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這個顧風華,在煉器界卻是名不見經傳,場中根本就沒人聽說過,她是怎么報上名的,無極商會居然也不管管,這不是瞎胡鬧嗎?
“吳管事,你們若是看不起我們這畢生苦修而來的煉器之術,盡管明說就是,我們這就轉身走人,何必如此羞辱我們?”見吳管事這個這個了半天,也沒這個出所以然,洛子高一臉憤慨的說道。
其實最初看到身邊的顧風華,他只是略感驚訝罷了,并沒有多想,但隨后門外的議論之聲傳入耳中,他感覺就有些不是味道了,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輕視,莫大的羞辱這樣的年輕后輩,平日里能得到自己幾句指點都是莫大的榮幸,有什么資格和自己同場競技,這不是擺明了寒磣人嗎?
“洛大師說的有理,若器道法會只是這種水準,我們參加又有什么意義,不過是自降身份罷了。”其他人也聽到外面的議論,本就心里不是滋味,再被洛子高這話頭一挑,自是群情激昂。
“諸位大師息怒,息怒,這位顧風華姑娘雖然是年輕了一點,但我無極圣天自古奇才輩出,又怎能用年齡去衡量一個人的實力?她既然有勇氣參加器道法會,肯定還是有些信心的。對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顧姑娘的來歷,她是一道學宮一元書院院史,參加器道法會也不算辱沒了諸位大師的身份,對吧?”吳管事看來是實在被他們逼得沒有辦法了,只能苦苦勸道。
顧風華眉梢微微一挑,吳管事這話,初聽似乎是在幫她說話,但稍稍一想,就有點不對勁了。這時候提起一道學宮,提起她那個院史的身份,不是火上澆油嗎?
“吳管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公冶龍燭大人當年舉辦器道法會,為的是擇選良材傳承器道,與身份地位有什么關系?按你的說法,那這器道法會我們也不用參加了,請各大學宮院正院史來就行了。”果然,一聽吳管事的話,洛子高馬上就炸毛了。
“不錯,我們只是區區煉器師,身份低微,沒資格參加這器道法會,還是請那些院正院史來吧,要不,再把諸位君使大人也一同請來。”其他人也被吳管事的話觸怒,感覺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學宮院史,手下掌管著各大宗門的精英子弟,有時候甚至連圣宗都要低身相求,的確有不小的權勢,但這樣便有資格與他們比試煉器之術了嗎?知道什么叫術業有專攻不,身為器道大師,他們也有器道大師的尊嚴,豈能容人如此輕視?
當然,這也是因為顧風華實在太過年輕的緣故,如果換成澹臺白衣或者申正行,他們恐怕就沒這么大怨言了。
一邊說著,洛子高等人一邊氣沖沖的朝外走去。
“諸位大師請留步,留步啊,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嘛,你們要走了這器道法會該怎么辦,就算不給我無極商會面子,總不能辜負了公冶龍燭大人一片苦心吧。”吳管事連忙追了上去,看那模樣急得都快哭了。
當然,那只是看起來而已,事實上,他心里都快要笑開花了:馬大師寬宏大量心有正氣,不愿跟顧風華一般見識,但是他卻不能忘恩負義,沒有機會也就罷了,既然有機會,當然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顧風華,幫馬大師出了那口惡氣。
洛子高等人的反應,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