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都叫我大師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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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不是第一次采訪亞瑟。

再加上雙方的關系,這段采訪就變得更像是朋友聊天,十分隨意——等到詹金妻子的尸體處理完后,整個采訪就結束了。

“這里將會是你的新家?”

“需要舉行沙龍或者宴會的話,一定要邀請我!”

斯科特以朋友的身份說道。

“當然!”

“不過,我不打算在這里常住,可能周末偶爾過來——大部分的時候,我還是會在柯爾克街2號。

畢竟,那里才是我的家。”

亞瑟解釋著。

這并不是謊言。

白鳥街44號,很好。

但柯爾克街2號,更安全。

有著老查理布置的層層機關,亞瑟睡覺都踏實。

而在白鳥街44號?

恐怕睡覺都得睜只眼。

當然,更重要的是,亞瑟覺得44號很別扭,不吉利,似乎有一種不祥之兆般。

“家?”

“是因為老查理先生嗎?”

“亞瑟你真是孝順的人!”

年輕的記者明顯誤會了,但是亞瑟沒有解釋。

兩人繼續閑聊片刻,在亞瑟保證白鳥街44號第一次沙龍或者宴會一定會邀請對方后,年輕的記者直接就準備起身告辭了——與亞瑟的閑聊已經耽擱了一些工夫,為了趕出下午的增刊,他的午飯恐怕都得在報社吃了。

不過,年輕的記者并不在意。

他獲得了一次朋友正式的邀請,他的內心感到了滿足。

而這個時候,馬爾茨回來了。

這位警長面容嚴肅,一進來就準備說些什么,但是在看到斯科特時,卻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

“需要我離開嗎?”

斯科特相當有自覺。

雖然記者追逐著新聞,但他把馬爾茨當朋友,斯科特可不會讓馬爾茨難做。

馬爾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動聲色地看向了亞瑟。

在看到亞瑟微微頷首后,這位警長才說道。

“斯科特,不需要的,我相信你。”

馬爾茨神情認真,語氣誠懇。

立刻,就讓年輕的斯科特感動到了。

“放心吧,我以我的名字起誓,沒有經過伱的允許,我不會把聽到的事情說出去的。”

斯科特開始發誓了。

馬爾茨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亞瑟道。

“艾隆死了——他早就在牙齒中藏了毒藥,在被押解的過程中,突然咬碎了牙齒中藏著的毒藥!”

“唉!”

亞瑟嘆了口氣,一副似乎早有預料的模樣。

而有著亞瑟打預防針,年輕的記者也沒有驚訝,只是喃喃自語道。

“也許這就是他的贖罪!

如果沒有他父親的那場意外的話,他真的會是一個極好的人!”

“也許那場意外,還有隱情!”

馬爾茨突然開口。

立刻,斯科特一愣。

即使是亞瑟在目光中泛起了驚訝。

隨即,亞瑟心底出現了猜測——

不是吧!不是吧!

我‘死神’的名號不會被坐實了吧?

年輕的靈媒心底不好的預感紛涌而至。

事實上,大多數的預感都沒有什么用,但不好的預感除外。

世界上太多的事,本身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眼前這次?

也不例外。

只聽這位警長繼續說道——

“剛剛有人報警,那位支票專家……

死了!”

內灣老獅子曾經的金融顧問死了?

盡管有所準備,但亞瑟聽到之后還是感覺太陽穴發漲——他可以用自己爺爺的名字起誓,這件事絕對牽扯到了老獅子和母老虎。

說不定,就又是一個坑。

不是說不定!

是一定!

昨天母老虎剛剛端了‘老鼠議會’。

今天老獅子就準備還以顏色了嗎?

亞瑟就覺得自己太陽穴不單單是漲了,而是疼了。

“那里發生了什么?”

盡管知道是坑,但亞瑟卻依舊問道。

因為,他知道這個坑,他是避不開的——詹金最先找的人是他。

簡單的說,事情起因,在他這里。

如果硬要避開,就會出現‘明明只是為了躲開自行車,卻被掏糞車撞了’的結果,索性不如盡快掌握主動。

“我剛剛回來時,費里曼的管家突然沖出來找我,告知那位德隆先生死在了自己的臥室。

死之前,還高聲喊著‘支票!支票!’

我已經讓迪科和安迪去封鎖現場了。

具體情況需要等他們回來匯報。”

馬爾茨一邊說著,一邊給亞瑟打眼色。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要跑嗎?’

這位警長也發現了不對勁。

那位支票專家死得太巧合了。

‘再等等,但要準備好一切!’

亞瑟回答著,隨后就站了起來,向外走去——既然想要盡可能掌握主動,那坐在這里等著可不行。

當然,事不可為,他就選擇跑路。

臨出門時,亞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家。

‘44號嗎?’

‘果然不吉利!’

亞瑟心底嘀咕著。

沒有乘坐馬車,費里曼這位馬場老板的別墅同樣就在白鳥區,而且還是14號這種靠前的地址。

但看著門牌號,亞瑟覺得更不吉利了。

在白鳥街14號門前,一位中年管家早已等在那里了。

看到馬爾茨后,這位中年管家立刻走了過來。

“馬爾茨警長,這位就是克雷多斯閣下嗎?

請跟我來,尸體按照您的吩咐沒有動過。”

中年管家立刻伸手一引。

“費里曼呢?”

馬爾茨詢問道。

“我家大人病倒了——剛剛德隆先生的尸體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家大人身體一向不好,直接就被嚇得病倒了,這個時候已經臥床不起了。”

中年管家這樣說道。

馬爾茨撇了撇嘴角根本不信。

很明顯,這葛朗臺也發現不對勁了。

估計這個時候已經乘著馬車去碼頭了。

‘老奸巨猾的家伙!’

馬爾茨評價著,心底也有些焦急,但是這位警長深信亞瑟的能力,開始用呼吸調整情緒。

亞瑟則是保持著沉默。

跟在一旁的斯科特則是激動。

年輕的記者根本沒有憂慮,他只是單純的為看到一次現場而感到興奮。

不過,這樣的興奮,隨著德隆房間的門被打開而徹底變為了驚嚇。

床鋪、帷幔、墻壁上,到處都是血。

老者的脖頸被割開大半,頭顱以一個夸張的角度垂下,將頸部的肌肉、皮膚組織拉扯到一種極致。

但身軀卻直挺挺地坐在床鋪上,手中還拿著一柄染血的劍。

床頭則是放著一封打開的遺書,亞瑟以超越常人的視力,一眼就看到遺書上清清楚楚寫著——

我心懷愧疚。

我竟然還不如一位年輕人懂得感恩。

現在,我決定說出一切。

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我愧對燕堡大公殿下。

我當時被人威脅了,只能給與那樣的判斷,然后,我更是離開了我熱愛的家鄉南洛斯,前往內灣尋找庇護,直到年老才敢返回……

亞瑟沒有看完,但是一眼掃過,也知道這位內灣老獅子曾經的金融顧問之一要干什么了。

死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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