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攬嬌色小說,第152章如有神助,必勝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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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屹展開北齊國君親筆書信,朱砂印璽鮮紅刺目。
信中言明北齊愿與東昭結盟,共伐北凜。
沈洛泱聽聞此事,指尖一顫,茶盞險些脫手。
“北齊竟背棄與北凜的盟約?轉而要與我們東昭結盟?”她難以置信。
君屹冷笑:“北凜狂妄自大,野心勃勃,北齊國君豈會不知?若真與之聯手滅了東昭,轉頭就會與北齊開戰。與其養虎為患,不如先下手為強。”
沈洛泱垂眸思索。
北齊此舉明智,可表哥尚在北齊宮廷,此等決策,必與他有關。
她抬眸:“表哥他……”
“確實是他促成此事。”君屹目光深邃,“晉陽溫家,名不虛傳。”
沈洛泱蹙眉。
這怎么像是派表哥去和親似的。
君屹鋪開邊防圖,指尖劃過北凜薄弱之處:“三日后,北齊軍會出發,我也會率主力與之會合,之后一路北上,直取北凜王都。”他抬眸看她,“你留在北境大營,我會安排人護你周全。”
沈洛泱抿唇:“我不需要特殊保護,你多帶些人。”
“我需要。”君屹聲音低沉,“你若出事,此戰勝負于我毫無意義。”
帳外風雪呼嘯,他的目光卻灼如烈火。
沈洛泱指尖輕叩案幾,茶湯映出她微蹙的眉尖。半晌,她忽然抬眸:“我隨你同去。”
君屹眉頭驟然緊鎖:“戰場非兒戲。”
“怎么?”她冷笑,指尖劃過腰間銀針囊,“如今我能救人性命,也能取人性命。皇上是覺得...我沒資格與你并肩?”
“好。”他聲音沙啞,“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大掌重重按在她執針的手上,“定護我的小軍醫毫發無傷。”
沈洛泱耳尖一熱,抽出手指向輿圖:“北齊軍自西境壓陣,我們再按邊防圖直取咽喉。”她指尖點在王都位置,“此戰……”
“必勝。”君屹接過話頭,卻突然將她拉近。鎧甲寒意透過衣衫,激得她輕顫。“但你要記住——”他氣息灼熱地拂過她耳畔,“救人可以,不可以身犯險……”
鐵蹄踏碎北凜霜雪,沈洛泱隨大軍一路北上。
君屹坐鎮中軍指揮若定,而她則在后方傷兵營里救死扶傷。銀針穿梭間,時常能聽見帳外將士議論戰況——
“邪了門了!咱們每打一處,北凜守軍就跟無頭蒼蠅似的!”
沈洛泱縫著傷口輕笑。北凜邊防圖,此刻正在君屹手中化作最鋒利的劍。
北凜軍隊節節敗退,不到一月,王都城墻已近在眼前。
最令人稱奇的是,東昭與北齊聯軍所過之處,百姓竟簞食壺漿相迎。
原來北凜朝廷為阻聯軍,竟下令焚燒自家糧倉,鐵蹄踏碎的盡是平民茅舍。
破城這日,沈洛泱特意換了身戎裝。玄甲襯得她膚白如雪,腰間卻配著把淬毒的柳葉刀——她要親自見見北凜三皇子李兆川,那個折辱昭和姐姐的畜生。
“那畜生不值得臟你的眼,我自會讓他生不如死。”
沈洛泱撫過刀柄上鑲嵌的東珠:“我要親手敲斷他的骨頭!”
當年昭和姐姐為她出頭,今日,她也親手為她報仇。
沉重的宮門轟然倒塌,揚起漫天塵埃。
北凜老皇帝歪倒在龍椅上,嘴角溢出的黑血已凝成冰晶。
幾位皇子被鐵鏈鎖著跪在大殿中央,李景沅猛地抬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踏入殿中的身影。
“君屹!”他嘶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回蕩,脖頸青筋暴起。
沈洛泱緩步上前,“好久不見啊,太子殿下。”她唇角含笑,眼底卻凝著寒霜。
李景沅直接無視她,充血的眼球只盯著君屹:“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鐵鏈嘩啦作響,“但讓孤當個明白鬼,到底是誰背叛了孤!”
君屹冷聲道:“沒人背叛你。”
“放屁!”李景沅突然暴起,又被侍衛狠狠按回地面,“你們怎么可能對每處布防了如指掌!”
沈洛泱蹲下身,繡著金線的裙擺掃過李景沅染血的手指:“李景沅,你這一生最錯的,就是看輕女子,把女子當作玩物。你不該擄走我的。”
李景沅瞳孔驟縮。
“東昭晉陽溫氏女,過目不忘。恰巧,我跟我娘一樣。”
“賤人!”李景沅突然暴起,鐵鏈勒進皮肉也渾然不覺。君屹一個眼神,侍衛立即將人拖了出去,嘶吼聲在長廊久久回蕩。
沈洛泱轉身走向角落,北凜三皇子李兆川正蜷縮在蟠龍柱旁。
她居高臨下地打量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畜生。
“饒了我!饒了我!饒命……”李兆川怕死地求饒。
沈洛泱刀尖緩緩劃過李兆川顫抖的臉頰,“昭和姐姐被拔指甲時,你可曾聽過她求饒?”刀尖緩緩下移,直抵他心臟。
李兆川渾身發抖,“饒、饒命......”
沈洛反手用刀柄重重敲在他右手指骨上。‘咔’的脆響伴著凄厲慘叫回蕩大殿。她動作精準如醫者施針,一根根敲碎他十指指骨,最后鉗住他顫抖的食指。
“這一枚,”她拔出腰間另一把精致小鉗,“是還給昭和姐姐的。”
指甲剝離的瞬間,李兆川的慘叫陡然拔高,又戛然而止——竟是痛暈過去。
“弄醒他。”她接過侍衛遞來的帕子擦手,“還有九枚呢。”
殿外風雪愈急,蓋住了李兆川微弱的呻吟。沈洛泱面不改色地拔了李兆川的指甲,又挑斷他腳筋,李兆川又痛暈了過去。
“帶下去。”君屹看著不成人形的李兆川,揮了揮手,“別讓他死了。”
北凜王都的初雪化了又積,轉眼已是半月。
沈洛泱每日站在摘星閣上,望著東昭與北齊的使臣在王宮中進進出出,將北凜疆域一寸寸分割殆盡。地圖上的朱砂界線一日日蔓延,像極了傷口結出的血痂。
班師前夜,她正收拾行裝,忽聽帳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沈洛泱猛地掀開帳簾,寒風卷著雪花撲面而來。
月華如水,溫執玉一襲白衣立在雪地里,發間玉簪流轉著清冷的光。他肩頭還沾著未化的雪,顯然剛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