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二百九十三章 裝神弄鬼的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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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松山先生?!”

素來持重的秦思遠激動地叫了出來,將秦鳶和秦恒姐弟兩人唬了一跳。

秦思遠震驚的都要管不住自個的五官了。

“松山先生在吳楚之地很是有名,怎么到了京城來了?還隱身在瓦子里說書?可是有什么頭疼的事情么?還是躲避什么人?”

秦思遠說起松山先生的樣子,就像秦恒提及顧侯爺,一臉的仰慕崇拜。

秦鳶忍不住笑出了聲,道:“對,就是那個松山先生,之前我還不敢認來著,只以為是個巧合,畢竟天下同名同號的人何其多。”

話音剛落,就見秦思遠似是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起身對她拜了兩拜,道:“多謝堂妹,堂妹真正是我的夫子,我的師傅,我的福星,松山先生我久聞大名,如今竟能有機會相見,真是……我……真是太高興了。”

秦鳶看了看已呆了的秦恒,道:“思遠堂兄未免高興的太早了些,松山先生雖在侯府,只是暫住,他又以說書人的身份示外,能不能入他的眼,卻是難料啊。”

秦思遠道:“我看堂弟那個法子就很好,晚上我們再合計合計,明日再看。”

秦鳶點頭。

有這個心氣就好。

秦思遠又道:“我突然想起,國子監有吳楚兩地的學生,興許也可以問問他們,還請堂妹想想辦法,無論如何多留先生一段時間。”

“那是自然,”秦鳶淺笑答應了下來。

秦思元忙不迭帶秦恒告辭。

第二日,密議了一宿的秦家兄弟又早早登門了。

“小舅子又來了?”

顧侯爺有些愣怔。

他昨日覲見過皇上之后,又被守在宮門口的晉王拉去喝酒,回府的路上還偶遇了幾位官員,因此到家已經很晚,就在外院書房住下。

宿醉方醒,還沒來得及和小妻子說說話,兩個舅子就又來了。

顧十六道:“是,說是昨日聽夫人說,侯爺從瓦子里尋了個說書人,能說三國還能說春秋百家的,他們想來聽說書。”

顧侯爺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把六弟和夫人都請來相陪。”

六弟幫他陪小舅子。

他自己陪小妻子。

顧十六去梧桐苑時,秦鳶剛剛用過了早膳,正在聽管事媽媽們和紅葉商議宴席上擺放花卉之事,見他來了,便笑問:“什么事?”

顧十六道:“秦家堂少爺和少爺來了,侯爺請您和六爺都過去呢。”

秦鳶明知故問:“怎么又來了?”

“聽說侯爺請瓦子里請了說書人來了,有些好奇。”

秦鳶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請了老夫人也去。”

顧老夫人整天在府里呆著,也怪憋屈的。

顧十六道:“那小的這就去請去。”

最后,顧家一大家子,除了六夫人和七小姐全都到了,坐的滿滿當當。

顧靖暉拉過秦鳶挨著自己坐下,問:“怎么喚了這么多人來?”

秦鳶道:“悶了這么多天也沒什么消遣,府里來了這么個說書人,自然也想跟過來聽聽了。一只馬是放,一群馬也是放,聽松山先生說了一會兒春秋,你都能拿來糊弄我爹了,可見他說的極好,讓小孩子們聽聽,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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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暉忍不住彈了彈她翹鼻上的小痣,哼道:“你就是常有理。”

秦鳶扭過頭,也哼了一聲。

顧靖暉趕忙道:“昨日在宮里待得太久,出來又被晉王攔住,不得不應付了幾杯,回家的路上又遇見了幾位的翰林,又被拉去應酬,所以就回來晚了,我只好歇在外院書房,真是一點沒有在梧桐苑里睡的好。”

他昨日醉得厲害,如今頭還有些疼呢。

果然,秦鳶立即柔聲問:“你昨晚喝解酒湯沒有,頭疼不疼?”

顧靖暉立即道:“顧十六哪有夫人周全,如今我還有些頭疼呢,以后我再也不喝那么多了,一定早早回家。”

秦鳶就問:“皇上怎么說的?你……”

顧靖暉道:“皇上的確是想借我的手收拾那些三公九卿,我聽晉王說,他們只愿意將家中的庶女或者旁支的女兒許配太子,皇上氣的厲害,就想敲打他們,朝中的官員都受制于他們,就找到我了。”

秦鳶問:“齊王和晉王找你,是不是都是為了麾下的官員?”

顧靖暉點頭。

秦鳶嘆氣:“后面來找你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畢竟他們的升遷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顧靖暉也嘆氣。

他如今手握軍權,又參與這些,真是瞧著烈火烹油,實際上如履薄冰啊。

秦鳶問:“那你怎么給皇上說的?”

顧靖暉道:“我能怎么說?我本就不想攪和到這些事情里去,若是十年前,年輕氣盛那會兒就難說了,這十年,我在塞北什么事想不明白?岳丈和你說的,我都照著說了,皇上也沒說應還是不應,只叫我先回來休息幾日,再聽消息。”

秦鳶松了口氣。

秦恒在一旁道:“姐姐姐夫,你們兩個光顧著說話,怎么都不理我一理。”

顧六爺笑出聲,道:“康哥兒和福哥兒在國子監承蒙秦少爺照料,一心想找你說話,你就一心想找我三哥說話。”

顧老夫人道:“這么大小孩子就是這樣,小的喜歡找大的玩,大的喜歡找成人玩。”

正說著,松山先生走了進來,見眾人濟濟一堂,先是一愣,接著笑道:“侯府主子們都到了么?”

松山先生長相不俗,說的官話,官話里又帶著南音,給人溫文之感。

與瓦子里的說書人很有些不同。

顧老夫人等人便有了幾分好感。

秦恒叫道:“不,還有秦祭酒家的。”

“秦祭酒?”

松山先生便垂首向秦恒的方向看了眼,道:“可是國子監祭酒秦大人?”

“對,這是我堂兄,明年就要下場考進士的,我和我堂兄都在國子監讀書,聽聞先生說春秋說的甚好,就來聽聽。”

秦恒立即搭上了話。

松山先生笑道:“在下隨意糊口飯吃罷了,怎么還驚動了兩位國子監的學生。”

秦思遠道:“自古微言大義,圣人聽童謠便知吉兇,怎知說書人內里沒有乾坤?”

松山先生端詳了一番秦思遠的相貌,點頭,道:“這位公子談吐不凡,待會兒莫要取笑在下技藝不精就好。”

顧靖暉轉過臉問秦鳶:“你老實說罷,裝神弄鬼的,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去,是不是這松山先生很有些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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