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很不服氣,但這話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
跟媳婦爭論?
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年輕時,這些錯誤他都犯過,這才造就了婚后模范夫妻的美名在外。
想起那個時候不堪回首的磨合,夏父果斷轉移話題。
“閨女太能干,我都沒得教了。”
“你也別急,先讓她自己去看看書也沒什么不好的,等你養好了身體,再教她也不遲。”
夏母點點頭,此時閨女由司機送去上學了,家里只有她和丈夫,夏母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一直憋在心里的疑問,此時才跟丈夫提起來。
“當時我沒防備,才會著了道不假,可對方如此慎重的行事,還下了無色無味的失魂散,難道也是巧合?”
夏父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事兒我琢磨很久了。”
“自從得知你的癥狀后,我就對那迷藥早有猜測,卻不想真的是失魂散。”
“單單只是秦家的話,肯定沒有這么大的本事深挖出你我的身份。”
“怕是當初的老對手養好了傷,跑出來找我們尋仇來了。”
夏父這么一說,夏母立時變了臉色:“你是說?那淺淺豈不是很危險?”
夏父點點頭:“所以她想要多學些防身的本事,我才猶豫了許久后,終是決定教她了。”
夏母沉默了。
“她爸,我們送她去留學怎么樣?”
夏母忽然提了這么一嘴。
夏父一愣,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也許這樣能讓閨女逃過一劫。”
夏母點頭:“這一劫本就是我們倆當初斬草沒能除根才招惹來的,不能連累了閨女。”
“無論我們是否還能像當初那樣一起挺過這一關,也不該將淺淺也陷進來。”
夏父眼中的亮光一下子熄滅了,他明白妻子的意思,也知道他們安逸了這么久,實力大不如前,當初的銳氣也早就沒了。
仇家找上門,他們怕是
“我還想親眼看到淺淺結婚生子,想要挽著她,親手將她的手遞給女婿,交代女婿要如珠如寶的呵護咱們閨女一輩子,想聽外孫兒討壓歲錢呢。”
夏父聲音低低的,雙眼中卻滿是火光。
那目光太復雜,深沉,卻有明顯的不舍閃動。
夏母被說得雙目赤紅,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更不舍。
夏父忽然拉住夏母的手:“閨女一人在國外,我也不放心,要不你跟去護著點兒好不好?閨女從來沒有離開過你。”
夏母猛然反握住夏父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兇狠的模樣:“夏二愣子,我告訴你,你別想丟下我們母女獨自送死去!”
“你一人根本不會是那龜孫子的對手,別忘了你曾經承諾過我什么?”
“別忘了我們結婚當天,一起對著天地星辰的誓言。”
夏父的嘴唇一顫,一把抱住了夏母,聲音也微微顫了起來:“記得,我都記得。”
“我承諾過你,以后再也不逞英雄了,什么都跟你有商有量著來。”
“從此以后,我們生死相依”
夏父的話還沒說完整,就被夏母接了話。
“不離不棄。”
夏母笑了,笑著流下了眼眶中蓄了半天的熱淚。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夏母忽然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生死相隨,塞屏幕前眾人滿嘴狗糧的和諧氣氛。
“既然決定了共同面對,不連累閨女,就早些安排妥當,把淺淺送走吧。”
“我怕,夜長夢多。”
夏父緊緊抱著妻子溫軟的身子,深深嗅了一口那熟悉的發香,在她頸間點點頭。
“我這就安排,可怎么說服她離開?”
“封禁沒有解除之前,應該會很容易,只要找個合理的借口督促她深造鍍金就可以了。”
“可現在,你有沒有發現閨女不好忽悠了?”
夏父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有為難之色,眼中滿是復雜。
顯然昨天一天的經歷,給了這位老父親深深的打擊,讓他記憶猶新。
夏母也沉默了。
顯然對此很是認同。
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改變的呢?
她卻是一無所知。
雖然閨女自己說,這上次她出事之后。
可夏母卻覺得不對,也許是更早的時候。
而且那一次的事故
夏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臉色忽然一變。
“她爸,你說,咱閨女會不會早就被盯上了?”
夏父身體也是猛然一僵,有些錯愕的退開些許距離,直起身子仔細看夏母的神情。
“你真的這么認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根據嗎?”
夏父的緊張,夏母看在眼里。
她這會兒比夏父還要緊張。
“還記得淺淺下墓工作,那主墓室無故坍塌嗎?”
夏父一頓:“你是說?”
夏母不說話了,就那么定定的看著夏父。
夏父也不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不行,這事兒得徹查,如果那么早之前,淺淺就被盯上了,那把她送走反而更危險!”
“不,還是得送走,但必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讓任何人得到確切的消息。”
“怎么辦才好呢?難道要來一次全球旅行故布疑陣?”
兩夫妻忽然方寸大亂,開始不停想辦法,并各自給自家助理打電話,給可靠的下屬打電話,讓他們去徹查。
徹查閨女當初去的那座大幕坍塌的真相,徹查夏母公司的內鬼。
事后公司內部明顯有人提前掃尾了,夏母被下藥也太過順利。
這不得不讓夏父夏母懷疑有內鬼。
不,是一定有內鬼。
夏母為人比夏父謹慎得多,公司內也有一定自保的布置。
可對方卻如入無人之境,一杯水成功將她放倒。
不管怎么想,不用問元芳,這事兒都太蹊蹺了。
夏父夏母這邊忙碌開,顏華那邊也沒閑著。
才到大學,顏華跟秦舒雅就發現不少人在隱晦地對著他們倆指指點點。
雖然他們離得都有一定的距離,說話的聲音也是嘀嘀咕咕的很小聲。
但耐不住他們指點的兩個對象耳力驚人吶。
秦舒雅聽到那些話,面無表情的板起了棺材臉。
這副樣子倒是跟顏華初見她時,她不故意去做表情時很像。
就是一副感情缺失隔絕萬物的樣子。
顏華卻是忍不住皺了眉,也不知道這謠言究竟是誰編出來的?
想玩校園暴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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