黃鸝聽得莫名其妙,但鉗制住慕云吟的那個女子,手臂不由得松了一些。
“我們和你們怎可一樣?看你們這些富貴的公子哥,怎知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冤屈?”
“我們是從建康逃出來的,兩位娘子,又怎知我們沒有冤屈?”
慕云吟為了套出這兩個女子的話,把自己說得慘了一些。
“逃出來的?你們也有冤屈?”
勒住慕云吟的女子,手臂完全松開。
“阿姊,可別上了他的當,看他們穿得這樣富貴,會有什么冤屈,還逃出來的,逃什么呀?”
那著匕首抵著黃鸝的那個女子,不相信慕云吟的話。
“逃婚,其實我們都是女的。”
慕云吟豁出去了,說出了自己是女兒身。
慕云吟后面的女子一聽,驚訝之余,有點不相信,伸手探了一把慕云吟,慕云吟叫了一聲,羞紅了臉。
“你不會仔細點,看看我的耳洞,就這樣動手動腳的?”慕云吟紅著臉,不滿的說。
“二妹,還真是個女的?她的耳洞是用蠟堵住的。”
那個二妹一聽,也想查看一下黃鸝是不是女的,結果被黃鸝一手扭住拿匕首的手腕,一個反手倒鉤住后面的人頭,一用力,整個人便被摔朝前。
慕云吟嘆了一聲,輕聲道:
“都是女子,我們何必相互為難呢。你們有什么冤屈,可說出來,我父親就是一個言官,專門負責彈劾那些作奸犯科,欺壓百姓的官吏。”
“真的?”兩個女子一聽,異口同聲的叫道,但馬上又懷疑的看著慕云吟。
慕云吟點了點頭,黃鸝不屑道:“我家女郎,還用得著騙你們,我家大人,就是譽滿帝都的御史中丞,貪官污吏見了我家大人,小腿都會打顫。”
倆個女子一聽,手一松,眼里便有了淚光。
“兩位公子遇到什么情況了?兩位公子開開門。”
門外突然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兩個女子一聽,慌忙要從窗子逃走。
一打開窗子,窗外也有人影晃動。
“怎么辦,阿姊?我們被圍困在這里了?”
慕云吟天資聰慧,早已經看出這兩個女子,并不是什么殺人滅口的兇徒。
“你們不要慌,聽我的就行。”
慕云吟說著,走出去,隨手關上里面的門,她們住的是里外兩間的套間,走到外間,打開外間的門。
慕云吟看到店小二臉色緊張的站在門口,不遠處,店家旁邊還站著兩個官差。
“公子,你們沒有事吧?”
慕云吟裝作被打擾了興致的樣子,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店小二。
“我們兄弟二人,在建康的時候,一向愛流連秦淮河畔,常和那些紅粉佳人醉臥畫舫。
今日來到你們這里歇腳,開窗看到路對面的水洼波光瀲滟,想起了在秦淮河畔的醉人時光,便打開窗子,叫來了兩個流連窗外的小娘子。”
店小二看了一眼慕云吟半開的腰帶,不放心的問:
“兩位公子叫來的那兩個花娘,行為舉止正常吧?別叫來了兩個女匪?”
慕云吟似不滿意的哼了一聲。
“終究是小地方,你們這里的花娘,和建康的舊院女子、燈船女郎差遠了,不過也別有味道。”
店小二仍是不放心,探頭探腦的往里看,可惜被里面的門擋住了視線。
“那倆個花娘,正被我們兄弟兩個用羅裙綁在床上,小二是否也想進去看看她們一覽無余的春光?”
店小二紅了臉,慌忙搖頭。
“兩位公子悠著點,別弄出人命來就行。”
店小二伸了小舌頭,搖著頭離開。
窗外的身影,不久也消失。
“謝兩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慕云吟扶起了這兩姐妹,從她們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兩個女子是雙胞胎姊妹,大的叫寶蓮,小的叫寶珠,她們本來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叫寶霞,最小的那個叫寶云。
寶蓮和寶珠,雖然長得異常標致,但因家中無男孩,從小便被當男孩養,甚至還跟父親學了些拳腳防身。
寶蓮和寶珠,從十三歲起就跟著父親跑船,拳腳的功夫,也漸長。
但是,三年前,她們和父親跑船回來后,發現家中的半畝田已經被強占,母亡,妹已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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