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么一個小小的誤會,秦舒雅忽然就振作了起來。
顏華一頭霧水看著忽然就露出堅毅眼神的世界女主,心中還在納悶:“這孩子是夢見了啥勵志的故事了?”
不過不管是做夢了,還是想開了,世界女主重新振作還是很有必要的。
秦家的問題暫時過去后,緊接著找上門的,就是夏家。
夏母偶然聽到同圈子的貴太太們提起她的寶貝女兒,還用一種很古怪的目光看她。
后來她知道前因后果了,才知道那眼神的含義:“原來這兩口子那么努力的賺錢,真沒看出來是為了這么個有隱疾的女兒。那丫頭那么能吃,多虧投生到了夏家,才能被順利養到那么大。”
夏母當時的那個心情吶,別提了。
只是一時間,她也騰不出時間來,況且閨女還在上學。
夏母抽不開身,卻又不放心,于是找人去調查閨女近日來的行程,還有學校內的風評等等。
她是真的擔心閨女。
擔心她會不會被欺負?
會不會被網暴?
是不是真的病了?
還是缺錢花了?
怎么會跑去直播呢?
尤其還是跟秦家那個丫頭一起開的大胃王直播。
秦家的那個丫頭聽說也很能吃。
這讓夏母的心情十分的復雜。
心里藏著事兒,夏母每每吃飯的時候,或者看見吃的,都會想起這件事兒。
她在反思,自己答應了讓閨女跟秦家那個丫頭來往,到底是對是錯?
自從閨女認識了秦舒雅之后,感覺好像就變了許多。
夏母十分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會被秦家那個性格古怪又不受待見的丫頭給帶壞。
等到她找的人把打聽來的消息一說,夏母的心情就更加復雜了。
那倆人現在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而就在她們租房子搬出學校后不久,學校校舍區竟然有顆流星墜落,不少師生受到波及,昏迷不醒。
學校放假一周,目前才恢復開學兩天都不到呢。
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閨女也沒打個電話知會她一聲。
夏母糾結得很,一方面有些抵觸秦舒雅跟自家閨女來往,怕被帶壞。
一方面又想著,要不是秦舒雅拉著閨女租房子,這次流星事件,閨女很有可能也是那些昏迷不醒的師生之一。
那顆流星墜落的位置,離閨女的宿舍樓很近,她原本同寢室的仨女生都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夏母心有余悸。
她的閨女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僥幸脫險,她是真的害怕那種要失去至親骨肉的感覺了。
夏母再也坐不住了。
哪怕再多的公事堆積,她也必須立刻馬上見到閨女。
夏母急匆匆地將手頭的工作分攤的分攤,延后的延后,總算空出了半天的時間,坐專車去了顏華現居住的出租屋。
夏母也沒打電話通知,徑直到了之后,就在樓下等著。
她知道閨女現在在上課,不過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堂課,再過半小時,她就應該放學了。
顏華這邊下課后的確也沒心思到處亂跑了,眼下什么事情都沒有修煉重要。
秦家已經主動上門過了,就不需要她再主動出擊。
灰發男生已經把仿制的畫筆給了她,她交到了秦舒雅的手中。
秦舒雅對那支沒了威脅的畫筆愛不釋手。
刨除冥器畫筆的危害,它本身的確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名貴畫筆。
高仿這么一支畫筆,用料上比原來那一支還要更加講究,才能高仿出一支以假亂真,讓人無法區分的畫筆出來。
對的,這個高仿,哪怕是天師,不仔細甄別,也看不出它與之前那支的差別。
它不單單是外表,就是隱而不發的神秘氣息,都像是一支冥器。
然而,它卻只是相像而已,握在秦舒雅的手中使用時,不會再有任何的負面作用。
相反的,它會消除秦舒雅的疲勞,有凝神靜氣的作用。
這是一支很有助益的輔助型畫器。
雖然顏華要求了不需要做成魂器,但本就是陰間出品之物,哪怕不刻意做成魂器,也會有一定魂器的作用。
也因如此,才會以假亂真。
當然,一旦當著天師的面使用,就會露陷了。
普通人是區分不出區別的,尤其是肉眼觀察或者觸摸感應。
顏華讓秦舒雅用這支畫筆作畫,等秦父再來時,裝著虛弱一些,身體不適,就像從前一樣即可。
秦舒雅乖巧點頭,很是省心。
可惜,秦舒雅這邊省心了,顏華該操的心卻一點兒也省不下。
當她背著包,裝了幾本書裝裝樣子,打算回家就修煉時,一眼就見到了停在樓下的那輛車。
夏母的座駕啊。
顏華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也許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
轉頭,讓秦舒雅先上去,顏華從容的走向了車子。
夏母打開車門示意顏華上車,顏華很是乖巧的坐了進去。
秦舒雅頓住了步子,她認識夏母,見到是夏母來了,也沒好信兒的意思,轉身先行回家去了。
車子里,夏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顏華,眼中滿是擔憂。
顏華高度還原夏淺淺的性格,活潑,灑脫,小嘴巴巴的,慣會哄自家爹媽。
夏母沒有發現異常,但眼中的擔憂卻更深了。
孩子在自己面前越是一副沒事兒的模樣,她就越會覺得她是報喜不報憂,盡量瞞著她,不想讓她擔心。
夏母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
這對母女往常相處的模式,就像是一般家庭調過來了一樣。
母親更像孩子需要哄,孩子更像母親耐心足。
夏母深吸口氣:“這么說來,跟她無關?淺淺吶,學好不容易,學壞可太快了,你可別......”
夏母還是忍不住絮叨了一句。
顏華無奈一笑:“哎呀,母上大人放心吧,安啦安啦,你大閨女自小就跟著你走過南闖過北,能是一般戰士嗎?而且舒雅很單純,性情又好,可別這么說她,你閨女沒把人家帶壞就不錯了。”
夏母嗔了顏華一眼,刮了刮她的鼻尖兒。
“你呀,貧不貧?見過你一面,媽總算是放下心了。”
“對了,你真的不缺錢嗎?你爸的卡要是不夠用,就拿媽給你那張。隨便刷,不用給媽省,你在外面絕對不能委屈了,聽到沒?”
顏華那個窩心吶。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有機會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