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舜聞言,心下越發覺得有些神奇。
他若記得沒錯的話,這人應該也在基地待了有二十年了?
這實際年齡看起來似乎也太年輕?
上官厚像是沒看到梵舜的奇怪表情,只又道:“這兩天謝了,我也該走了,以后若有需要可以找我。”
這是在承情許諾。
梵舜唇角勾了勾,從椅子上站起身,“舉手之勞,我讓人送上官先生離開。”
上官厚想想,最后倒也沒拒絕,反正人情已經欠了,這個時候矯情也并不是明智的選擇。
“多謝。”
很快,上官厚就坐車離開了。
梵舜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黑色的轎車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神色淡漠。
“先生,您為何要這般幫上官厚?”身后,他的助手低聲詢問了句。
出手救他的命就算了,還特意將外面那群找他的人也引開,這分明就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梵舜終于收回視線,微微偏過頭,只輕聲道說道:“主要很久沒有遇到讓我感興趣的事。”
助手聽得云里霧里,但見梵先生并沒有多解釋的意思,也就沒敢再詢問,“那用不用派人跟著上官先生?”
“你說呢?”梵舜淡淡道。
助手頓時就垂了垂頭,“我知道了,我會叮囑人暗中跟著不被發現。”
梵舜轉身進了房間。
而這邊上官厚在車子行駛出了動亂區后,便中途在鬧市街區下了車。
此時還是清晨,路上行人并不多。
他走過一個路口,最后直接朝左前方路邊停著的一輛越野車走去。
很快,上官厚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的人戴著墨鏡,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脖子上猛獸紋身平添了幾分戾氣,他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后視鏡,便發動了車子。
也沒說話,更不好奇上官厚發生了什么事。
上官厚似乎早已習慣那人的脾性,待胸口處的疼痛緩和一點后,才張嘴問道:“我要的東西,你帶了嗎?”
開車的男人一手搭在降下玻璃窗的車門框上,聲音懶洋洋的,“你座位前面的盒子里。”
上官厚聽言,便伸手按開前方的收納盒,里面放著一個帶密碼鎖的巴掌大小的方盒子。
他把方盒子拿出來,只是打開一條縫,看過里面的東西后,就又立馬關上了。
開車的男人見此,唇角嗤了嗤,并不感興趣的問了句:“你回基地還是去哪里?”
上官厚抱著盒子,側頭看向了車窗外,不過他還沒說話,就聽旁邊的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還有人跟蹤?”
男人忽然挺興奮的故意按了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