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五百零二章 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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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便笑道:“你說的是明孝宗朱厚照封愛犬之事?不過是訛傳罷了,都只見于民間野史,世人還說衛靈公封鶴為士大夫,宋徽宗封石獅子為候所以亡國。

但正史卻無此事。”

顧侯爺立即出言反駁:“松山先生說,這野史也不一定都是假的,正史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只要能拿來為我所用即可。

說不得有些正史不敢記載的都通過野史筆記之類傳了下來,當然也不排除有以訛傳訛,夸大奪人眼目的。”

秦鳶聽了此言,將顧侯爺看了又看。

顧侯爺被看得心慌,啞著嗓子問:“怎么了?”

“人家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每天都讓我刮目相看。”

顧侯爺有些得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都多少個日子了,你算算……我知道了,你這么著是因為每天都在心里惦記我的緣故。”

秦鳶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顧侯爺見好就收。

“你趕緊藏到屏風后面去,也別出聲,他快到了。”

秦鳶便抱著小狗坐到了屏風后面。

沒多久,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伴著腳鐐砸在青磚地面上的叮當聲。

秦鳶便知,這是耶律賢勇被帶進來了。

透過屏風的縫隙,只見這人頭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上,水滴洇濕了肩頭的布料,顯得有些落拓。

沒了那日包裹住頭部的巾帕,一張焦黑崎嶇的臉毫無遮擋地暴露了出來。

的確丑的厲害。

沙啞粗嘎的聲音響起。

“顧侯爺這是何意?”

顧侯爺笑道:“坐,我聽聞你在地牢中不飲不食,想見是中原的飲食不合你的口味,特地請你來書房小酌一番,這都是塞北的飲食,府里的廚子特特準備的。”

耶律賢勇冷笑一聲。

顧十六在一旁喝道:“你到了定北侯府,還充什么大爺,我們侯爺請你喝酒,你別不識抬舉。”

顧侯爺笑道:“別,興許他是怕了。”

耶律賢勇自詡是天下英雄榜上都能數得上的人,只是時運不濟,沒機會施展罷了,哪里能受得了旁人激他,立即昂首道:“我耶律賢勇乃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還會怕你不成?”

顧十六冷笑道:“我看是大狗熊罷了。”

顧侯爺只是看著耶律賢勇一臉玩味。

耶律賢勇熱血上涌,便上前一步,大馬金刀地與顧侯爺相對而坐,道:“多謝侯爺款待。”

顧十六“呵呵”

笑了兩聲,嘲諷道:“這下不怕酒菜里有毒了。”

“十六,慎言,耶律賢勇乃是真好漢,”

顧侯爺又端起酒碗,對著耶律賢勇舉了舉道:“沙場上久聞大名,卻從未有機會一聚,今日機緣巧合,別的事先放在一旁,咱們喝個痛快。”

耶律賢勇盯著顧侯爺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定北侯被譽為戰神,我也早有心一聚,只是不得法。”

“哈哈,戰神?”

顧侯爺嘆道:“如今戰局已定,就不提這些了,我也該放馬南山,做個富貴閑人了。”

耶律賢勇面露不可思議之色:“侯爺如今正當壯年,聽聞深得皇上重用,不知為何在我這個被俘之人面前出此言論?”

“什么被俘?你不過是被拙荊賺進來的。”

顧侯爺笑道:“咱們男子對弱女子難免看輕些。

著了道也屬正常,你不必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耶律賢勇身上的孤高倔強之氣頓時緩了不少。

顧侯爺又滿上了一碗,也不勸他,自個一飲而盡,道:“以后就沒什么戰打了,朝堂便是文臣的天下。

武將嘛,守好邊境便是,哪里還用的著我呢?任是什么英雄也得有用武之地,對不對。

就比如你,在耶律氏族內也是響當當數一數二的好漢,卻不得不窩在這里。”

秦鳶在屏風后面暗自點頭。

顧侯爺這話分外攻心。

耶律賢勇不答話,也自個倒了一碗,端起一飲而盡。

抹了抹嘴唇,方道:“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兔子沒了,海東青也該歇著了。

獵物沒了,弓箭就放到了庫房里生灰。

咱們一心想要建功立業,提起腦袋為主子忙乎。

好的如侯爺放馬南山,閑置不用。

壞的尸骨無存,戰死沙場。”

秦鳶隔著屏風看不清楚,顧侯爺卻能瞧出,耶律賢勇已然有些微醺。

想來這人不進飲食,一上來就干了兩碗燒刀子,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很快就上了頭。

顧侯爺笑道:“那能有什么辦法?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咱們也只能順勢而為。

比方你,明明是一員驍將,卻也不得不為了你主子沖著婦孺下手,這要是擱在塞北那會兒,你都瞧不上自個。”

顧侯爺這話,撩得耶律賢勇心緒又翻騰了起來,又自倒了一碗,一口灌下,重重放下酒碗,道:“定北侯,你媳婦兒真是厲害,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是怎么露了馬腳。

我在地牢里就想,我耶律賢勇真是沒用啊!

打仗沒能打過你,輸了,我也認了。

你武藝高強,顧家世代守在塞北經營多年,大興國富民強,搞不過你也實屬正常。

可沒想到連你的小媳婦兒都能把我騙到侯府,弄了個關門打狗。”

顧十六在一旁站著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秦鳶也竊笑。

顧侯爺笑道:“這你可羨慕不來。

告訴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有個好媳婦兒。

我媳婦的容貌自然不必說了,她的好處多得數不清,對我又好,滿心滿眼都是我。

我們夫妻一體,真是天作之合。”

說完還忍不住朝屏風處看了一眼。

秦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可真夠肉麻的。”

耶律賢勇被激得不輕。

說起這婚事,也是他心頭之疼。

于是一碗酒又灌入了肚內。

這下子真有點暈了,他打著酒嗝:“顧侯爺你可要把小嬌妻看緊了護好了。

這么好的妻子若是被別人搶了去,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會不會殺人的心都有了?這要是給你戴綠帽子的人是太子晉王,你怎么辦?你們大興講究忠君,難道這口氣你就忍了么?”

他的酒一碗一碗地往喉嚨里倒。

就像是倒水似的。

完全沒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已然面沉如水,眼含殺機。: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