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園洲,為什么還要割愛派琉璃小哥哥去?”李滑將割愛兩個字咬得極重,在他眼里,琉璃和他一樣,是陛下從宮外帶回來的。
與宮里里的其他人自然不同。
“何談割愛?”安蘇知道這個小滑頭的本意,就是想試探流離在她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地位。
所以大大方方的反問。
“陛下不是想將琉璃……”納入后宮四個字,李滑沒好意思說出來。
“想多了。”安蘇輕輕的笑了笑,熊孩子一天到晚腦瓜里想的都是什么東西?
“在君王眼里,人命是以數量計算價值的?”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君王為了一座城池,能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出去,李滑最近跟著慕容畫珉一起學習君王之道,所以對這些事情也略懂一些。
但是真正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不能相信眼前的剛健瀟灑的安蘇會是這樣的君王。
“于君王,確實是這樣。”
安蘇知道一座城池和數千人的性命,對于君王來說誘惑力到底有多大?
里間的琉璃這話聽得一清二楚,這種想法他有一個千萬次,但是真正聽主人說出來,還是難免心下抖了抖。
李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敢再問下去。
他怕才會下去,陛下會讓他失望。
“但是與我而言,都不會舍棄。”安蘇眼里帶著她獨特的光,還有那永遠不會失去自信的笑容。
其實做君王對她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情,畢竟運籌帷幄的格局和征服天下的實力她都有。
直播間,看著這樣的安蘇,莫名其妙的get到了點。
親愛的提拉米蘇(橙):主播的真實想法其實是小孩子才做選擇,老子都要。
今天木頭又渣更了(紅):這一直都是大魔王的本質呀!
無相生(橙):雖然你酷酷的,但是我還是想當你的黑粉。
“陛下英明。”李滑雖然嘴上是夸贊安蘇,但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看著安蘇的眼神里沒有了往日里的拘謹,反而有那么一點點的寵溺。
他自己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們家傲嬌又任性的陛下,好像必須寵著才行。
“陛下,廖將軍求見。”小丫鬟看見廖南澤,都不知道該怎么稟報了,按理說應該稱呼他一聲先鋒官,可是這又不是戰場上哪里來的先鋒官?
安蘇似乎是看出了小丫鬟的窘迫,輕輕朝的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明白,然后丫鬟就走,就將廖南澤請了進來。
“陛下。”那日他帶來琉璃,因為有些事情還沒有上厚,所以潦草的走了。
現在才算是真正的來復命。
“嗯,愛卿平身。”其實安蘇和誰都是比較便宜近人的,但是唯獨面對廖南澤的時候,君王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陛下可有聽說外面的流言?”廖南澤微微蹙眉開門見山,甚至有一點點的憤怒。
“均有耳聞。”作為君王,安蘇本來該不聞天下事的,但是由于她是一個閑散皇帝,每隔幾天都要去一趟萬花樓。
所以消息也比其他人都要靈通的多。
“陛下好狠。”廖南澤見安蘇這個毫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他差一點沒被安蘇坑的老婆本都不剩。
“我怎么狠?”安蘇輕笑著看著廖南澤,
“琉璃是男人的身份曝光,不僅陰了黎耀文一把,還差點讓我的玉娘坊被熟客們砸掉。”
“真搞不懂我是哪里惹到了陛下,陛下你要這樣坑我。”廖南澤的玉娘坊可以說是他的心血了,而且現在比一下明明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一個勁兒的可著他陰。
如果不是琉璃暴露身份的當晚,他就在現場,也不會來得及安排布局。
這趟京城來的可是真的及時,要不然不知道要慘成什么樣。
廖南澤看著安蘇的眼神,多多少少的染上了一些幽怨。
“我怎么知道他會暴露身份呢?這件事情你該去找他呀!”安蘇輕輕的朝屏風后面示意,一般她在御書房處理奏折的時候,琉璃都會在屏風后面聽候差遣。
“……”廖南澤看著他們家無懈可擊的陛下,他總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安蘇的規律,但是現在才明白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規律。
做事情全憑開心。
“說吧,你這么著急從邊關回來找我什么事情?”就在廖南澤還郁悶的時候,安蘇輕而易舉的換了一個話題。
廖南澤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陛下說邊關有變,可這都幾個月了。”
“不是我說的是你們國師說的呀!”安蘇甩鍋甩的那叫一個快,圣旨和滿朝文武都是這么解釋的。
利用一次就要利用第二次,其他的不說糖葫蘆這國師的身份聽騷包好用的
一旁的糖葫蘆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糖葫蘆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大豬蹄子就是壞!
“陛下準備什么時候撤兵讓我回來?”廖南澤心心念念的人每天在邊關待著痛苦如坐針氈。
“不急不急。國師既然說了邊關有變,你就再等等吧。”安蘇收斂平時的嚴肅,今天就是一臉嬉皮笑臉的笑容。
廖廖南澤這個時候真的有一些想撂挑子不干。
“那陛下把琉璃還給我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邊關無趣。”廖南澤有些生悶氣,主動的說起了琉璃。
再怎么說,剛開始是他的人吧,陛下就這樣翹了他的墻角還不算,還用他的人陰了他兩次。
廖南澤今天什么都干,不過陛下也要想辦法把這個人要回來。
“琉璃應該是眾人的,不應該是皇宮里的金絲雀。”廖南澤說的這話還有一絲責備的意思。
“你還讓他回你的玉娘坊?”安蘇的笑意里里帶著五分的嘲諷,醞釀房都因為琉璃是男人的身份,要炸了,這個時候還敢回去。
“誰說他要回玉娘坊。”廖南澤一提到玉娘坊真的是要炸了,渾身上下都透著心疼,一天幾千兩才白花花的文收入呀!
“除了與娘房他還能去哪里?都不還在我這里待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