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二百五十九章 草包

崔氏也探頭過來看。

雪白的紙張,整齊的印刷,還附有圖畫和人物及花卉的小像。

她難免有些驚奇,問:“這是顧六爺印制的詩集?”

秦祭酒一邊翻看,一邊道:“對,這本是新版,補錄了禮部尚書大人和學政大人的詩作,還有顧六爺的畫作,看起來比之前的精巧雅致多了。”

崔氏更驚奇了,“兩位大人的詩作也在內?”

顧六爺不是草包么?

竟然還能出詩集,還有兩位大人的詩作在內?

秦祭酒點頭,道:“是啊,還有侄兒和子奇的,顧六爺和他們一起游玉淵潭,做了詩,便出錢印制了詩集。”

崔氏喜道:“這是好事啊,子奇和思遠的名望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秦祭酒翻閱完之后,連連點頭,“這兩位大人的詩作的確增添了不少分量,而且我看思遠這次的詩實在是做的好,這份詩集散發出去,他們的才名必然為人所知,對于明年的殿試也有幾分好處。”

崔氏大喜道:“莫非我兒說的是真的?林姑爺果然能平步青云。”

秦祭酒眼神閃爍,欲言又止。

秦鳶讓人送來的信,戳破了林子奇的嫌惡用心,讓他心生厭惡,但又不能說出來。

崔氏管不住嘴,會告訴秦婉。

秦婉又絕不肯信,不曉得又會生出什么事端來。

秦祭酒決定埋在肚子里,但他不打算為這位姑爺的前程花多少力氣。

自家的人脈自然要用在自家人身上。

秦祭酒問送書來得小廝:“這是沈陪房還是侯夫人讓送來的?”

小廝道:“沈陪房替六爺印制,剛定了新稿,就讓人將詩集送去了侯府和幾位大人的家里。”

秦祭酒點頭,“那些作詩的舉人們都送去了嗎?”

小廝道:“今天也送了。秦舉人和林舉人的都送到了國子監。”

秦祭酒覺得沈陪房做事甚是妥帖,笑道:“好,你下去罷,讓長隨給你拿賞錢。”

小廝笑著道謝,退了下去。

崔氏拿著詩集愛不釋手,直到飯菜都擺好了,還笑道:“子奇和思遠這個開端真是再好不過了。”

秦祭酒道:“是。”

崔氏又道:“這樣的喜事,怎么能不把女兒請來呢?”

秦祭酒皺眉,問:“不是說好了以后少讓女兒回娘家嗎?”

崔氏道:“這次不同啊,我已派人去請她了。”

秦祭酒放下手中的箸,無奈道:“既然如此,就等著她吧。可是……頻繁回娘家總不是好事,她婆婆不是為了這個還鬧了一場么?她為何就不能和鳶兒學學?”

若是秦鳶絕不會和林母鬧成這樣。

提起這個秦祭酒就有些頭疼。

崔氏也很不高興,但她不得不承認,秦婉和秦鳶相比,的確是差了點。

崔氏揚了揚手中的詩集,道:“婉兒把詩集帶回去,他做娘的還會不高興?”

婆媳兩個都指望著林子奇中榜做官,有了這個自然也就鬧不起來了。

秦祭酒皺眉,但沒說話。

不一會兒,秦婉就來了,一進門就笑道:“爹,娘,是有什么好事?”

秦祭酒招手,道:“飯菜都涼了,如今天熱,不經放,快一起用了再說。”

秦婉趕忙入座,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笑道:“好久沒吃好的了,我得多吃點。”

崔氏心疼道:“怎么又瘦了?”

秦祭酒看了眼秦婉,似乎是有些清減。

秦婉忙著夾菜,含混抱怨道:“哎,別提了,林子奇的老娘說我們兩個在家,三天才能吃一次肉,早上和晚上都用稀飯,做飯又要按照她的口味來,真不曉得什么時候林子奇才能選上官,讓我能過上好日子。”

秦祭酒:“……”

這日子都是自己選的呀。

崔氏問:“你往日不是還自己私下里買點東西吃嗎?”

秦婉道:“上次爭吵過后,子奇說,讓我先忍著點,別為了這個和他老娘鬧,再說他老娘喜歡在左鄰右舍跟前說我的壞話,大家都盯著,以后若是再鬧起來,我面上也不好看。”

秦祭酒不高興,問崔氏,“她嫁入林家就是林家婦,怎么能背著婆婆買吃的?就是花自己的嫁妝傳出去也不好聽,你怎么教她的。”

崔氏其實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忍不住爭辯道:“我女兒已是低嫁,他一家子吃喝都靠著我女兒的嫁妝,還這么苛刻,難道我女兒還不能自在些?”

秦祭酒嘆氣道:“哪有這么做事的?除非林子奇不得志,若是得志……”

話未說完,秦婉放下箸道:“子奇說了,他會永遠記得我的好,日后飛黃騰達,絕不負我。”

“呵,”秦祭酒冷笑。

他越發覺得二女兒是個蠢貨,不過他不想說。

秦婉吃得差不多了,才問:“娘要說的究竟是什么?”

崔氏便忙將詩集遞過來。

“姑爺和思遠去玉淵潭游玩的詩集印制出來了,還有禮部尚書和學政大人的詩,尚書大人還做了跋。”

秦婉高興地接過來,翻了一翻。

“制作的還挺精美,我拿回去給婆婆看。”

崔氏道:“你婆婆見了這個,也只有高興的,絕不會說什么,這本詩集是顧六爺花銀子印制,準備發售。”

“顧六爺?”

秦婉又仔細地翻看了一邊,驚詫道:“這竟然是顧六爺做的詩?”

秦祭酒道:“是,顧六爺做的詩雖然淺白了點,但理是通的,對仗也還工整,平仄的韻腳也沒錯。”

秦婉不解地道:“就他那個蠢材,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詩來,簡直匪夷所思。”

她雖然文采不佳,卻還是能鑒賞出詩的高低。

前世這位小叔子做的詩,可以說是狗屁不通,沒料到今生還能做出通的詩來。

秦婉驚詫莫名。

崔氏唾道:“好好說話,讓別人聽到了像什么話,你和顧六爺又沒會過面,說起來還是姻親,怎么胡言亂語起來。”

秦祭酒道:“對,你這般說話著實不妥當,顧六爺不僅做了詩,還畫了畫呢。”

秦婉顧不上反駁,迅速翻看,果然看到附錄的游玩圖和小像、花卉圖上標注有顧靖鈞所作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