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大姐
“讓開,讓開,誰在鬧事呀?”
這時。接到報告的巡街捕快也趕了來,打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臉大漢,他揚著手里的鐵尺,驅趕著圍觀的百姓。
“咦,又來了一些捕快?”
“噯,你看,我認得那個黑臉的,他是咱們縣衙的劉班頭!”
勝男從小娘子嘴里得到確定后,眉頭輕皺,沉思之間本地的捕快到了,忙笑著迎上去,“呵呵,三位大哥,小弟李勝男,是歷城縣梅水鎮的捕快。”
“梅水鎮的捕快?”劉班頭斜楞著眼睛看了看她,心里閃過一抹不快。
“對,”勝男一看他的表情就人家嫌多事了,忙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說。
“哦,你確定?”
劉班頭楞了一下,他也是第一回見到當街奪妻的。要是眼前的這小子能幫忙破案,倒也省了的麻煩。如果她破不了。呵呵,縣尊責怪下來也不關的事。
“確定!”
勝男忙點頭,這一會的功夫,她已經想到問題的關鍵,便連忙拍胸脯保證。
“好,既然你這么有信心,我老劉也不能不給你面子,”劉班頭用鐵尺指了指中間的三個人,揚聲喊道,“你們的案子由這位李捕快負責,李捕快,請吧!”
勝男領情的拱手,轉身問高瘦男子,“你說這位大嫂是你的娘子,你可知她姓甚名誰,娘家哪里,年方幾何?”
“……這,”高瘦男子一愣,他剛才明明見小娘子聽了捕快的問題點頭了呀,這么隱晦的問題他都,這位李捕快還問,“李捕快,我可是她……”
“啪!”
勝男一鐵尺打在高瘦男子的臉上,心里暗恨:這人也太歹毒了,貪戀美色奪子在前,大庭廣眾之下說人隱私在后,他不貞潔對于一個有多重要嗎?!如果任由他在人前胡說。那個小娘子多半會羞愧尋死。
“你說,你母親子姓甚名誰,娘家哪里,年方幾何?”
勝男見他被嚇住了,又轉身問藍衫男子。
“我娘子娘家姓黃,閨名秀姐兒,岳家是兗州府曹州人士,她今年二十有一。”
男子干脆利索的說道。
身邊的妻子也連連點頭。
“呵呵,大家也都看到聽到了吧,”勝男笑著對周圍的百姓喊道,“這位高瘦的男子口口聲聲說這位大嫂是他的娘子,卻連娘子姓娘家哪里今年多大都不,這是為何?!”
“嗐,他肯定不認識人家呀!”
“就是就是,肯定是見色起賊心,想詐人家的娘子!”
“沒,無恥之徒!”
勝男又來到劉班頭面前,小聲說道劉大哥,案子已經審完了,眼前這廝好像是生意人,手里——”
她手里做了一個掂銀子的手勢。隱晦的提示道。
“好,好!”劉班頭一指高瘦男子,對身邊的兩個衙役吩咐道光天化日之下奪兒,簡直狂妄之極,來人,把他帶回衙門!”
“官爺,官爺,小的冤枉呀,小的真的冤枉呀,”高瘦男子剛才被勝男打了一鐵尺,嚇得愣住了神,等回過神來,卻已經被鐵鏈套住,他指著小娘子喊道,“她,她左——”
勝男“啪”的又給了他一下,冷笑道,你覺得冤枉嗎,哼,滿嘴胡說!”
“帶走!”劉班頭才不管高瘦男子嘴里喊,他冤枉還是不冤枉周圍這么多百姓都看在眼里,他更關心的是這次能從這個人身上敲多少好處。
勝男見事情有了結果,便湊在小娘子身邊,輕輕的說道大嫂,以后喂孩子一定要注意場合,你們趕緊走吧。省得那個無賴胡說八道,白白毀了你的清譽。”
小娘子感激地直點頭,美麗的杏眼里充滿了淚水,她今天如果不是遇到這位李捕快。她的名節算是毀了。
“……謝謝官爺!”
藍衫男子似乎也明白了,忙躬身施禮,然后摟著妻子匆匆離去。
“李,真了不起呀,幾句簡單的問題就把案子破了,”劉班頭咧著大嘴,哈哈笑著來到勝男身邊,哥倆好的拍拍她的肩膀。
“哪里,我也是因為和他們是同船來臨清,自然明了他們的關系,呵呵,劉大哥,這次也多虧你當機立斷抓住歹人呀。”
“哈哈,對對對,人犯是我抓住的!”
劉班頭越看勝男越順眼,這才是懂規矩的好捕快嘛。
“好,劉大哥,小弟還要趕路,等時候您去梅水鎮一定去找小弟,小弟好好招待您!”
勝男見不早了,也連忙拱手告別。和劉班頭客氣了幾句,她轉身趕回驛館。匆忙之間,沒有看到身后一雙深思的眼睛。
“大人?!”
