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澄江知府是什么人家”梁氏站在原地,李婆子幫著她系著大氅的結。
“老爺無緣無故去奉承一個小小的知府做什么如今玉成哥兒的仕途正晟,他該去巴結京里頭那些個達官顯貴才是,何必去奉承一個小小的知府呢那些個人參還剩幾株”
李婆子幫梁氏系好大氅上的衣帶后,隨后才回了梁氏的話。
“回太太的話,新任的澄江知府,聽說是大老爺的同科,吏部侍郎蘇大人一手舉薦了章大人。”
“章大人自上任后,就和澄江的這些個世家大族們搞好了關系,打算借著城里的這些個世家大族的手,整頓澄江的吏治。”
“章大人可是大老爺的同科章回”梁氏口中說著,已經在腦中搜索有關章回的信息。
“聽說他當初可是入職了翰林院的人,只因得罪了京中的達官顯貴,被貶出京的,如今既然到了澄江,坐到了澄江知府的位置,依他的個性,肯定要大刀闊斧整頓了澄江的吏治。”
梁氏話罷,又問了身邊的李婆子一句,“老爺拿著人參去送他,他可有收”
梁氏咱們一問,倒是把李婆子給難住了,她怎么會知道那章大人收了沒有,她又不是在章大人府里伺候的,怎么知道人家收了沒收
不過既然梁氏問起,若是她不回了梁氏的問題,只怕有些說不過去。
“太太,聽老爺屋里伺候的遞出來消息,那個章大人,像是沒收了老爺送去的人參,章府伺候的小廝,又把那些個人參,從章府退了回來。”
聽李婆子這么一說,梁氏倒覺得那章回有幾分意思。
他一個在京里翰林院做的好好地,非得罪了京里的那些個達官顯貴,被弄到如今這不毛之地。
望海軒里,楊氏剛剛睡下不久,春蟬正要幫楊氏拉下布簾,屋外就有婆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像是有什么事要稟給春蟬一樣。
春蟬把婆子帶到了一旁,還沒等婆子說話,春蟬就訓斥道。
“媽媽,你也是知道的,太太已經睡下,若是關于院里的雜事,您老還是明日一早,太太醒過來的時候,您再去稟她吧!”
那個婆子搖了搖頭,就說道。
“春蟬姑娘,不是關于府里那些個雜事,是隔壁院的二太太過來了,說是有事想要和太太商量,讓我進來問問,太太可睡下了”
“若是睡下了,她就不便進來打擾,若是還沒睡下,就讓老奴進來通傳一聲。”
聽那婆子說,是梁氏過來了,這大晚上的,梁氏過來做什么
難不成真的有什么急事
需要大晚上的過來和太太商量
春蟬在心里想了半晌,還是接著問道。
“二太太可說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想要和太太商量的”
“太太這幾日一直累著,難得有一日能睡這么早,若是為了一件小事,就吵醒了太太的話,只怕若太太醒了,是要拿著你我來怪罪的。”
那個婆子愣了半晌,緊接著回了春蟬的話。“春蟬姑娘,二太太沒有明說,老奴也不敢上前詢問呀!不過聽二太太身邊伺候的人說,二太太此次過來,是來感謝大太太的。”
“前些日子玉成哥兒大婚的時候,大太太幫著二太太在薈園忙活了幾日,操持了玉成哥兒的大婚,二太太一直沒時間過來給太太道謝,如今得了空,有時間了,就過來給太太道謝了。”
見那個婆子說了一通,春蟬也不敢輕易把梁氏給放進來,還是到了楊氏身邊,親自問過楊氏再說。
喊醒了睡在榻上的楊氏,趁著楊氏將醒未醒的時候,春蟬就把方才那個婆子說的那些,都告訴了楊氏。
“太太,隔壁院的二太太過來了,說是想要感謝太太前些日子去隔壁院,幫著二太太操持了玉成哥兒大婚的事情,以前是不曾得空,如今得了空,二太太就過來了。”
伺候著楊氏穿上了鞋襪,楊氏差不多也清醒過來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春蟬,還沒等春蟬反應過來,楊氏就道。
“可是二太太過來了”楊氏扶著身旁春蟬的手,言語清淡地問了句。
“回大太太的話,是二太太過來了。聽著院外伺候的婆子說,二太太此次過來,是為了感謝前些日子太太幫著她操持了玉成哥兒的婚事。”
“那婆子雖這樣說,但奴婢卻是一點也不愿意相信,若是二太太真的有心酬謝太太的話,怎么會拖到了這個時候且今日距玉成哥兒大婚那天,已經過了幾個月了。”
這個時候,朋普顧家二房。
的確如阿羅所說,馮老夫人如今受了傷,東廂房實在不是最好的居所,若是歹人知道了馮老夫人藏在了東廂房,只怕馬上就要找過來了,哪里會給她們喘息的機會
顧玉棠在腦中細細想了一番后,還是要把馮老夫人送出去才是,只是這府中已經潛伏進了許多歹人,要想安然地出去,只怕是不可能了。
唯有把馮老夫人送到一個安全的所在,好好照看起來,這才是最要緊的。
“春燕姑娘,讓馮祖母繼續待在東廂房,的確不是最好的。東廂房雖說地方偏僻,但若是那些個歹人想要找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馮祖母身上受了傷,還是要盡早醫治得好。想必如今除了我祖母那里,就只有紅姨娘那里是最安全的居所了。”
顧玉棠坐在了軟榻上,喂著馮老安人喝過水后,就對著身邊的春燕這樣道。
“三姑娘,瑞月院離東廂房,至少還要過幾條夾道,幾條回廊。若是我們一行人就這樣走在回廊上,只怕那些個潛伏在府里的歹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了。”
因著馮老夫人的身子金貴,經不得損害,所以春燕只能否決了顧玉棠方才所提的意見。
東廂房距離紅姨娘所在的瑞月院,中間的路程實在是太過遙遠了。若是一個不小心中途遇到了闖進府里的歹人,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論顧玉棠再怎么說,春燕都不會拿著馮老夫人的性命,去犯險的!
見春燕不同意自己的意見,顧玉棠也沒有法子,只是道。
“春燕姑娘,雖說府中已經潛進了那么多的歹人,但是那些個歹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府里巡視的。
大半的歹人都在后罩房里頭,等著齊氏和馮程的差遣,所以游蕩在府中的歹人,一定是極少的。
東廂房距瑞月院的確是路途遙遠,但只要我們幾個不怕,仍舊是可以把馮祖母平平安安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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