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想過晉升至圣？顧風華微微一怔，收起驚喜的心情，疑惑的朝他望去。

夜云寂的神情和往常一樣，云淡風清，看不到半點遺憾，更沒有半點沮喪。

夜陌玄注視著夜云寂，目光中也露出幾分不解之色。

“依靠龍冥花完全打破天地禁制，固然可以晉升帝圣，但同時也會毀壞天地規則，無極圣天必將生靈涂炭，甚至就此毀滅，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夜云寂望向破碎空間對面，無極圣天的方向，目光柔和，充滿眷戀。

對無上天的記憶早已模糊，這里，才是他的故鄉，有太多美好的記憶。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看著這片大陸毀滅，更不會親手毀掉這片大陸。

顧風華恍然大悟，所有的懊惱都化為烏有，甚至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也沒能完全打破天地禁制晉升至圣。

相比夜云寂，她對無極圣天、對天極大陸感情更深，有更多的眷戀和牽掛。如果這片大陸因為她的原因毀滅，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夜陌玄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夜云寂，好一會兒，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為了這么一個廢棄之域，為了區區螻蟻，你竟然甘愿放棄晉升之道，如此迂腐不化冥頑不靈，與你祖父倒是一模一樣。”

“祖父大人有他的堅持，我有我的信念。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夜云寂望向夜陌玄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輕蔑。

“我的確不明白，不過我也不用明白。既然你如此在意這廢棄之域，如此在意這些螻蟻，那我就一并毀去為你陪葬吧。”夜陌玄被夜云寂輕蔑的目光激怒，手指握住了劍柄。

長劍緩緩出鞘，發出一聲清亮高亢的劍鳴。龍冢之中，那沉寂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的龍骨，也再次隨之顫動，交織出震懾人心的龍吟。

洛恩恩等人神情一凝，同時拔出了長劍。哪怕只為了夜云寂，她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更何況夜陌玄想要毀滅無極圣天，毀滅她們這些“螻蟻”，她們當然同仇敵愾，就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一群卑微的螻蟻罷了，竟然妄想挑釁我龍族威嚴，不知死活！”夜陌玄當然看到了他們的舉動，卻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一聲冷哼。

“你錯了，夜陌玄，你小看了無極圣天，也小看了你眼中的螻蟻。如果你是本尊親至，或許的確可以毀掉這片大陸，但很可惜，你來的只是圣魂道體。我無法打破這天地禁制，你也一樣做不到。”夜云寂搖了搖頭，目光中除了輕蔑，更有幾分憐憫。

“哈哈哈哈，你說得沒錯，圣魂道體的確無法打破天地禁制，但收拾你，卻也足夠了。”夜陌玄舉起長劍，自負的說道。

他的身上，驀的涌出一股迫人氣勢，顯然超越了帝圣九品巔峰。

洛恩恩等人臉色微微一變，她們見過上官昊辰和厲殘陽幾人出手，知道一旦實力超越帝圣九品巔峰是何等強大，就算夜陌玄這圣魂道體也會受到天地禁制的壓制，卻也不是她們抗衡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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