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忽然間多了個兄弟,還是很不適應的。
但三皇子卻總是以不打不相識來說事,讓他瞪他瞪的威勢都不那么足了。
三皇子如此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反正他是打死都不會同意回去的。
蕭暮趕不走人,心浮氣躁之下,經常去找三皇子打架。
他以切磋之名,把三皇子約出來就是一頓胖揍。
一次如此,兩次如此,卻不想次數多了之后,三皇子的身子骨不但沒有越來越差,反而因為被他錘煉,開始硬朗了起來。
不止是身子骨見好,就是那一身三腳貓的功夫也跟著有了突飛猛進的進益。
三皇子欣喜不已,又悟了!
他本以為思行兄每次約他,就像想要折騰他出氣。
他忍受不了了不就自己提出離開了嗎?
三皇子一直以為蕭暮就是想以這種方式攆走他。
但他知道自己離開必死無疑,為了小命,為了挨最少的打,他勤修苦練,終于有了一定的成就。
此時再想起以前還在皇宮的時候,那些陪練的師傅們哪有一個是真心教他?
跟他切磋時,人人都讓著他,不敢讓他受傷,他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然而在被蕭暮揍的時候,他才大徹大悟,他壓根就是一身花架子,根本沒有學到什么真才實學。
他認為蕭暮就是為了點醒他,才每次都約他,揍他一頓,揚長而去。
被捶打的這段時間,他才真正開始學武,并真正開始領悟每一招每一式的奧妙。
尤其是在蕭暮出招揍他之后,他回來都會反思如何破解那難以抵擋的一招一式。
如今,他雖然還是會被揍趴下,但卻可以支撐很久。
起碼在思行兄揍他之后,能夠看到他也累得夠嗆。
嗯,這就是滿滿的成就感。
也許再過不久,他們就可以打成平手,日后甚至可以并肩作戰呢?
三皇子的野心一直不曾平息消散。
既然父皇那條路走不通,他就想要拉攏蕭暮,以親兄弟的名義,借著蕭家軍打回去。
既然不能名正言順的登位,他就是搶也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正是看透了他這樣的想法,顏華并不是很待見三皇子。
然而三皇子的氣運又不錯,只要有機會,成功上位的幾率頗高。
時間緊迫,顏華只能選擇了這么個野心頗大的三皇子,把人送上那個位置。
至于蕭暮,他只想領兵打仗,根本沒想過要坐那個位置。
信息卡中的世界男主也并沒有真正坐上那個位置,只不過被扶到那個位置上的皇帝,完全沒有實權罷了。
也因此,顏華才沒有強求蕭暮非要坐上龍椅。
只要他也能做到世界男主做到的地步,她的任務應該就算完成了。
然而這其中的平衡可并沒有說說這么簡單粗暴。
里面的變數太多了。
就比如眼前被抓住控制起來的小丫鬟。
丫鬟名叫雀兒。
她被發現的時候,正在往三皇子的茶杯中下毒。
有了她這么個線索,顏華很快就摸出了自己小廚房這邊,是誰對她動了手。
這事兒瞞不住蕭暮,顏華也沒打算再瞞。
她的癥狀越來越明顯,并非一個水土不服可以遮蓋住的。
就在昨天,顏華低低咳了幾聲,轉瞬就咳出了血。
那血的顏色暗紅發紫,明顯是中毒之相。
偏偏當時她身邊還有伺候的人在,她猝不及防的一口血噴出,遮掩都沒來得及,就這樣還想瞞住人,豈不是當蕭暮智障?
所以,當蕭暮風風火火趕了回來,眼神暗沉,面皮緊繃,明顯帶著擔憂和怒氣而來時,顏華依舊很平靜,眼底無波無瀾的等著他的質問。
然而,沒有。
蕭暮一改常態,不但沒有質問她,還將剩下的審問接了過去。
顏華現在氣息不太穩,親自審問需要耗費不小的精力,也很難會保持平和的心境。
蕭暮知道她中毒后,就開始廣招名醫,此時也就沒有出聲提起中毒一事。
他怕刺激到她,也怕自己多次提出這樣的話題傷人。
而審問下毒之人,和她幕后主人是誰,這樣的事情蕭暮又怎么可能不搶著來做?
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要害他的顏華姐,更想知道那毒的解藥。
能直接拿到解藥自然再好不過。
蕭暮去忙的時候,顏華卻安靜的坐在那里,手里抱著一只雪白的小貓。
9001這次穿著最不起眼的白色小貓皮膚,窩在顏華的懷里。
等到蕭暮帶人走后,它才抬起頭來:“主銀你不服解藥嗎?”
顏華搖頭:“沒有必要吃。”
9001小白貓不懂:“反叛者還沒有抓到,您現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身體再被腐蝕虧空下去,還怎么打得過喲。”
顏華擼著它的毛,手下柔軟的觸感讓她微微瞇了瞇眸子。
“不會,這邊的羈絆脫身,我們就去找反叛者。”
9001小白貓不解:“要這么早脫離羈絆嗎?蕭暮那小屁孩不會承受不了天天哭鼻子吧?”
顏華搖頭:“不會,能教他的我都教過了,這里還有那么多的兵書留下。”
“后備世界男主,應該做個合格的候選人,懂得自己去處理接下來的問題了,我想要的是快點完成任務,這里沒有父母哥哥的線索,不想再多待下去,浪費時間。”
9001小白貓被按揉著一身白毛,脊背放松的伸了個懶腰:“主銀說什么都對,主銀左邊左邊,對對就是那里,啊好舒服!”
顏華:......
擼貓一時爽,一直擼一直爽。
顏華陷入擼貓無法自拔,蕭暮站在臨時地牢中,卻是神色冷厲如同地獄修羅。
在他眼前,是不斷被用刑,凄慘尖叫的雀兒。
雀兒在對方要扒了她的皮做扇子面的話語威脅中,還咬死了不肯松口。
蕭暮看向她的眸光更冷,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哦?那就把你丟進軍營犒賞三軍,你看如何?”
雀兒渾身一抖,手指甲被拔掉的痛楚都被她忽視掉了。
眼見著已經有人上來要拉走她,雀兒終于崩潰大哭大吼大叫著求饒,并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說了出來。
在她招供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地牢的墻上會多了一只不起眼的小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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