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茜也不是真想嫁給許謙和,雖然嫁許謙和比嫁給張高義好,但她的心中有一個人,是許謙和與張高義無法比的。
算算日期也許那個人要出現了,路茜心中一緊,這一次她定不會輸給路瑤,她會早路瑤一步遇見那個人的。
路茜握了握拳,臉邊火辣辣的燙讓她心中憤恨不已,母親說什么最愛她最疼她,可真愛她真疼她,會舍得和她動手。
路茜不敢說對父親孝順,但對母親是很孝順的,所以被小劉氏打,比被路良德訓還要讓她傷心。
收拾了心情,路茜回到了小院里,身邊的丫環憐香見路茜心情不好,也不敢出聲,只得默默地跟在路茜的身邊無聲地安慰著。
“憐香”
“奴婢在,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記得三妹妹的身邊還沒有侍候的人吧。”路茜問道。
憐香一愣,在路茜身邊多年,她好久沒有聽到路茜提起三姑娘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是的,二房除了王婆子和李奶娘及兒子六子,便沒有仆人。”
當初二房被趕到了荒涼的偏院那里去,住的還不如路府的下人房,那些仆人自然不愿意繼續侍候,而二房也養不起這些下人,所以都另謀高就去了。
“我記得你有個同鄉以前在三妹妹的房里侍候的吧,叫什么來著。”路茜慢不經心地問道。
“是小紅。”憐香答道。
“她可還在府里。”路茜對此很是關心,她重生之后,并沒有立即盯著路瑤,她對路瑤并不感興趣,但今年路瑤會遇上那個人,她一定要趕在路瑤之前認識那個人。
只是路茜并不知道當初路瑤怎么認識了那個人,怎么讓那個人這么惦記著她,甚至愿意為路瑤甘愿踏進陷阱里,為路瑤死。
想到這里,路茜心里一陣的不甘,那樣的男子,十個百個張高義都比不上,而這個樣男子居然愿意為了路瑤送命。憑什么路瑤這樣的無鹽女能得到那樣優秀的男子青睞,憑什么無才無貎路瑤卻比她好命,路瑤有什么資格。
想想路瑤,再想想路慧,路茜心中一陣的郁結,她們憑什么。
“在的,被安排到洗衣房。”因著是老鄉,憐香還是知道的,當初她還想把小紅給調到二姑娘這里,可二姑娘不愿意。憐香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二姑娘問起小紅,是改變主意了,想要小紅過來侍候。
“三妹妹如今都十五歲了吧,身邊沒個人侍候不行,明日我會跟母親說,找個人去侍候三妹妹,你到時候讓小紅識趣點。”
憐香這下明白了,二姑娘這是要把小紅安插到三姑娘那里做眼線,可是三姑娘哪里有什么,憐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三姑娘要安插眼線,怎么也先是大姑娘那里,或者三房那里吧,二房那里都已經去偏院了,有什么值得二姑娘注意的。
“姑娘,你之前不是問起四姑娘的嗎,四姑娘那里要不要也放個人。”憐香借機道。
路茜一頓,道,“暫時不用。”
她不是不想在路慧和路寧的身邊安插人,只是路慧的身邊不好弄,而路寧那里,路茜并之前沒有放在心上。上一世,路寧是死了的,不可能活下來的。可這一世,路寧卻活下來的,這讓路茜心里不安,不知道路寧是不是重生的,不敢貿然跟路寧對上,甚至也不希望路寧發現了她的不同。
現在她還是先把人順利安插到路瑤身邊,她一定要在路瑤之前認識那個人,只要嫁給了那個人,她就徹底能翻身了。
路瑤可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幾天后,前院送來了兩個丫環說是侍候她的,路瑤一愣,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
“送回去吧,偏院這里養不起仆人。”路瑤看了一眼兩個丫環道,這兩個丫環以前都是二房的,另外一個小紅甚至還是她房里侍候的。
“回三姑娘,這是大夫人讓老奴送來的,這兩個丫環的份例也是公中出。”來人便是大伯母院里的婆子,平時沒正眼看她,這會態度倒是緩和了些。
當初二房一被趕,第一個申請離開的便是小紅,路瑤還以為她有什么好去處,不想卻是洗衣房。寧愿到洗衣房也不愿意在她身邊侍候,現在又回來了,路瑤可不愿意領這個情,甚至覺得這里面透著古怪。
莫名其妙的,前院怎么會派人過來侍候她,路瑤只覺得好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只是她們二房有什么讓大房惦記的呢,可為什么之前又沒有,十年后的今日才送來。
見退不掉,路瑤也只得道:“那就代我謝謝大伯母了。”
婆子任務完成了,立即換了副晚娘的面孔高傲地離開了偏院。
路瑤知道這是大房送來的兩個眼線,但還是把兩人收到自己的身邊,自己盯著,也好過把人放在娘那里。
至于大房的目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她才剛跟劉寧相認,有這兩個丫環在旁邊,也確實是礙手礙腳的。
難不成是劉寧過來偏院,讓大房警惕了,路瑤考慮著這個可能性。
三房這里,劉寧向楊氏坦白著,“娘,真不是三姐推我下水的,女兒會查出真相,一定要糾出害我的兇手。她現在害了我,難保以后不會對七弟和七妹下手,所以一定不能放過。”
劉寧揮拳霍霍,滿臉憤恨,把話題引到了龍鳳胎的身上。果然楊氏一下子就引起了注意了,“果真如此,那你當初為何不說。”
呃,那是路寧,又不是他,劉寧也不知道路寧當時為什么沒說,也許路寧也不知道是誰害的她,再加上經常找路瑤的麻煩,覺得路瑤報復她也有可能。
“我那個時候頭暈暈的,身體不舒服,那注意這么多。而且當時我也以為是三姐所為,這幾年來,我想了很久,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三姐了。娘想想,二伯娘正生病著呢,六弟也還小,三姐姐正照顧著二伯娘,又照顧六弟,哪有時候顧到我,我不找她麻煩都好了。再說害我的人,定是了解我,熟悉我的人。”劉寧咬牙道。
楊氏一頓,難不成是那個庶女干的,但也不像,那個庶女一向膽小怕事,嚇一嚇都會哭,不像是這樣狠心的人。
難道是大房的,楊氏一通的猜測,又想到自己的這龍鳳胎身體有些弱,一時也懷疑著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了,當下更為的重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