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女法醫

第205章 兄弟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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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他們一行,在街上逛了半個多時辰,果然按白越說的,從衣服到首飾到胭脂水粉都買了個遍,謝江倒是不小氣,但凡白越看一眼,都照單全買。

然后白越站在一家酒樓面前,認真道:“婚宴吃什么?”

謝平生已經麻木了,面無表情道:“我這幾天想吃素,我覺得以前可能造孽太多。”

從被謝江抓進馬車,謝平生就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大約是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樣一個父親吧,白越認真地覺得他可能需要一點心理疏導,免得心理扭曲報復社會。

謝江卻是氣笑了問白越:“你想吃什么?”

“我喜歡酸甜的。”白越想了想道:“糖醋排骨糖醋魚酸辣土豆絲酸湯肥牛酸辣包菜都可以……”

跟在后面拿東西的黑衣人,莫名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謝江給了黑衣人一個眼神,黑衣人應著,進了酒樓點菜去了。

“我知道你想跑。”謝江抱著胳膊冷冷看著白越:“所以在這折騰,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怎么跑?”

白越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也想知道要怎么跑啊,但是她現在也不知道啊。

點完酒菜,謝江多給了點銀子,讓加緊做,做完了給送過去。

白越從街頭走到街尾,終于逛無可逛了,轉身往回走。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透露消息,給他們爭取盡可能多的時間,然后就聽天由命了。

等白越回去,冷清的小院子里竟然真的裝飾起來,進門便掛上了紅綢大花,謝平生嘴角抽了抽,只想爬上梯子去拽一根紅綢下來,把自己勒死算了。

“挺好看的。”白越中肯道:“就是冬天不太好,不然的話,其實我更喜歡鮮花裝飾婚禮現場。”

謝江看看一臉了無生趣的謝平生,再看看四下欣賞的白越,神情詭異地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其實是你娶了我兒子,還是逼婚的感覺呢?”

謝江真的很想踹謝平生一腳,你能不能支棱起來。老子現在是給你娶媳婦呢,別說過程,就說這媳婦你滿意不滿意吧。

但謝平生確實支棱不起來,只想一頭撞死。

“他那性格支棱不起來的。”白越涼涼地道:“謝老大,我要是你,就讓我們結拜兄妹可能還靠譜點。你讓我嫁給你兒子,不用十年,謝家當家做主的就是我了。”

謝江只想吐血,因為他莫名就覺得白越說的很有可能。

他就謝平生一個兒子,以后總是要培養出來的。若是白越古靈精怪,兒子又喜歡,還真搞不好家里誰說了算。

糾結了半晌,謝江正色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跟平生好好過,生幾個孩子,假以時日,我覺得你可以信任了,自然會把你當自己人。”

一個人人喊打的殺手組織,以為是跨國集團公司呢,怎么著過了實習期還想給一半繼承權不成?

白越心里吐槽上了天,不得不說,這個年代就算是再兇殘的人,也還是有天真的一面的。

“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白越翻了個白眼,轉身往屋里走,去試喜服。

如花的年紀,大紅的衣服,雖然和京城的比粗糙了些,但姑娘穿上也是好看的。

白越在幾件衣服里挑挑選選,非常認真地選了一件。

“為什么選這件?”謝平生覺得這件很一般,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但總覺得白越不是隨便拿的。

“這件穿脫最容易。”白越道:“我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么事情,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我是顧不上你的。”

“你不必顧我,謝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他還要靠我找寶藏。”謝平生拿起桌上一朵簪花:“你有機會就趕緊跑,往京城跑……”

白越點點頭。

“我也不問你有什么辦法,但若是我能幫忙,你一定要告訴我。”謝平生苦笑:“我第一次這么恨,我為什么沒有學武,若是我會武功……”

“會武功也無用。”白越冰冷地安慰:“如果我們會武功,被防范的只會更嚴。不會武功,可能反而有機會。”

除非你能練成白川那樣的高手,天下無敵,要不然的話,會不會武功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么區別。

謝平生想想也是,唉聲嘆氣在床邊坐下。

別人洞房花燭,都是含情脈脈看著對方,對鏡紅妝美人如畫,只有他,想著一會兒的事情,看著這張床甚至還撒著核桃花生和紅棗,他只想哭。

“萬一……”謝平生鼓起巨大的勇氣:“萬一今日你沒走掉,也不必擔心。就算是我們成婚了,我也會以禮相待的……”

白越緩緩搖頭:“謝平生,我不懷疑你的人品,但是……你也不要高估你爹的下限。”

洞房花燭夜,可以動的手腳多了去了。

謝平生臉色有些白,正要說話,外面來敲門了。

“衣服換好沒有,出來拜堂了。”

謝平生白越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從臉上看見了慘不忍睹。

就算明知道是走個過場,這過場也太叫人糟心了。

白越遲疑道:“要不,咱們結拜個兄妹?”

謝平生一臉的空白,半晌道:“行吧。”

還能怎么辦呢,要不還是一頭撞死吧。

一對新人如喪考妣出了房間,白越還蓋了個紅蓋頭,牽著謝平生的袖子。

外面都已經喜慶熱鬧的布置好了,謝江換了一身新衣服不說,連幾個黑衣人都換了一身喜慶的衣服。

白越對此并不意外,她之所以賭一賭謝江會答應她去采購結婚用品,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謝江是一個注重儀式感的人。

所以他寧可冒著被拆穿的危險,也不會把假的尸骨放在自己的空墳里,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兒子祭拜別人。

所以,他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兒子成親不給自己磕頭敬茶。不能忍受自己兒子結婚連基本的儀式都沒有。

白越和謝平生站好,守院子的管家充當了司儀,喊道:“一拜天地。”

刀子架在脖子上,無奈,兩人都拜了下去。

“大哥。”白越小小聲道。

“哎。”謝平生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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