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既不得意，也不悲傷，更不憤怒，只有一臉的木然。當然這也可以理解，不管是誰，看到自己最信任最欽佩的人無休無止一次又一次的慘敗，一次又一次被人揍成豬頭，都會是一樣的表情。

“打了多久了？”洛恩恩能夠體諒他此時的心情，又同情鐘靈俊的悲慘遭遇，所以也沒往他傷口上撒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快好了。”鐘靈俊面無表情的說道。

每次都在外等候，他也有了經驗，知道鐘靈秀和顧風華每次交手都差不多是以兩個時辰為限，估計那也是鐘靈秀所能堅持的極限。算算時間，這個極限也該到了。

“公子，你身上圣丹還夠用嗎？”旁邊的付清江顧不得和洛恩恩等人打招呼，有些擔心的問道。

“今天的還夠，不過明天的就有點懸了。”鐘靈俊的神色終于沒那么麻木了，一臉擔憂的說道。

“明天？”洛恩恩和白胖子幾人都是一臉疑惑。

記得在她們開始修煉之前，顧風華和鐘靈俊不是三天打一場嗎，聽這意思，怎么下一場變成了明天？

“開始是三天一場，后來變成了兩天一場，再后來，就變成了一天一場。”付清江看出她們在疑惑什么，苦著臉解釋道，眼中滿是凄涼。

洛恩恩幾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以為鐘靈秀已經被顧風華無情凌虐了二十來次，他們都是深感同情。誰想到，最初的三天一場變成了兩天一場，而后又變成一天一場，這樣算下來，鐘靈秀豈不是已經被顧風華無情凌虐了足有三四十次。

慘，真的慘啊。落到顧風華的手里，鐘靈秀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

這也就是鐘靈秀，換成別人還真是堅持不下來。暗暗同情的同時，幾人也對鐘靈秀這堅韌不拔百折不撓的意志深感欽佩。

當然，他們也知道，鐘靈秀能堅持到現在，很大一個原因是她被顧風華逼著立下戰約，一旦毀約，必會受盡世人恥笑，甚至連家族和師門都會受她連累聲名掃地。不過有戰約又怎么樣，大不了一死了之就是，人都死了，誰還管得了什么恥笑不恥笑的，落到顧風華的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鐘靈秀沒有想著尋死，單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欽佩了。

終于，一道道光紋閃過，大門再次打開。

走在前面的，當然還是一身輕松的顧風華，身后，也當然還是那個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鐘靈秀。

不過這一次，看起來比兩個月前那一次揍得還狠，除了那一臉的淤青，甚至還能看見鐘靈秀臉上那隱約的淚痕。

堂堂帝圣七品的強者，居然被人欺負哭了，這還不夠狠嗎？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再次看到鐘靈秀這一副凄姜慘慘的模樣，洛恩恩等人還是免不了心頭戚戚，下意識的就要拿出療傷圣丹。

還沒等他們拿出來，鐘靈俊就搶先一步，將早已準備好的圣丹遞向姐姐。

鐘靈秀沒有伸手，而是望著顧風華，一臉鄭重的說道，“明天，我還會向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