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總得造點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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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想,顧侯爺的每件衣衫上都要繡上這樣的標記,針線房的繡娘們得沒日沒夜地繡個把月吧。

更何況是她。

顧侯爺想了想道:“我來想辦法。”

秦鳶硬著頭皮回應:“好吧。”

顧侯爺問:“鳶兒你是不是覺得麻煩?”

他問的小心翼翼。

秦鳶道:“你若是件件都要我親手繡上,那不知道要繡到猴年馬月了。”

顧侯爺想了想道:“那你先給我繡上兩件就行。”

有了兩件,他就能在別人面前顯擺了。

其實他原本也只想這樣而已。

“好吧,”秦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道:“你為何說珍姐兒興許是受了定北候府的連累?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顧靖暉猶豫半晌,才道:“我懷疑趙氏與耶律氏質子有瓜葛,珍姐兒和趙氏也就是前后腳的功夫,但趙氏身邊的那個婆子卻一口咬定,趙氏是頭天白日就出了府,這些事情還待查實。你日后見到程哥兒和玉姐兒臉上可別帶出來,我這也只是猜疑罷了。”

秦鳶一陣心驚肉跳。

很多事情串在一起想,那就太深了。

看秦鳶半天不說話,顧靖暉猶豫道:“我走了,你先歇著。”

秦鳶回過神來,連忙道:“我還有點事要勞煩夫君。”

“你說。”

顧靖暉又坐了回去。

秦鳶細細說來:“我想找些人打聽打聽眼下京城的胡椒是個什么行情,齊王府可有做些什么,另外再讓人幫我給沈長樂送封信,有些事要交代他去做。”

“好,”顧靖暉道:“十七那邊也已經打探了消息回來,兗州能買上陳年的胡椒,價格在四十八兩銀子一斤左右,若是買的多,還能再議價。”

秦鳶點頭道:“待打聽了消息之后,我再做決定可還行?”

顧靖暉道:“可。”

秦鳶就喚了人進來收拾桌子,又讓人來泡茶。

顧侯爺道:“我還有事,茶就不喝了。”

外面日頭正大。

秦鳶就讓紅葉去將畫傘拿出來,讓顧十六為侯爺打上。

顧侯爺有點扭捏,但又不好推拒秦鳶的好意,只好隨她去了。

出了梧桐苑,顧十六將傘舉的高高的,為顧靖暉遮陽,忍不住笑道:“侯爺,夫人真是越來越愛惜你了。”

顧侯爺板著臉道:“哎,你不懂。”

顧十六:“……”

又是那句話,等他成親了就什么都懂了。

是不是?

侯爺原本風里來雨里去毫不在意,如今才成親多久呀,就要打傘遮陽了。

說出去,誰會信?

秦鳶慢慢品了一會子茶,這才打開盒子取出冷掌柜的信繼續看。

冷掌柜說試了幾丸容嬤嬤帶回來的龍腦檀香丸,清心靜氣,很適合苦夏的老人家使用,若是秦鳶愿意售賣,相信能很快得到貴人們的喜愛。

他考慮的甚是周全,說秦鳶若是擔心方子傳了出去,可由染香居提供炮制好的香料,秦鳶只需要按方子調勻即可,其余的搓香丸、晾曬烤制等等步驟均由染香居來完成,也費不了多少事。

若是秦鳶只想賣方子也可,當然最好的方式,是秦鳶將方子作為份子投入染香居,以后按染香居的收入分賬。

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秦鳶將信遞給紅葉和翠茗看,翠茗也道:“用方子做份子最劃算省事。”

紅葉道:“小姐怎么說?”

秦鳶笑道:“我讓你兩瞧瞧,看有沒有什么考量,你卻來問我。”

紅葉道:“我又不懂小姐怎么想,若是為了省事自然交給染香居最好,但若是小姐也想放在自個的鋪子賣,就又是另外一套做法了。”

秦鳶看了看時辰,這個時候真是老夫人歇息的時辰,到也不方便去上房去找容嬤嬤,就道:“等晚間去上房問問娘和容嬤嬤再說。”

就讓紅葉幫她換了衣裳,松了頭發,打算午歇了。

剛躺下,秦鳶又想起了一件事,又起身在顧十六拿來的盒子里翻了翻,果不其然,翻出了一本裝訂整齊的新書。

上面赫然印著《游玉淵潭詩集》六個大字。

這名字倒也直白,無功無過。

秦鳶忍不住勾唇微笑。

紅葉道:“小姐,你讓我尋了給你便是,怎么自個又爬起來了。”

秦鳶道:“我也是突然想起來了,僥幸看看有沒有,這是沈長樂印制出來的詩集,你瞧瞧如何?”

方才她只顧著盤問顧侯爺,到忘了這事了。

顧六爺既然已拿了詩集,沈長樂是個做事精細的人,自然也會給她送一本。

秦鳶慢慢翻了兩頁,詩集印制的十分精細,紙張厚密,字跡清晰,就是封面瞧上去還不夠奪人眼目。

紅葉道:“沈長樂這么短的時日能做成這樣,真是個人才,小姐真會用人。”

翠茗也點頭,道:“奴婢看不懂這些,但瞧著卻是雅致值錢的,六爺見了該高興了。”

秦鳶放下詩集,道:“的確不錯,但還能再做的好些。”

紅葉和翠茗退了出去,讓她歇息,可秦鳶雖然躺在了床上,卻全無睡意。

聽了顧侯爺的話,她內心暗暗有了個想法。

前世武將被文臣壓制,而文臣又被分化成了多派,林子奇能爬的那么快,就是因為各派之間的爭斗,給了他機會。

黨爭讓文臣們陷入纏斗的泥沼,再加上天災人禍,困住了大興的手腳,民間談戰色變,奢靡之風頗興,這一切都對耶律氏極為有利。

秦鳶想,這些背后少不了耶律骨扎的作為。

前世她苦勸林子奇身居相位,當為大興居安思危,以免做了亡國之相,在青史留下罵名。

但林子奇早已在錦繡溫柔中忘懷,雖知耶律氏的鐵蹄遲早要再次踏入大興,屆時大興毫無抵擋之力,卻壓根不愿有任何作為。

甚至聽不得秦鳶談及,對她起了深深的疑忌之心。

這一世,秦鳶想,她有了不同的開局,又知曉先機,總不能還沒有法子防范耶律骨扎等人成事。

她身是大興人,豈能看著耶律氏的鐵蹄南下,將整個大興蹂躪踐踏。

想到此處,秦鳶又翻身坐起,低頭看著靜靜躺在床側小幾上的詩集,喃喃自語道:“總要想個法子弄點動靜出來,為我思遠堂兄造點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