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第002節 本老爺可以納妾嗎?

“為什么給我送禮?”問完之后,白名鶴輕輕一拍腦袋:“我是舉人!”

“你要退婚嗎?”孫苑君就站在白名鶴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說完,緊緊的咬著嘴唇。

白名鶴沒有立即回答,還在整理著自己的大腦。沒有以前的記憶,但隱約有一些以前的知識,不過卻不怎么清晰。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一切是不是夢,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自己還能不能回去。

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孫苑君的聲音變的很輕柔,緩慢的在講著。

“三十七年前,我的祖父與你的祖父,約定。生子為兄弟,生女為姐妹,異為夫妻。如同性,到我們這一代再結親,所以在你我出生后第三年,就交換了婚書。你是關中白氏四房長孫,我是涿州孫氏三房長女,也是三房現在唯一的人。”

白名鶴依然沒有反應,他聽是聽到了。可心里卻沒有多少認同感。

“今年你十八,我十六。你是正月出生,我是九月出生。你包袱里爺爺與公公給我的信,還有婆婆給我的……”這一次,孫苑君卻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讓白名鶴看到自己手上的鐲子。

“絕配呀!”白名鶴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絕配是什么?孫苑君不懂,白名鶴心時卻在念叨著:雙魚配天蝎,真的很完美。

話題到此為止,整整一天,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晚上的時候,白名鶴并沒有住在這個院子里,根據孫氏族長的意思,他和孫苑君這個六禮已經辦了五禮,住在一起沒什么,但最后一禮總是要到白氏宗祠去辦的,明個在孫氏宗祠祭祀祖先之后,再住到孫苑君那里。

什么是六禮?

白名鶴又不是歷史學家,這么復雜高端的東西真正是不懂。

聽著老叔公嘮叨了好半天,白名鶴再呆也算是明白了,按大明律,這女子就是自己合法的老婆了,而且想休妻,首先是七出之條例,然后就是自己身為舉人,名聲重要呀。

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不是有心事。而是這床太差,冷、硬、干。

至于穿越這種事情,白名鶴已經認命了,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眼下只是感覺很離奇,那個小男孩憑什么就能幫人穿越,而且還可以控制穿越的各種細節。

失眠總是有個限度的,累極了也就睡著了。

次rì,老叔公都沒有留自己吃飯,而是急著就打發自己回孫苑君那里。

桌上擺著一小碗粥,還有些熱氣。稀得可以看到人影,連咸菜也沒有。孫苑君坐在窗戶下正在讀書,知道是白名鶴進來,卻也沒有回頭看白名鶴一眼。

按當時的禮節,這就已經是失禮了。

白名鶴不懂,只當是這丫頭要么是生氣,要么是多少有一些傷心,畢竟臉上有一塊胎記,失了美貌被夫家嫌棄,不可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一口就把碗里的粥喝掉,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白名鶴問了一句:“你在讀什么書?”

“回相公的話,我讀的是史記,正在讀仲尼弟子列傳篇。此時讀到的一句是: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說罷,孫苑君一直盯著白名鶴的眼睛。

果真是天蝎座的女人。白名鶴尷尬的笑了笑,縱然自負口才無雙,可這會也是啞口無言。

縱然現代人對古代四書五經了解不多,可簡單的一句以貌取人的話,只有白癡才不明白。

可誰想,孫苑君卻絲毫也沒有放過白名鶴的意思,又來了一句:“君子立身,娶妻娶德!”

這會門外又有人高喊,盧家來人了,盧家來人了。

好機會,白名鶴心中暗贊,立即開口說道:“我出去看看。”

孫苑君卻是提前一步擋在門口:“盧家是來討債的,這是族里的事情,與你無關。”

白名鶴一屁股坐在炕邊,用力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下,我要和你談一談。”白名鶴曾經商場之中,舌戰無數人,還不就相信了今天會被一個小丫頭給噎死。

孫苑君放下書本,卻是沒有坐在炕邊,而是拉過一張凳子坐在白名鶴對面。

“你聽我說,我現在糊涂著呢。以前的事情記不清了,這腦袋也不管用。他們說的京城會試,就我現在這樣子,十成十考不上了。你怎么說?”白名鶴先把自己把慫了說,總之可以理解為裝可憐。

誰想,一直板著臉的孫苑君撲哧一下笑了。

如果不是臉上的胎記,這絕對是傾國傾城,禍水級別的。

“大明三年一考,只有三千舉人有資格進京會試,十中選一。你就算此生僅此一個舉人,你也回鄉之后,也可以富足一世了。你可以明著說,看我丑不想娶,所以這種裝可憐的作法,真的很傻,和十年前一樣傻。”

十年前?

好久遠,有那么一段記憶嗎?白名鶴努力的回憶著,可惜腦袋之中的記憶沒有那一部分。

既然一招不行,再換一招。

白名鶴深吸一口氣,保持自己的氣勢,盯著孫苑君的眼睛:“我身為舉人,我要納妾。”

“可以,根據大明律,納妾需要正妻認可,所以讓我同意就要有一個條件。”

讀書真的好嗎?白名鶴終于明白,什么叫女子無才便是德,光看這一屋子的書,白名鶴就明白了,書的數量與德成反比,讀書太多,太可怕。

明朝的文子愛惜名譽,勝過愛惜生命,來到大明,白名鶴也怕。

帶著幾份小心,白名鶴努力讓自己顯示出大男子氣概來,很有氣勢的問道:“說吧,什么條件。”

“白家的妾,至少也要是一個……”孫苑君心中也在打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有些過份了。可是心中也真是氣不過,這白名鶴就只是被砸了一石頭,真的不記得自己了嗎?真的忘記了十年前的那溪水邊的約定了嗎?

還有,他真的忘記了自己的面貌,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一個丑女嗎?

越想越氣,孫苑君銀牙一咬,大聲說道:“白家的妾,至少也要是一個縣主!”

“啥?”白名鶴驚呼一聲跳了起來,可是把孫苑君嚇壞了,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心跳的咚咚的,幾乎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是不是玩笑開的過份了些,孫苑君也有一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