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神王耳朵一動,似乎看到生命的希望,激動道“帝君,帝君,還請您讓屬下將功贖罪,讓屬下有機會給您與帝尊操辦一場盛大婚禮,讓六界之人也與天同慶一番。”
聞言,帝杌墟指尖微動,脖頸處的力量松了幾分“盛大婚禮,與天同慶?”
神王忙不迭的點點頭“是啊,帝君與帝尊的婚禮,自然得接受六界的朝拜祝福,這可是六界同喜的盛事!”
帝杌墟心動了,他一直遲遲未動重靨,就是想到等到洞房花燭夜,還嬌妻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畢竟當年他還是凌墟塵的時候,就曾經承諾過等仙魔大戰完畢就成親,可為了顧全大局,他最終沒有完成這個約定。
如今,該是他還債的時候了……
察覺那炙熱的眼神,重靨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突然就臉紅了,眼神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那滾燙,恨不得將她融化的眼睛。
“夫人,覺得如何?”
重靨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你說的算。”
神王一看生機來臨,急不可耐的表現自己的能力“帝君,帝尊,神界中的大型婚禮都是屬下操持的,經驗豐富,而且我和其他五界的掌權者都關系甚好,到時候操辦婚禮起來,也會更加的便捷,絕不會讓帝君失望的!”
“而且帝尊的好友都飛升了神界,都屬于神界的一員,到時候也能幫助屬下。屬下浸淫權術多年,神王宮里也積攢了不少的寶貝,都已經堆積成山,雖不如帝君的至寶,但也能夠給婚禮增添一絲光彩。”
“求帝君給屬下恕罪的機會!”
重靨嘆為觀止,神王這家伙就是狡猾善變,怪不得其他人都說他是狐貍變的,字字珠璣,也不廢話,為了活命,連多年珍藏的寶貝兒也可以舍去。
帝杌墟嘴角輕揚“尚可。”
得到答復,神王惡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終于死里逃生了。
“謝帝君!屬下定會鞠躬盡瘁,將婚禮辦得圓滿風光!”
“嗯,退下準備吧。”
“是!”
臨走時,神王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帝君的神色,當觸及那眼底的笑意時,突然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她娘的,被帝君耍了!帝君明知道帝尊不會任由他殺我,但還是故意表現怒不可遏的模樣,就是等著他自己跳坑,甚至貢獻自己的珍藏。
嗚嗚,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帝君這個老狐貍,竟然欺騙算計他這么一個小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的啊,嗚嗚,我的珍藏啊,這就樣被我丟了。
重靨看著哭唧唧離開的神王,納悶道“神王怎么了?你不殺他,他不是該高興嗎?怎么哭了?”
帝杌墟淡然自若道“估計是喜極而泣。”
走到半路上的神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捂著嘴巴委屈巴巴的盯著帝杌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了。
重靨又不是傻子,看著神王追悔莫及的樣子,哪里還看不出其中的名堂,但是她沒有埋怨自家男人,還是扁嘴道“虧了虧了,神王那家伙的私藏可不止神王宮里的那一點,好東西都被他偷偷藏著呢。”
帝杌墟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而神王的腳步加快,眨眼間就消失在神王宮內,媽媽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女人也太狠了。
“哼,跑得倒是快。”帝杌墟冷哼一聲。
重靨噗嗤一笑“能不跑嗎?再不跑,他辛苦多年的私藏也沒了,到時候他不得哭死。”
帝杌墟毫不留情道“那也是他活該,多嘴多舌。”
重靨知道這家伙還在嫉恨剛才的事情,也不開口了,省得自己待會兒也被牽累,她可不想再聽這狗男人陰陽怪氣的語氣。
可她哪里明白這個男人的心眼有多小。
“夫人,妖鬼兩界的美男子挺多的,要不這次婚禮就全部叫來,到時候你也選兩個,省得厭棄我后,找不到侍寵伺候。”
“……”重靨。
只見男人繼續道“兩個少了?也對,夫人身強體健,一夜七次郎,也不成問題是吧。”
“……”重靨只覺得頭疼得很。
“看我作何?怎么?還不準人說實話了?”帝杌墟面無表情。
重靨咽了咽口水“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可是帝君,豈能和下人一般計較,是吧。”
帝杌墟聲音涼涼的“下人?那可是你的好友。若真的是下人,在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哪還有機會在那里巧言善辯!你說呢,夫人。”
重靨被懟得無話可說,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動聲色的往外挪移,可還沒有跑幾步,就被帝杌墟拎了回來。
“怎么?當真厭棄我了?這才不到一天功夫,萬年不見,你就如此待我?看來你再遠古待得挺開心的,不然怎么會樂不思蜀,整整玩了一萬年,才舍得回來。”
重靨的小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呆一萬年,我只呆了一百年,真的!”
帝杌墟冷硬的表情終于有一絲松動“果真?”
重靨對天發誓“真的!我出現在遠古的時候,就成了一顆蛋,還是那個帝杌墟將我救回孵化,然后養了我一百年,我長大成人后才回來的。”
帝杌墟表情又冷了幾分“那個帝杌墟?!”
那聲音咬牙切齒,就仿佛被第三者撬了墻角一樣。重靨一萬個無奈啊,這狗男人怎么連自己的醋都吃。
“他也是你啊。”
“不是!”
“說!你們在遠古發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半個字都不準漏!”
男人兇神惡煞,恨得牙癢癢的,如果有機會,他恨不得沖回遠古,將那個人狠狠的揍一頓。
重靨恐懼的咽了咽口水,哪里還敢閃爍其詞,規規矩矩,一字不漏的將那一百年的事情交代了一遍,態度極其端正,可提到帝杌墟不讓她走的時候,他還是氣得肝疼。
“他為了你,百年未歸,絞殺所有吞噬幼崽的貪婪者,還對你那么溫柔貼心,你怎么就舍得回來了?”
聽到那涼颼颼的語氣,重靨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討好道“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何況我在那里也是鳩占鵲巢,那副軀殼里有一道殘魂,那才是屬于那個帝杌墟的重靨,而我只屬于你。”
此話一出,帝杌墟臉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那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也消失殆盡。
“重靨,你只能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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