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禾束手指動了動,直接按掉了電話。
“誰打的電話?”汪老沒看到禾束的動作,只問了句。
禾束將手機在半空中舉了舉,“應該是詐騙電話。”
“那就不用管。”汪老并未多想。
“嗯,我已經掛了。”禾束神情如常的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汪老點頭,想著藥協便又看向他,“對了小禾,最近協會里是個什么情況?”
禾束見手機沒有再響起,心下微微松了口氣,他去給汪老倒了杯水回來,才說道:“師父您現在就該好好養身體,不必再操心那么多。”
汪老只是笑著搖了下頭,“我這身體吃過小霍的藥后,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去一趟協會。”
“您忽然要去協會做什么?”禾束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霍杳說過老師的身體不能再受刺激,萬一他知道秦正這兩天要重新推選會長,恐怕要出事。
“去處理些事情。”汪老目光凝起,他的時間不多了,藥協是萬不能交到秦正的手上。
禾束一向不擅于說謊,默了默,只道:“您可以直接打電話交給協會的其他執事副會長,為何非要跑這一趟?”
汪老這個時候終于察覺到了禾束的異樣,不由狐疑著問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禾束立馬搖頭,“沒有,我能有什么事瞞著您。”
汪老對自己這個徒弟十分了解,很快,他就從椅子上站起身,走過去拿起了手機。
禾束見此,正想要再說什么時,汪老已經翻出了助理的電話,撥了過去。
沒幾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會長?”汪助理接到汪老的電話,聲音中還帶著些詫異。
汪老嗯了聲,直接問道:“最近協會里是發生了什么事?”
汪助理握著手機,一臉猶豫。
雖然禾束事先告知過他,讓他不要將選舉會長的事在汪老面前提起,但這事瞞得住一時瞞不了一世,汪老遲早都會知道。
再三思量了半響,汪助理沒敢隱瞞,還是將選舉會長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人走茶涼的道理,汪助理比誰都懂,盡管秦副會長朝他拋出了橄欖枝,一旦他真正坐上會長的位置后,恐怕他立馬就會被無情的踢掉。
與其等著秦副會長的陰謀得逞,還不如想想怎么破解眼前的局面。
汪老聽完汪助理說的,面色雖然沒發生變化,但他卻在極力壓抑著翻涌的情緒,道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旁邊的禾束看他講完電話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神情變了變,忙走過去扶住汪老的手臂,“師父,您沒事吧?”
汪老只是抬了抬手,“不礙事,秦正想重新選舉會長這么大的事,你不應該瞞著我。”
禾束將汪老扶到沙發上坐下,只說了一句:“會長位置又如何,這些都比不上師父您的身體重要。”
汪老只是輕嘆,“有些是責任。”
禾束此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頓了頓,只說道:“秦正對會長之位勢在必得,就算是您老想干預,恐怕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