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還沒到,但已經提前和中醫館里的人說了有人來看診,遂,童禹和霍祥兩人被安排在了休息室。
童禹坐在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望向門口處,還挺緊張的。
上次離開醫院后,他就多方面去打聽過這個裴老,對方的身份地位比他朋友口中說起的還要高。
百年中醫世家的傳承人,其醫術十分精湛,幾乎很少有他診斷不出來的病,但這樣德高望重的中醫大師,已經很少出診,想要預約上他的號更是難上加難。
今天聯系裴老的時候,童禹內心還很沒有譜,索性最后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了。
他看向霍祥,再一次叮囑道:“霍祥你待會兒客氣點,這種中醫大師肯給你看診,真的很難得。”
霍祥臉上戴著口罩,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三點準的時候,裴老終于來了,底下的學徒就將童禹和霍祥喊進了裴老的專屬看診室里。
看診室的門關上后,童禹很恭敬的朝裴老頷了頷首,這才指著身邊的霍祥道:“裴老,這就是我朋友。”
頓了下,他又特意解釋了一句:“我朋友他可能不太方便取下口罩……”
裴老無所謂的抬了抬手,“沒事,先坐下吧。”
童禹讓霍祥在診臺前坐下,然后將手中拿著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朋友之前在國外檢查診療過的所有病歷單。”
裴老戴上眼鏡,拿起病歷單看了起來,幾分鐘后,他放下,多余的話也沒說,只讓霍祥把手伸出來。
診脈半響,裴老收回了手,“你的脈象有些奇怪,前些時候中過毒吧?”
童禹聽言,沉默了幾秒,便道:“我朋友就幾個月前骨頭受了傷,不過當時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并沒有什么大礙,后來也不知什么原因,就被檢查出脊神經受損嚴重,但是毒……這個就沒檢查出來了。”
裴老捋著花白的胡子,思索了幾秒,便道:“上次我也和你說過,有些毒初期檢查血液也不一定能檢查得出來。”
童禹撓了撓頭,“按照您的診斷,我朋友是因為中毒導致,那他只要解了毒,就能完全好起來了?”
裴老聽言,卻是狐疑的看向了童禹,說了一句:“他的毒已經解了。”
“啊?已經解了?我沒太聽懂這是什么意思。”童禹錯愕。
“如果我診得沒錯的話,你的毒是近期才解的吧?”裴老目光落在了霍祥的身上,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話語中卻透著篤定。
霍祥怔了一下,腦海里幾乎是立馬想到了妹妹今天早上讓他喝的那個藥。
而童禹聽到裴老的話,就道:“難道是上次我找您看的那個藥嗎?他最近就在服用那個。”
他就記得裴老當時就說那藥是解毒的,還能修復受損神經。
裴老聽言,不免就想起上次見到童禹時那不識貨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不想看童禹,聲音都帶了些重:“如果一直在服那個藥的話,應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