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段青云現身的那一刻,她們就已經全力催動圣氣準備出手,但這一次段青云動手實太快了,而且又毫無半分保留,幾人根本就未能將圣氣提凝到極至。
當然,就算將圣氣提凝到極至意義也不是太大,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而且出手又是如此的果斷堅決,她們甚至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別說她們了,正面迎戰段青云這樣的強者,便是翁元明等人都無路可逃。剎那之間,幾人都是臉色慘白。
畢竟段青云不是長孫落蒼,這里也不是乘云大比。他的實力本就比長孫落蒼強出一截,旁邊又沒有常傲天等人在場,他根本毫無忌憚。
夜云寂的左手,再次按到了胸口。
顧風華眼角余光看到他的動作,頓時心頭一急。既便他釋放出血脈中那神秘的力量,怕也很難擋住段青云這志在必得的一擊,即便擋住,也依舊后患無窮。
“晚輩翁元明,師從褚真元,求前輩手下留情。”就在這時,翁元明突然高呼一聲。那聲音顫抖著,又是敬畏,又是驚惶。
“褚真元?”段青云微微一怔,拍出一半的掌影停了下來。
如此全力出手,卻能收發由心,就算君使,恐怕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段青云年齡比長孫落蒼小了許多,聲名卻能凌駕于長孫落蒼之上,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你是褚真元的弟子?”段青云打量著翁元明,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晚輩是褚真元的關門弟子,千余年前,君使大人曾前往七霞峰與先師坐而論道,晚輩便在一旁煮茶伺奉,只是那時晚輩尚且年幼,難入君使大人法眼,君使大人怕是沒有什么印像了。”翁元明恭敬的說道,額頭的冷汗還在刷刷直落,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哦,原來是你,記得你那時只有十一二歲,修為不過玄圣出頭,如今竟也到了帝圣之境。”段青云終于有了點印像,感慨的說道。
翁元明所說的褚真元是一名散修,終身避世隱修不問世事,所以聲名不顯,不過資質卻是極為出眾,于修煉之道更有一番獨特的見解。千年之前,段青云外出游歷與其相識,對他那番見解有些興趣,受其邀請前往七霞峰盤桓了幾日,也算是有些交情。
段青云細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確有一名年幼弟子在旁端茶送水的伺候,不過以他的身份,能對一介散修如此看重就殊為不易,又哪會在意區區一名煮茶童子?翁元明不說,他恐怕永遠不會記得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對對對,晚輩那時剛剛晉升玄圣,能有今日的修為,還是多虧了前輩當日的教誨。”翁元明總算松了口氣,一臉感激的說道,又執弟子之禮,向段青云躬下身去。
“我也沒教你什么,你能有今日的修為,都是自己悟性過人,不必謝我。”段青云說著不必謝我,對翁元明這一禮卻是坦然受之。
他當日與褚真元坐而論道,這名弟子在旁伺候,當然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聽入耳中,能有今日的修為,或多或少也是受益于他嘛。
“你師父還好嗎?”等翁元明直起腰來,段青云又淡然笑著的問道。
僅僅跟人天南地北的閑談了幾日,便培養出一名帝圣四品的強者,段青云不覺有些自得,看翁元明也順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