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霍杳已經同霍長風來到了會所里，樓上套房里大概是信號不大好，剛接通，里面就傳來哐當哐當卡頓的聲音。

霍杳從耳邊拿下手機看了看，她掛了電話，轉而很快連上會所的無線網，給方忱發了條微信過去，電話信號不太好，微信聊。

方忱原本還想重撥一個電話，看到屏幕上彈出的信息，指尖改直接點開了微信，很快他便打字回復：我老師有個藥師協會的朋友，他對你的藥很感興趣，想見見你。

會所套房很大，霍杳走到沙發那坐下，她看到方忱發來的，就按了下眉心。

因為避免藥被人認出來，她在煉制的時候特意搞得糙了點，要品相也沒品相，只要遇不上資深擅藥之人，就連裴老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很快，霍杳回了個抱歉，不方便。

方忱收到這個回復也不意外，只是旁邊汪老灼灼的目光還落在身上，他頓了頓，便又回了一條：他是藥師協會的會長。

霍杳唇角抽了下，難怪藥會被認出來，對什么會長不感興趣，然后還是拒絕了，太忙，沒時間見人。

方忱見此，哪里看不出來這是婉拒，他回了一個好的后，就抬起頭看向了汪老，臉上帶著歉意，“抱歉汪老，她是學習太忙，抽不出時間。”

“這樣啊……”汪老眼中帶著失望，不過也理解，畢竟是高人，是前輩。

古還有劉備三顧茅廬，一次被拒不算什么。

汪老這樣想著，心里舒服多了，他重新抿起一個淺笑，“那等他不忙的時候再……”

約字還沒說出口，汪老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臉頰抽了抽，看向方忱，“……你剛說他什么太忙？”

是他聽錯了嗎？

竟然聽成學習太忙？？

方忱怔了下，下意識的回：“學習。”

汪老唇角的笑意凝固了一下，就問：“什么學習？”

“上學吧，那小姑娘還是個大學生。”旁邊黎放解釋了一句，并沒覺這話說出來會給汪老帶來什么樣的沖擊。

上學？

大學生？

還是個小姑娘？？

汪老的神情終究沒繃住，他指著手中裝藥的塑料瓶子，“你說煉制這藥的人還是個上學的……小姑娘？？”

黎放就挺莫名的看了汪老一眼，說道：“是啊，這有什么不對？”

汪老：“！！”

這有什么不對？這非常不對好嗎！！

汪老按了按眉心，然后才道：“你知道這藥是什么藥嗎？”

黎放看著他，心道自己要回個‘吃的’，對方可能要撲過來打他，隨即便搖頭。

“這是S級的藥，不，它可能還比S級的還要高級……”汪老捏著瓶子，神色恍恍又惚惚：“我也是三十幾歲才勉強煉制出S級的藥。”

一個大學生，頂多二十來歲吧，竟能煉制出這種等級的，這簡直是不能用變態來形容。

他門下最有天賦的弟子禾束也是三十幾歲才研究出來。

黎放對藥的什么級別不懂，但看汪老這表情，也明白過來這藥定然很貴，想著，他伸手從汪老那把瓶子拿了回來，揣進了另外一側的衣服口袋里。

回過神來的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