“李勝男。有意思的小捕快!”
中年書生搖著紙扇,滿意的笑道。
,侯剛和勝男押著馬六上了客船,一路朝天津行進。三天后,他們到達天津,然后繼續趕路直奔京城。
“哎呀,總算是來到遼東衛了!”
侯剛他們出了關,先給馬六戴上枷鎖,然后步行來到衛所。
“恩恩,這趟公差真累人!”
勝男也感嘆一聲,古代的衙役真命苦。千里流人,流放的是犯人,遭罪的是捕快,可是朝廷給捕快的薪水又低,也難怪他們巧立名目敲詐犯人呢。唉,水至清則無魚呀,捕快也要吃飯養家嘛。
“累是累些,不過,小五的收獲也頗豐吧。”
侯剛若有所指的說道,那天他逼問了馬六半天,也沒有問出來,但直覺告訴他,李勝男肯定在酒菜里動了手腳,否則,他不會睡得這么死,一晚上動靜都沒有聽到。
有了這樣的猜測,從那天開始,勝男準備的酒菜,他都是看勝男吃下第一口才會動筷子,酒,干脆就不喝了。不過這也沒有用,估計人家想的都問完了。
“呵呵,哪里哪里,侯大哥收獲也不小嘛!”
勝男嘿嘿笑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侯剛雖然一路上阻止她和馬六單獨相處,多少影響了她的行動,但她明白他的立場——侯剛不是李大頭的心腹,卻也在他手底下吃飯,對李大頭的吩咐哪敢不聽呀?!
“……呵呵,是呀,咱們都有收獲,否則千里押送犯人,圖的是呀?”
侯剛勝男指的他懷里的十兩紋銀,也是,辛苦這一趟,頂一年的收入。到了流地,他再歪歪嘴。幫馬六說說好話,估計還有答謝。至于李大頭的叮囑,他也執行了呀,效果如何他就不能保證了。當捕快只是想混口飯吃,上司的恩怨與他無關。
想到這里,侯剛看勝男也不那么別扭,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來到衛所,把馬六和公文交給接收的官差,又取了批復,至此,他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
辦完交接手續,兩個人分別拉著負責的官差拜托了半天,至于他們拜托的內容,以后馬六會親身體驗。
“唉,終于可以回家啦,”
勝男坐在馬車上,看著前方長長的土路,心思早就飛回了南山,飛回了家。
南山,魏良頗為頭疼的看著忙前忙后的王守財夫婦。
“噯,說你呢,你干活的呀,你看看這地,能這么犁嗎?”無錯不跳字。
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的李招姐兒抄著手站在地邊,頭上包著一塊蘭花手絹,嘴里不時吆喝著地里的佃戶干活。
“那個,李,您要不要歇會兒?”
魏良忍了半天,還是湊上前,硬扯出一抹笑問道。
“我不累,”招姐兒沒有回頭,眼睛還盯著剛剛開墾出來的黃土地,哎呀,真是好地呀,現在種上高粱,入秋就能大豐收。
“呵呵,要不坐下喝杯茶水吧,天怪熱的。”
魏良原以為魏家的人很極品,但是和眼前這位李家相比,魏家大少算是客氣的了。自從勝男出發去遼東后,這位李得了信,便領著十幾名佃戶來南山,美其名曰要幫妹子墾地。可他觀察了好幾天,這位哪里是幫忙呀,簡直就是以主人的身份來分派土地。
剛開始,他本著幫勝男看守南山的原則,勸阻李,結果人家就板著臉說不在,她這個做的也不能放著“李”家的土地不管,讓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的亂摻和。要不是他現在頂著一個刑名師爺的名頭,估計李更不客氣,直接轟他出去。
如果不管吧,李干脆把勝男名下的佃戶趕到山上去,美其名曰要開肯山坡地。切,一堆亂石頭,開墾個P呀。
“不用了,地里的活兒得趕緊干,”李招姐兒心里正上火,越來越大,她要趕緊給他多置辦些產業。之前她想買南山的地,可是爹娘都不支持,想了半天也沒有好辦法。正巧勝姐兒要出公差,去關外,來回要一個多月,她一聽便有了主意,連忙吩咐自家準備了糧種和耕犁,召集好佃戶直接開赴南山。
哼哼,不賣我就來“幫忙”,她要趁著勝姐兒不在,抓緊把想要的一百畝地開墾出來,種上自家的糧種,等勝姐兒,她就說“買地”的事。
如果勝姐兒不賣,呵呵,地是她墾的,糧種是她買的,不賣地就付工錢和糧種錢,付多少錢自然是她說了算。她就不信了,勝姐兒一個十四五的小丫頭,敢明著和她這個撕破臉。
想到這里,她眼睛里開始有了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一片金燦燦的糧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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