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把止戈仙劍留給我玩幾天就行。”重靨無辜的眨了眨眼,像只狡猾的狐貍。
凌墟塵蹙眉“你要劍作何?”
本命劍向來不離身,劍在人在。誰若敢向劍修索取劍,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重靨故作嬌蠻“誰叫師兄剛才用止戈仙劍刺衣服的。”
“……”凌墟塵無言以對。
“衣服給你,劍給我,一物換一物,公平!”重靨伸出小手,眼底流光溢彩甚是勾人。
凌墟塵面無表情的遞出了劍,當自己穿著新衣被趕出門的時候,微風徐來,望著星空燦爛的夜晚,再看看緊閉的房門,總覺得自己被忽悠了。
感覺與自己血脈相融的銀白衣衫,一股恐懼縈繞在心頭。
不行,必須去蓮花湖走一遭,他一定得弄明白,為什么青鶴死后,靨兒會性情大變……
“他去蓮花湖了。”
小蛇拎著慘兮兮的小灰兔走了進來,手指粗細的蛇尾將肥碩的兔子高高吊起,那模樣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正在煉劍的重靨動作一頓“嗯。”
“你不怕凌墟塵查出真相?”邪詫異的瞅著女人。
重靨沒有回應,只是撫摸著光芒閃爍的止戈仙劍,那銀白薄劍散發著駭人的威壓氣勢,那凌厲的劍芒足矣毀天滅地,隱隱滲透出的血腥味更讓人毛骨悚然。
“醒來吧。”
食指輕點,如同點石化金,薄劍上的血腥煞氣盡數湮滅,脫胎換骨,薄劍光芒大盛沖破天際,引得天地顫抖,以最狂妄的姿態向六界昭告著無上神劍的降生。
“鬧什么。”
重靨臉色大變厲聲呵斥,那劍似是有了靈性,立刻收斂了氣勢威壓,乖覺的躺在手心中。
“神劍有靈,你因凌墟塵而生,便得護他周全。若你敢以下犯上,我便讓你灰飛煙滅。你可明白?”
止戈仙劍,不對,應該說是止戈神劍,嗡嗡作響似是同意。
重靨滿意的頷首,將劍拋向天空“去吧。”
止戈神劍顫巍巍的飛向天際,看著那恐怖駭人的誅天神劫,本能的想要逃跑,卻被雷劫鎖定,劈得它抱頭鼠竄,連帶著囂張的火焰也黯淡無光。
“邪。”
“知道了,催什么催。”
小蛇雖是不滿,可動作卻麻溜極了,對其他人而言,要人性命的誅天神劫只是他的饕餮盛宴。
一口一個雷劫,爽得小蛇都瞇起了眼睛,那饜足的模樣,嚇得兔子耳朵都耷拉著了。
暖飽思**啊……
待到雷霆散去,籠罩在上方的結界方才消散了。
正從蓮花湖趕回來的凌墟塵似是察覺到什么,佇立半空,凝望著止戈劍殿的方向,一望而去晴空萬里一覽無遺。
重靨摩擦著華麗尊貴的神劍,輕笑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神劍是吧,給我變回原樣。”
神劍似是不愿,嗡嗡顫抖。
“嗯?”
刷,耀武揚威的神劍又變成以前那個銀白薄劍,除去一閃而過的流光,絲毫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你是他的本命劍,要乖乖聽話,他不喜歡調皮孩子。”
一聲高傲的稚嫩聲響起“我想跟著帝尊,想成為帝尊的本命劍”
話音剛落。
那普通至極的黑劍猛地竄出去,一劍砍去,竟然直接在那堅硬無比的神劍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敢覬覦我的主子!”
止戈神劍嚇得瑟瑟發抖,被黑劍追著打,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美麗的劍身上滿是傷痕累累。
“錯了,錯了,老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止戈神劍被打得躲在角落里,像是落水的鳳凰。
黑劍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回到了重靨身邊,又恢復了成了普通凡鐵模樣。
重靨樂見其成,黑劍壓壓止戈神劍的囂張氣焰是最好不過的,招了招手。
“過來。”
止戈神劍小心翼翼的瞅著黑劍,見他沒反應,才顫巍巍的飛了過去,規規矩矩的離了三尺距離。
重靨瞅看著那破破爛爛的劍身,也是挺無奈的。這丫頭下手可真狠……
擰起神劍,也懶得修復,便向斷崖走去。將那破銅爛鐵丟在凌墟塵面前,看著男人大變的神情,莫名的爽翻了。
凌墟塵不敢置信的拿起劍,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波動,他都以為是哪來的廢鐵。
怒得臉都扭曲了,額間青筋直跳眼球外凸,血色浸染眼眸,攥緊的拳頭,無不彰顯著男人有多盛怒,可盡管如此,他依舊沒舍得動重靨一絲汗毛。
男人一言不發,徑直往外走去。
“師兄!”
男人腳步一頓,但也氣得沒回頭。
重靨莞爾一笑,她知道男人沒一劍刺死她,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畢竟本命劍可是每個劍修的禁忌逆鱗。
“師兄,生氣了?”
嬌笑著挽住男人僵硬的手臂,表情無辜極了。
凌墟塵抿緊下顎,從牙縫中擠出兩字“并無。”
“那你怎么不和我說話就要走了?”重靨委屈巴巴。
凌墟塵俊臉扭曲“修劍。”
“那師兄早點回來哦,靨兒辛苦了一晚上還沒有吃飯呢”
能把仙劍弄成如此模樣,確實夠辛苦的。凌墟塵氣得全身顫抖,默不作聲的走了,方向卻是往廚房走去。
重靨望著駭人恐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很是厚顏無恥的提著各種要求。
“想吃雞絲粥,還要涼拌黃瓜,糯米糕……”
哐當,哐當。
當日廚房里的鍋碗灶具不知道報廢了多少個,才換的一碗還算美味的雞絲粥。
重靨一邊喝粥,一邊瞅著男人抱著劍心痛欲絕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
“師兄,仙魔大戰在即,你還是找韓師兄修復一下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表情深沉凝重。
重靨一愣,隨后笑盈盈道“師兄想多了,快點去煉器宗吧,不然時間可來不及了”
凌墟塵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眼神復雜極了,似是藏著千絲萬縷的情緒,嘴唇微動似是想問什么,可到頭來只留下一句話,短短數字卻讓重靨心亂如麻。
“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不是怕,只是在預謀著離開。
重靨仰望著烈日,任由炙熱的陽光灼燒她的眼睛,淚水洶涌而出,也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還是情到深處身不由己。
這幅美人含淚的景色,卻無人敢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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