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她身嬌體軟

第二百三十九章 侍寵

就這樣鬧騰一夜后,重靨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宮殿,當大門打開的瞬間,青草陽光的味道撲面而來,而那洶涌蓬勃醞釀了一晚上的酒味,也急涌出去,向四周喧囂而去。

所到之處,剛剛伸著懶腰迎接初陽的花兒們,都像是喝醉了一樣,再次耷拉著腦袋昏昏睡去。

“唔,真舒服啊”重靨伸了一個懶腰,精神抖擻的離開了。

一陣微風吹來,殿門敞開,也露出屋內橫七豎八的人體,若是不仔細看,都以為是兩具尸體,而且還是被人糟蹋過后在弄死的死人,一動也不動,衣衫散亂。

都看不清表情,只見青絲遮擋了面容,濕漉漉的酒水還未完全蒸發,就這樣耷拉在臉上,嘴角流出的液體,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酒,只知道那兩人整整昏睡了三日。

差點一點就錯過了婚禮吉時……

三日后的清晨,重靨如同早起的鳥兒,穿著粉嫩粉嫩的桃紅色衣衫,既不喧賓奪主,也不黯然失色,將各地來訪的女子們都襯托到地縫里去了。

本就容貌出色的仙人們,在得知帝尊有收侍寵的意向之后,在場的男人更是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爭奇斗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選秀呢。

凌霄劍派喜氣洋洋,張燈結彩,一眼望去都是紅艷艷的喜色,連帶著翠綠的樹枝也掛上了紅燈籠,石階上鋪滿了紅毯,一路上都擺放著凌悅喜歡的花兒,所有的布置都按照新娘的喜好來操作。

一種濃濃的幸福味,一眼便知。

而那幾個逃跑的長老們,也被重靨從仙界各地一一抓了回來,連帶著自家師尊也被拎著拖了回來,不是為了熱鬧,而是沒有長輩在,這婚禮會有瑕疵。

重靨立在云端之巔,俯視著下方的種種,薛寒那小子,一改沉穩腹黑的模樣,而是笑口常開,一口白牙都樂得合不攏嘴,面對那些數之不盡的賓客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更顯得玉樹臨風溫潤如玉。

“你喜歡?”

不知何時,帝杌墟已經站在她的身側,一改往日作風,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華服,一紅一白,倒是極其般配。

重靨點點頭,也不否認“嗯啊,是挺喜歡的,可惜君子不能奪人所好,不然哪怕這瓜不甜,我也想嘗嘗看。”

她確實挺喜歡那種肆無忌憚的偏愛,也格外傾慕專情的男子,可如今,她更愛那種純粹干凈的愛情,不想摻雜勾心斗角,不想有算計陰謀。

不是因為她不喜歡算計,而是因為她不想被算計!

如果她與帝杌墟的身份對換一下,她還是挺喜歡將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滿足感,可惜,她斗不贏這個老男人,賤男人!

想到此處,重靨又是憋屈得慌,早知如此,她當年定要將凌墟塵玩弄至死,不然就對不起如今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憋屈。

帝杌墟輕笑出聲“連朋友的男人都不放過,重靨,你還真是夠重口味的。”

重靨扁嘴道“管得倒是寬。”

帝杌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不生氣“我是六界之主。”

話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反正就是我是老大,六界都是我的,我想管什么就管什么。

重靨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壓住近來越發急躁的脾氣,嬌笑道“是啊,您是帝君,生死命運皆在你掌握之中,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管人拉屎……”放屁。

后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重靨就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封上了。

男人的目光冷厲,透著濃濃的不悅,眼角處更是藏著嫌棄“重靨,你真是越發粗鄙了,人界四年,你就學到了這些?”

“嗚嗚嗚嗚。”重靨使勁兒瞪著眼睛,示意男人解開禁制。

帝杌墟瞥了一眼,到底還是松開了她。

重靨揉了揉酸痛麻木的嘴巴,揚起一個惡劣的笑容,嬌聲嬌氣道“父君,你知道我還學會了什么嗎?”

哪怕知道后面沒什么好話,但帝杌墟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問道“什么?”

重靨的小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指尖從脖頸嘩向胸膛,激起了男人的顫栗,偏偏她還不罷休,欺身而上,溫熱的呼吸吹在耳垂上,只見男人身形一動,重靨便已經被摔在一旁,若不是及時穩住身體,恐怕就墜下云層了。

重靨捂著被扯痛的肩膀,低垂的眼瞼下神情變化莫測,她最終笑了笑“就算不愛了,我也是您女兒,您何至于下如此重手。不過,我還是要感激您,若不是您,我哪里知道男人的好處。”

愉悅的笑聲刺耳極了,像是破舊的琴弦在那里使勁兒的拉扯著,聽的人心煩氣躁,恨不得封上了字字誅心的嘴巴。

重靨伸出小手,粲然一笑“父君,拉我一把”

笑容燦爛,可那聲音卻透著薄涼譏笑,似是重拳出擊,拳拳到肉。

帝杌墟冷著臉上前,半蹲在地將女子抱起,動作輕柔極了,就如同抱著什么稀世珍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種極致的小心翼翼令人動容。

男人面無表情,默不作聲,深邃沉寂的眼眸看不出一絲情緒,重靨突然發現,她還是無法看透他的心。

無法窺視那層層濃霧下的真面目,他到底愛還是不愛,若是愛,又豈會任由她招募侍寵,若是不愛,可為何那般寵溺,無法接受她半點出格之舉。

似乎除了侍寵之外,他什么都沒變,還是那個霸占偏執的帝杌墟,那個容不得別人靠近她分毫的男人。

侍寵,侍寵……

重靨將這兩字在嘴里反復琢磨,也不知道是她太過敏感,還是想多了,她有一種感覺,這侍寵里面還藏著什么陰謀,一個針對她的陷阱,一切都已經布置妥當,就等著她跳下去。

想到此處,重靨的臉又是黑了。

也不顧兩人此時別扭怪異的關系,一爪就掐在男人腰間的軟肉上,還使勁兒的扭了幾圈,笑容滲人得很,毛骨茸然的。

“我親愛的父君,您老又給我挖了什么坑啊”

帝杌墟微微蹙眉,腰間的痛能給忍受,可是其中的酥麻,才是令人無法克制的,不由得呵斥道“重靨,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