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吐槽,邪還是明白重靨是不會相信他的話。
誰叫這些年帝君寵溺重靨至極,可從未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而且以前這兩人泡澡沐浴,互相穿衣,什么親密的事情沒做過,也沒見帝君有過什么出格的舉動。
如果不是這次重靨愛上那凡人,他還真看不出帝君竟然還有那樣的心思……
可若說帝君對重靨心懷不軌,他早就可以得到重靨,為何非要等到現在?難道真的只是所謂的占有欲,不喜自家養育成人的女兒被外男糟蹋?
邪悶著腦袋瓜子想了很久,想得腦袋都快炸了,還是想不明白帝君究竟是何心思。但是,經此一事,有一點他是十分肯定的,任何男性生物都不得靠近重靨,而且任何人都不能占據重靨過多的感情。
而他這滿身的傷痕,就是明晃晃的證據!
“主子。”
突如其來的稱呼,讓重靨一怔,嫌棄道“你又發什么瘋,我就沒見你叫過我主子。”
邪義正言辭道“我只是你的靈寵,自然得遵守規矩,不能以下犯上恃寵而驕!”
重靨抬手摸了摸那血淋漓的腦袋瓜子,納悶道“夫君也沒打你腦袋啊,怎么你突然就傻了呢?”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邪忍不住怒罵道。
重靨半點不覺得生氣,反倒樂呵道“這才正常嘛。”
邪緊繃著臉,明明已經沒臉沒皮了,可重靨還是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憋屈怒火,還有深深的無奈。
重靨微微蹙眉“你說的是真的?”
邪白了她一眼“你說呢?”
聞言,重靨緩緩站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也不知道轉悠了多少圈,只知道那沉重的表情慢慢變得明媚平靜,最終她盯著巨龍。
邪看著女人鄭重其事的表情,終于滿意的點頭,這死女人總算沒有蠢到無可救藥,不然他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豈料,重靨的下一句話便將他從天堂打入地獄。
“你是不是嫉恨父君傷了兔子?”
邪一愣,隨后也顧不得重傷之軀了,噌的一聲爬起來,揮舞著龍爪便向重靨拍去,力量極大,并且嘴里還破口大罵。
“傷你妹兒啊!你腦子里裝的是屎啊!老子要怎么說,你才聽得明白!你家父君對你心懷不軌,見不得其他男人靠近,所以你一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便會龍頭落地!”
“媽的,你當老子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還不是因為老子說我和你同源而生,是最為親密的。帝君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就等著將你吃干抹凈!”
“看什么看!是老子說得不夠明白,還是你沒長腦子!說起來,你和帝君同為遠古眾神,怎么人家都是聰明至極,而你就是愚不可及!你是不是出門忘記把腦子帶出門了!”
“老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才遇到你這么一個主子!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死在遠古算了,省得看見你就心煩!”
唾沫星子濺了一地,噼里啪啦,就像是機關槍一樣的掃射而來,那張巨大的龍嘴差點沒將重靨吞入腹中。
“……”重靨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兒,她俏臉微寒的瞪著他“你真的是瘋了,他是我父君,你竟然如此編排誣陷父君的慈愛!”
龍頭無力的倒在地上,雙眼緊閉,不是昏厥過去,而是不想和重靨再說一句話。
重靨卻是不滿道“你少在那里裝死,父君說了你性命無礙,這些都是皮外傷,等龍鱗長出來后,你就沒事了。”
邪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將腦袋瓜子扭到一旁,顯然不想和她說話。
重靨煩躁極了“你到底還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兔子已經性命無礙,經此一事,它只會更上一層樓,父君也不會再殺他。你非要這樣鬧騰,你讓我站在中間,怎么辦?”
聞言,邪終于開了口“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你又不相信我的話,我說什么也沒用。”
重靨無語了“你讓我怎么相信?這無盡歲月以來,父君向來不喜外男靠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如今管教得更加嚴格些,那也是因為我為了一個凡人自殘的原因。”
“父君如今的所作所為,也是情理之中吧,你為何非要將他歸結于心懷不軌?如若父君當真對我有意,我早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邪噌的一聲站起來,龍息四濺“隨你怎么說!”
重靨頭疼得緊,忍不住伸出手按壓按壓額頭的太陽穴,緩解劇烈疼痛的腦袋,卻是不得其法,怎么也按壓不到位,心情也更加的煩躁。
突然,一雙微涼的大手落在頭頂,食指熟練的按壓著太陽穴,瞬間,疼痛難忍的腦袋瓜子舒適了很多。
猛地抬頭,就看到那張清冷絕艷的臉龐,不由得俏臉一白,父君是不是聽到剛才邪的那些胡言亂語了。
“父,父君,您怎么來了。”
重靨的話突然就驚醒了邪,他身軀一顫,猛地睜開眼就墜入那萬丈深淵之中,被其壓抑不悅的氣息狠狠的壓在黑暗中。
“覲見帝君!”邪顫抖著身體。
帝杌墟板正重靨的腦袋,繼續輕揉著穴道,淡淡道“前幾日,我怒火攻心,重傷了你的靈寵,知道你對他十分在意,今日便來看看他的傷勢,豈料剛好遇到了你。”
聞言,重靨眼睛一亮,嫌棄的瞥了一眼邪,意思不言而喻。
邪感受那眼神,不由得更加鄙夷,帝君也太無恥了,竟然如此哄騙那死女人,太不要臉了!
“父君,我就知道您最好了,不會是邪口中的那等人。”女子嬌笑歡愉的聲音在大殿回響。
邪龍臉一抖。
帝杌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邪說什么了?”
也許是因為話題的敏感,或者是心底的那一絲異樣,重靨終究沒有出賣自家靈寵,而是轉移話題道“沒什么,就是邪以為您厭惡他了,所以很傷心呢。”
帝杌墟平靜的頷首,似乎絲毫沒有懷疑“嗯,我們該回去了。”
重靨一愣“啊?這么快嗎?可邪的傷勢……”
帝杌墟牽著重靨的手,很是坦然的說道“他傷勢無礙,龍鱗新生,會比之前的更加堅硬,于他而言,也是一種好事,只是要遭點罪,也算是懲罰他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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