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一七十一章 由著顧侯爺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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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脆弱細碎,就像是小貓崽在叫。

顫巍巍的,帶著驚慌,又很柔弱,就連掙扎都那么的沒有力氣。

這引得顧靖暉身子發熱,他漆黑的瞳孔內燃著小小的篝火,面上卻淡淡道:“夫人這些日子對我越發冷淡了。”

秦鳶紅漲著臉,想要抽出手,卻怎么也抽不出,“我們好好商議事情行不行?”

“你說,我聽著呢。”

顧靖暉緊緊摩挲著小妻子的手,嘴角噙笑。

“我……”

秦鳶被攪亂了思緒,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要說什么了。

顧靖暉還湊近了作亂,啞著聲音控訴,呼吸間的熱氣撲打在她的耳際,還帶著淡淡的汗味,混合著藥香和皂角味,濃烈卻不難聞。

“這些天我在書房一個人睡,自己穿衣,你也不管我了,小沒良心的,每次我去找你,伱對著賬本子都比看見我高興。嗯?”

秦鳶耳根又紅又熱。

這些日子,忙著算賬,處理府里的事,的確是忽略了顧侯爺。

“你……”秦鳶啞著聲音,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中滿是倉皇和迷亂,這更讓顧靖暉得寸進尺,手上微微用勁,就將她拉入他堅實的懷抱。

頃刻間,眼前一黑,顧侯爺的味道將她完全包裹在內,寬大的衣袖展開來將她整個人都罩住了,像是掙不脫的網。

耳邊只聽見顧侯爺輕聲笑道:“我就知道鳶兒實際上也是想著我的,不然為何將紅葉打發出去呢,你也想我對不對?”

秦鳶:“……”

不,她才不是這樣。

顧侯爺的一只大掌緊握在她的腰際,又熱又燙,卻并沒再進一步。

秦鳶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不敢掙扎,細聲道:“夫君,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顧侯爺低下頭,輕嗅她的發髻,問:“今兒用的是什么香?這么好聞。”

秦鳶不理他。

顧侯爺也不在意,只抱著她不撒手。

直到小廝在外面出聲,才打破了這份安靜。

“侯爺,有人射了封信入府,聲稱是福蕓公主派人射的。”

“福蕓公主?”顧侯爺皺眉輕聲嘀咕,“她來湊什么熱鬧?”

秦鳶卻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她們祈福回來了嗎?為何李郎中一入府,福蕓公主就送信來了?”

顧侯爺道:“只怕是回來了,在大昭寺祈福不過是個避暑的借口罷了,她們在寺廟中居住,也沒受什么委屈。以前這兄妹二人還裝一裝,現在裝都不裝了。”

秦鳶好奇地問:“裝什么?”

顧侯爺輕笑道:“舍得理我了?”

秦鳶:“……”

顧侯爺顛了顛腿,就像是哄小孩兒,緩聲道:“咱們侯府外面原先有許多探子們守著,不然齊王怎么能遇到我們呢,興許是瞧見李郎中入府了,有些拿不準府里的情況,就送了信進來。”

秦鳶道:“你還不放我下來,讓人送信進來。”

顧靖暉有些不舍,故意逗她道:“就讓人送來便是。”

秦鳶急了,道:“你怎么能這樣?”

顧靖暉哈哈大笑,放下了秦鳶,清清嗓子,道:“把信拿進來。”

小廝這才進門,進了門也不敢抬頭,直直將手上的信獻上。

顧靖暉見上面蓋著福蕓公主的印,還燙了火漆,就接了過來,正要打開,就聽秦鳶問:“這信拿進來之后用香熏了么?”

小廝愣了愣,道:“未曾。”

秦鳶道:“以后從府外拿進來的東西也要熏過。”

顧靖暉將信丟給小廝,道:“你去熏了再來。”

秦鳶又道:“你摸了信,得凈手。”

顧靖暉皺了皺鼻子,還是按照秦鳶說的做了,各院子都有熬制好的藥湯子用來凈手,倒也方便。

小廝也照著做了一遍,才將信又重新奉上。

顧靖暉拿到信時已然有些不耐煩,看了之后,更是不耐,隨手丟在桌上,道:“巴巴的送這個來做什么?全是廢話。”

秦鳶問:“我能看看嗎?”

顧靖暉道:“隨你。”

秦鳶拿過來看,卻吃了一驚。

這封信上全是些思念之語,福蕓公主再三表達了對顧侯爺的擔心和掛念,期望顧侯爺能好好地出來相見,定北候府封府多久,福蕓公主就吃齋多久。

福蕓公主對顧侯爺的傾慕之情昭然若揭。

“這……”秦鳶遲疑了片刻,才問:“侯爺在大昭寺和福蕓公主是不是相處甚密?”

顧侯爺的臉陰沉了下來,道:“叫夫君。”

秦鳶沒出聲,只盯著他等他一個回答。

顧侯爺從嗓子眼里冷哼了一聲,將她拉入懷中,捏著她的鼻尖,道:“你這飛醋吃得莫名其妙,我怎么會和她相處甚密?那天回來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負責禁軍的事,等閑都不往兩個公主身邊湊,怎么會和她相處甚密?”

秦鳶搡開他,也哼了一聲,點著信道:“那她怎么這么寫?”

若是別人,秦鳶也不至于如此。

偏對方是前皇后所生的公主,比藺皇后生的九公主還得寵,若是對顧侯爺動了心思,她就是福蕓公主的眼中釘肉中刺。

秦鳶一時之間,想了許多。

顧侯爺惱道:“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會這么寫。”

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才和秦鳶親近幾分,福蕓公主的信就來搗亂了。

小廝在外面還道:“侯爺,射信的人在外面喊說要一封回信。”

顧靖暉:“……”

小妻子等著他一個回答,福蕓公主等著他回信。

真是百口莫辯呀。

突然顧靖暉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好家伙,齊王兄妹真是無恥,真是不擇手段,這個黑芝麻湯圓,為了讓別人認為我是他的人,連這種法子都用了,真是無恥,無恥啊。”

顧侯爺跺足罵人。

秦鳶愣住了:“……”

顧靖暉越想越覺得自個明白了所有。

他罵夠了齊王和七公主,轉過身來指著秦鳶,委屈控訴:“你口口聲聲說什么夫妻一體,人家略施小計你就要和我鬧,我對你何嘗有過半點藏私?你還疑我。”

秦鳶也回過味來。

顧靖暉只要不想靠攏齊王,就絕不會和福蕓公主搭上關系。

但她并不覺得這是福蕓公主的計謀,倒像是對心上人的安危擔心,亂了分寸,但秦鳶自然不會說破,由著顧侯爺瞎想。: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