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祥想到晚上的事,忽然正了正色,說道:“二哥,問你一件事。”
霍庭銳見他神色一正,不由也將吊兒郎當斂了下去,“什么事?”
霍祥猶豫了幾秒,便道問:“大哥和小妹之間,是不是有矛盾?”
他前段時間因為身體的事,一直自暴自棄,妹妹從縣城回來時他也沒心思回來,家里也就二哥更清楚點。
“你怎么問起這個?大哥回來過了?”霍庭銳不答反問。
霍祥點了點頭,然后將今天傍晚的事大致的和他說了說。
霍庭銳聽完,擰了擰眉,“大哥怎么還和陸夏來往?”
有點冥頑不靈,上次的事難道還沒點醒他?
“大哥對杳杳確實有些誤會和偏見,所以你以后去見大哥的時候,盡量避開小妹吧,小妹回來這個家里時間不長,不要讓她對這個家里的人失望。”霍庭銳目光深邃,聲音飄遠。
霍祥看著他,忽然抿唇笑了笑,“我知道的,二哥。”
這個家,二哥是最玲瓏剔透的人。
翌日。
霍杳一早起來,打開了她回來時拿的那個行李箱,從里面拿了一瓶藥出來,又拿出其中一個充滿古樸氣息的鐵盒子。
盒子上有機關鎖,指尖在鎖上撥了幾撥,很快,只聽咔嚓一聲,蓋子就自動打開了。
她拿出里面用羊皮裹住的銀針,隨手拆開看了看,便又卷起,然后和那瓶藥一并放進了平日上學時背的單肩包里。
下樓,吃過飯后,依舊是霍爸爸送人去學校。
鑒于親爸剛買的新車太過招搖,在霍杳的委婉表述下,霍爸爸不得不又從破爛廠把他那輛舊桑塔納拖了回來。
于是,只開了一天的新車就被無情的打入了冷宮,放在地下車庫已經落了一層灰。
以至于霍杳每天上學的時候,都會默默的瞥一眼那車,有好幾次她都想問問她家這個小老頭,好歹是輛新車,保養一下行不行。
但見小老頭一副看都不想看見那車的樣子,她閉嘴了。
下午放學后,霍杳再一次以探望的緣由,跟著蒙影去了醫院。
蒙爸爸除了一直昏迷不醒,身體的各項指標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已經趨于平穩,基本脫離了危險期。
蒙媽媽今天在醫院,看到霍杳又來探望,為女兒有這么一個朋友感到開心,對霍杳也很熱情,又是給她倒水喝,又是切水果。
因為女兒來接班,所以蒙媽媽沒一會兒就離開了醫院,回家去了。
蒙影還有個上小學的弟弟要照顧。
此時,病房里就只剩下霍杳和蒙影兩個人。
霍杳是走讀生,又是校長特招的,學習成績不用擔心,就申請了晚上不上晚自習。
而蒙影這段時間都在醫院照顧蒙爸爸,所以也暫時請假晚上不回學校,但因為是高三生,學習時間很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試卷,刷不完的題。
沒一會兒,她就拿出試卷,一邊說話,一邊埋頭做了起來。
霍杳坐在那里,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思索該怎么樣不知不覺的給蒙爸爸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