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才是皇太孫

第六十五章 朱家的王爺們

現在不需要再去守靈,也不用幾乎每天都去大本堂讀書。

看似朱允熥的時間多了一點,不過那也只是假象而已,他現在要學的東西、要做的事情更多。

他沒少被老朱安排一些事情,對于各級衙門以及主要職責的了解,對于一些官員的能力、評價等等,現在也都是要學、要記。

大誥、大明律等主要法律條例自然也需要學習了解,更別說祖訓錄了。

朱允熥現在忙著呢,各種學習的事情不能放松,還要熟悉了解官員,再者就是作為晚輩也需要孝順,大事小事他都要去張羅。

好不容易才將幾大藩王帶去陪著老朱吃了頓飯,結果老朱來了個翻臉不認人。明明吃飯的時候還是比較開心,可是轉過臉就開始在罵、在嫌棄。

對于這個偏心的傲嬌小老頭心里在想些什么,朱允熥心里也明白。

“雖說捕魚兒海之后,蒙古韃子沒了元氣,只是你以后萬萬不可大意。”老朱語重心長,對朱允熥說道,“殘元勢力雖已退回嶺北行省,但仍很活躍,時常南下侵擾。咱思來想去,當尊崇周室天子,咱們諸王靖邊。”

在老朱的構想當中,宗室親王控要塞、佐以元戎宿將,不只是可以保護中央朝廷。而且嶺北行省的游牧民族反而要時刻面對來自大明諸王侵奪牧場領地的威脅,那些游牧民族要擔心被大明狩獵了。

朱允熥就想了想,說道,“這事得說好才行,要不然叔叔們肯定要罵我。”

老朱覺得好笑,也覺得不理解,“他們罵你什么?”

“罵我什么?”朱允熥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從遼東到西北,好多地方雖說是重鎮。只是到底不是富貴繁華之地,叔叔們過去了肯定要吃苦,不得罵我啊!”

老朱就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他們是親王,再苦能苦到哪里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朱允熥一副深沉的樣子,說道,“就算是親王,哪個又不想去更好的地?有人除外,像十二叔、十七叔,肯定都想要去打仗。”

十二叔,就是湘王朱柏了,他在洪武十八年就就藩了。

十七叔是寧王朱權,現在還在應天府沒有就藩,估計明年會有好幾個親王就藩。寧王,也就是在歷史上那個被朱棣奪去兵權,被朱棣許諾平分天下,結果事后被移封南昌,倒是寧王世系一直都是想要去奪回‘江山’。

“現在又怕得罪人了?”老朱略帶戲謔的說道,“這事他們罵不了你,要罵也是罵咱和你爹。年初的時候就定好了,也改封了幾個,明年就讓他們就藩。”

三月份的時候,老朱改封了幾個親王。比如說皇十三子朱桂從豫王改為代王,十四子漢王朱楧改為肅王、十五子朱植從衛王改為遼王,

這些親王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也都是要就藩了。

朱允熥也不尷尬,實話實說,“也不是怕得罪人,就是怕他們多想。前腳把我立為太孫,后腳叔叔們要去偏遠苦寒之地,這讓他們怎么想!”

老朱也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怨不得你,要怨就怨他們是咱的兒子。出生帝王家,他們少不了榮華富貴,要是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好,那就是酒囊飯袋了。咱不缺兒子,不缺有本事的兒子!”

聽到老朱這么說,朱允熥也不得不承認一些事實。

要說自己的那些叔叔們,先拋開人品不說,本事和能力自然不用多說。

二叔、三叔、四叔幾個都有非常出色的軍事才華,十一叔蜀王朱椿這些,保境安民、宣揚教化,這都做的很好。

論成材率,真沒得說!

老朱看著朱允熥,說道,“明年,咱也準備讓你三叔做些事情。咱準備籌畫三北山河形勝圖本,以東勝衛為界劃分諸藩牧地,命各塞王不得多吃多占。明年你那些叔叔們就藩,到時候北方邊境勢必穩當,韃靼就沒了活路!”

年初的時候,總兵官周興還出兵了,北元余孽處境更加艱難。

在捕魚兒海大捷之后,北元內部勢力失衡,爆發內亂,阿里不哥系與忽必烈系之爭再起,北元最終分裂為阿里不哥系主導的西蒙古瓦剌部,和忽必烈系主導的東蒙古韃靼部,實力大減。

老朱也在不斷的調整邊防戰略,采取了軍政雙重手段,以換取中原的長治久安。

軍事打擊一直不間斷不說,老朱現在也打算將一些藩王放去北邊。有著足夠的軍事力量作為支撐,老朱就鼓勵內地的民眾和邊境的軍民去漠南一代屯田駐守,搶占、擠壓蒙古人草原上的生存空間,靠人口優勢擠壓蒙古人的戰略迂回空間,達到化漠南為漢地的目的。

老朱有些豪氣,說道,“真要是如此,以后那些漠南的軍民、衛所也該如同草原上的韃靼。到時候不只是能拱衛咱的江山,還能給咱馴養出戰馬。”

朱允熥笑了笑,隨即說道,“真要是如此,二叔心里就不安了。”

老朱就看著朱允熥,說道,“你啊,倒是聰明。咱是想要北邊安寧一些,只是你那些叔叔們也該本分一點。你二叔現在是服氣,那是咱還在。咱現在就要打壓一下他,你二叔、三叔,你要拉一個、打一個,不能讓他們當中任意一人聲勢過大。”

朱允熥想了想,說道,“那四叔呢?”

“老四?”老朱就笑著說道,“他不行,他沒什么能和你二叔、三叔爭。過些年你二叔、三叔沒了一個,你就拉你四叔,打壓你二叔或者三叔。”

朱允熥覺得回頭得安排安排,可千萬別忘自己的二叔給兩個老婦人給毒死了。

二叔、三叔但凡有一個在,自家四叔就要老實本分著。他們兩個當中的任意一人,不管是在宗室的威望,或者是在軍中的威望,都是要遠超四叔。

真要說起來,現在二叔的聲勢和威望要更勝一些。

朱允熥微微點頭,說道,“二叔前兩天還找了我,說是想要回西安。”

“不準,等下個月再說。”老朱嚴肅起來,認真說道,“我知道你和你幾個叔叔關系好,只是這個事情不能心軟。等他們給你磕了頭、定了君臣名分,再讓他們回去!”

這也是老朱的心思,先前不打算讓兒子們都回來,是覺得自己的孫子們都不太成器,擔心兒子們起了心思。

現在發現自己的孫子爭氣了,那就要讓兒子們老老實實的在京中一段時間。定下來了君臣的名分,以后兒子們就算是有心思,也名不正言不順。

“二叔他們現在就想回去,也是抹不開面子。”朱允熥壞笑著抱怨,“二叔幾個最喜歡逗我,四下無人的時候遇到了我,就要讓我行禮。我估計他們也是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老朱笑著打趣,“你啊,就喜歡跟他們胡鬧。還行,他們也算是有些分寸。你們愿意鬧,就去鬧,咱懶得管你們。只是記好了,私下里鬧不要緊,不能在人前掃了威信。”

朱樉等人逮著機會讓朱允熥行禮,朱允熥基本上是一邊抱怨一邊行禮,老朱自然也知道。

不省心的兒子們想著些什么,這個看似紈绔實則心思玲瓏剔透的孫兒在想些什么,老朱也明白。

他懶得說,反正無傷大雅,也就是自家人胡鬧罷了,他甚至覺得這樣挺好,一家人就親近。就像當年在老家的時候,老朱可沒少故意去招惹兩個侄子。

藩王們,首先是姓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