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漆黑的小蛇纏上兔子的脖頸,嘶嘶嘶的舌信舔舐著兔子的耳朵,邪肆陰森的聲音讓它瞬間炸毛。
“他的存在本就是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兔子一愣,隨后的話破口而出“臥槽,凌墟塵竟然是小三!”
一巴掌將兔子直接砸在地上,巨大的力量將兔子的身軀嵌入堅硬的石縫中,打得他頭暈目眩雙眼冒金光,只露出一雙長長的兔耳朵。
重靨上前掐住那毛茸茸的耳朵,聲音溫柔似水“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兔子,你就在這里面壁思過吧”
說罷,搖曳著柔憐入骨的嬌軀漫步消失在樹林從中。
“邪。”
邪聽到呼喚,沖哀求告饒的兔子無辜的擺了擺蛇尾,樂呵道“吾也無能為力。”
兔子哭了,明明石頭輕而易舉便可粉碎,可它硬是不敢掙扎逃跑,因為他怕主子一言不合直接弄死他。
嗚嗚,太他娘的倒霉了,費盡心機討好主子,結果還是回到那瘋子的手里。
咔嚓。
正當兔子腹扁辱罵的時候,面前的太陽突然被遮擋住了,陰暗中寒風凜冽,猛地抬頭,便墜入那雙深邃凌厲的鷹眸,似是闖入無盡深淵。
“靨兒呢?”
眉心一跳,兔子乖巧道“回主子,夫人出去了。”
聽到這稱呼變化,凌墟塵的表情有些怪異,隨后嗤笑道“嘴可真甜,怪不得能哄得靨兒對你如此信任。”
兔子吞了吞口水“主子,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凌墟塵粗暴的擰起兔子耳朵,任由那小腿在空中蹦跶,獰笑連連“若不是你攛掇,以靨兒單純的性子,哪里會想到如此騙人的法子。”
兔子呆住了,單純?這說的是人話嗎?
“主子啊,夫人只是擔心您的安危,害怕那些沒眼見的蠢貨不小心傷到您,夫人的心意蒼天可明,日月可鑒啊!”
話里話外絕口不提主謀是誰。
“主子,夫人愛您之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聲打斷。
“閉嘴!”
兔子立刻閉緊了三瓣嘴,生怕自己多嘴,還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模樣有多聽話就有多聽話了。
“你怕不是狐龍雜交?”
兔子一聽嚇得沒蹦起來,罵他打他都可以,但絕不能侮辱他的血統!“我可是純血上古應龍!”
凌墟塵眼底閃過暗色“上古應龍?”
他怎么從未聽說過如此龍族?凌霄劍派存在數十萬年都未曾有過如此記載,靨兒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瞅著男人凝重的表情,兔子莫名心底發慌,他怕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吧。
“主子!”
尖銳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凌墟塵的深思,凌厲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利刃將他千刀萬剮。
兔子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主子,我雖然是變異的,但你不能因此看低我!而且主子也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吧!”
聽到這話,凌墟塵的疑慮散去幾分,手指松開,吧唧一聲兔子摔在石頭上。
“主子?”
“繼續吧。”
“啊?”
兔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劍光閃過,一個深坑便出現在眼前,那坑黑黢黢的深不見底。
“你自己跳,還是我幫你?”凌墟塵摩擦著止戈仙劍,俊美無邪的臉上透著幾分凜冽。
“些許小事,就不勞煩主子了。”
兔子雙眼一閉,直接跳了下去,本以為馬上落地,可誰知道過了好些時刻才腳踩實處。
望著黃豆大小的天空,井底之蛙發出痛苦的哀嚎。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
嘩啦,一團泥土剛好鉆進了張大的三瓣嘴中,兔子呸呸呸的吐著泥團,氣得直跺腳。
“媽的,誰啊,這么沒有道德心,沒看見下面有人嗎!”
下一刻,一個石頭砸在它的臉上,疼得它齜牙咧嘴的,接踵而來,黑壓壓的泥土石子掉落下來,沒過一會兒,就將它掩埋在地下。
一雙修長有力的腳似是無意的踏過深坑,在他走后,那泥土上殘留了一個腳印,連帶著松軟的泥坑都緊實堅硬了,若不仔細,都看不出曾經這里還有一個坑,坑底深處還有一只小灰兔……
凌墟塵邁開長腿追著重靨離開的方向而去。
重靨正在樹林深處煉制盔甲,一道無形的結界將四周隔絕,遙遙望去,就是一片幽靜的樹林,絲毫看不出其中還藏著洶涌駭人的力量。雷霆閃電鍛造,九天神火錘煉,很快一件銀白色的盔甲便初露形態,流光溢彩不同凡響。
而此時的天空烏云籠罩,黑壓壓的烏云中電光閃爍,隱約可見朱紅色的雷霆正在醞釀著巨大的風暴,狂風驟雨,水桶粗細的雷劫噼里啪啦的威嚇著,毀天滅地的威壓席卷而來,天地都在顫抖,似乎無法承受如此駭人的力量。
“邪。”
巴掌大的小蛇吐著鮮紅的蛇信,小嘴一張,駭人恐怖的雷劫便悉數進入了蛇口里。
烏云散去,露出燦爛明媚的天空。
邪打了一個飽嗝,蛇尾不爽的拍打著地面“誅天神劫,你也不怕撐死我。”
重靨收回被雷劫錘煉完的盔甲,滿意的頷首“甚好。”
邪不悅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重靨扭頭瞥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誅天神劫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聞言,邪冷哼一聲“那這便宜我還不要了!”
重靨一聽,也顧不得欣賞盔甲的美麗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邪~”
邪打了一個寒顫“好好說話!”
重靨撲哧一笑“行了,不就是埋了你家兔子嗎?待會兒我就去給他放了。”
邪不屑的抬頭“這才差不多。”
“那止戈神劍也靠你了~”
邪翻了一個白眼,懶洋洋道“這道誅天神劫你已經費了不少心思,下一道恐怕藏不住了。”
重靨摩擦著盔甲,輕笑道“他才睡了幾千年,沒那么早醒。”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么突然關心起他的生死?”
邪身子一僵,隨后不情愿道“他是兔子的主子,我自然不愿看著兔子給他陪葬。”
“你倒是重情。”
“彼此彼此。”
重靨嘴角含笑眼神明媚,食指輕輕一點,華麗耀眼的盔甲便幻化成一件白色衣衫。
干凈利爽,并無什么繁復的圖案,只有邊角處繡著銀色暗紋,入手柔軟細膩,低調內斂的外表像極了凌墟塵的性子,只是偶爾露出的流光溢彩可見其不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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