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獸之力可以說是兩儀書院的立足之根本,院正院史大人肯定不會大意,若是早前出了岔子,他們必定早就發現了。也就是說,此前的神獸之力一切正常,是在花明雨打出那幾次手印之后才出了問題,那也只能從他的身上找原因了。
憤怒之下,幾名脾氣火暴的弟子已經嗆的一聲抽出長劍。本來就對花明雨中狂妄囂張感到不滿,如今又出了這種事,他們也不會再給他面子了。
“我什么都沒干啊,我也是兩儀書院的弟子,總不能連自己一起害吧?”看到眾人群情激奮的樣子,還有那一柄柄寒光閃爍的長劍,花明雨有點發怵,心虛的解釋道。
雖說他的確沒有做過什么,但最后那通手印打得亂七八糟,所以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那通手印惹出了大麻煩。
“這可不好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禍心?”盡管覺得花明雨的解釋也有點道理,但除了他,其他人也找不到其他原因了,也只能在他身上出氣了。
“都把劍收起來,你們當我不存在嗎?”見這些剛入門的弟子當著自己的面就要動手,全然沒把自己這個院正放在眼里,申正行怒吼一聲,接連噴出的老血倒是止住了。
“師父,他害得那神獸之力陷入沉睡,我們該怎么辦啊?”見院正大人生氣,年輕弟子們收起長劍,但心里卻依舊絕望,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說道。
“不是他,他還沒那本事,甚至連我都沒這本事。”申正行搖頭說道。倒不是偏袒花明雨,而是事實如此。那神獸之力不但陷入沉睡,而且憑空消失了一半,別說花明雨了,就算他都沒這本事。
“不是他,那是怎么回事?”四周弟子們不敢懷疑申正行,也覺得出了這么大的麻煩,申正行難辭其咎,很可能成為兩儀書院史上最大的罪人,怎么都沒道理偏袒花明雨,心頭卻更加疑惑了。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申正行當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還一頭霧水呢。昨日他還來兩儀道堂查看過,那神獸之力全無異樣,怎么才過了一晚上,就成了這樣?
“對了,我剛才好像看到顧風華那株妖植了?”人群后面,一名弟子突然說道。
“顧風華的妖植?”眾人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株連蹦帶跳隨時準備拼命的小白花。
難道,這一切都是顧風華搞的鬼?想想花明雨和她的恩怨,還有此前的叫囂,倒是有這個可能。可是,那株妖植如此柔弱,真有這么大的能耐嗎?這么想的人,顯然是沒看過賤賤真正發飚的樣子。
“你真的看見了?”申正行快步上前,就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紅著眼睛問道。
若那神獸之力真的就此沉寂下去,一元書院的悲慘命運必將落到兩儀書院的頭上,他也會成為書院歷史上最大的罪人,所以現在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對他來說都像是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