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官生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勝男受傷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勝男受傷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勝男受傷了

拇指大的小巧紫葫蘆,此刻卻跳躍著詭異的火花。說它詭異,不只是莫名的起火,更是寶葫蘆起火的地方似乎是里側,橘黃色的小火苗隔著葫蘆殼,或明或暗的閃爍著。

而寶葫蘆則像是透明的玻璃一般,透過薄薄的外殼,勝男和魏良清晰的看到他們一起布置的小屋、種下的玫瑰花以及院子里養的幾只雞仔,全部淹沒在熊熊的大火中。

“勝男,這是……”

魏良見到如此古怪的一幕,有些呆愣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身后安然下車的陳大人和劉二牛。

“咕咚”勝男干干的咽了下口水,她顫抖的雙手小心的摸上紫葫蘆,“咦,不燙呢”

手上正常的觸感,讓勝男一陣欣喜,她連忙摘下寶葫蘆,打開葫蘆塞子——

“呼”

一股燒焦的味道通過敞開的葫蘆口,肆意的朝勝男襲來。

伴隨著灼人的熱浪,寶葫蘆里還傳出一個近乎野獸的嘶喊聲:

“哈哈,你把老子關到這個鬼地方,老子就一把花燒掉它,哈哈哈,咱們同歸于盡……”

原來,剛才勝男慌亂之下,直接把打斗中的董忠收進了寶葫蘆。董忠莫名其妙的掉入一個無人的空間后,先是在空地上發現了自己的流星錘,接著又看到了一棟溫馨的小屋,以及成箱的銀子和小山一樣的糧食。

發現了大量的財物,讓董忠欣喜若狂,就差圍著寶葫蘆狂嘯幾聲了。可惜,短暫的狂喜過后,他突然發現,這里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任何出口,更沒有除自己以外的活物的聲音,除了“咚咚”的心臟跳動聲(某嘿嘿,那是勝男的心跳聲哦,寶葫蘆是掛在她的胸口滴),這個詭異的地方就像與世隔絕的絕谷一樣,似乎找不到一絲的生機。

面對這樣的境況,董忠心里一陣恐慌,起初那股子發現財物的興奮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開玩笑,再多的銀子、再多的糧食,也要有命去花、有機會去吃呀,如今他落到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別說要銀子財寶了,能活著走出去已經是萬幸。

巨大的恐慌之后,緊接著便是莫名的狂躁。董忠拎著流星錘不死心的滿院子亂撞,企圖找到出口或者其他活人。找了許久,依然無所得。

惶然的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董忠的精神崩潰了,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否則他明明在山坡上和一個死女人打斗,怎么一轉眼的功夫就跑到這么個地方?或者,那個死女人不是人,而是妖精,要不然他怎么先是蹊蹺的丟了兵刃接著人也莫名的出現在這里?

當一個人精神陷入狂躁中時,很容易做出極端的事情。而小屋廚房里的干柴火和火折子,便成了他宣泄的工具。

于是,董忠抱著‘你讓我難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心態,一把火把寶葫蘆里的木屋點著了。

“勝男,寶葫蘆是不是、是不是毀了?”

魏良嘎巴嘎巴嘴,艱難的吐出這句話。要知道寶葫蘆里有他們近乎三分之一的家當,如果寶葫蘆毀了,那么里面囤積的大筆銀子和糧食也將消失。

當然,比起神奇的寶葫蘆,這些身外之財倒也沒有太讓人心痛。一想到能當移動家園的寶葫蘆毀掉,魏良心疼得直哆嗦。當他感覺到心疼后,才猛然發現,作為非主人的他都這么心疼了,那一直擁有著紫葫蘆的老婆,又該是何等的心痛與不舍?

勝男木然的點點頭,蓋上葫蘆塞子,任由寶葫蘆一點一點的變成灰燼,而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從自己來到大明,這個寶葫蘆好像就一直跟著她,到現在應該有五年、哦不應該有七年了吧,怎么說毀就毀了呢?

“魏公子,魏嫂子,你們沒事吧?”

劉二牛扶著陳大人走下馬車,迎頭看到魏良和勝男相對無語的一幕。自從他們結識了這對小夫妻后,這對小夫妻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從容、很隨和、很善良的大家做派,而像眼前這般失措的模樣,還真是頭一次見。

難道,魏公子兩口子為了救他們,失去了什么貴重物品。

“哦,沒事,”魏良聽到耳邊的聲音,猛然想起身后還有其他人,寶葫蘆已經毀了,他不能再讓陳大人懷疑什么。

揉了揉木木的臉,魏良擠出一抹淺笑,轉過頭,“陳大人,劉二哥,你們沒事吧?”

如果說之前他還能揣著明白裝糊涂,把微服的陳壁大人當成“商人老爺”,而經過了剛才刺客的劫殺,陳大人的真實身份早就被刺客頭子當著眾人的面兒叫破了,那么魏良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思及這位陳大人的身份,魏良深深施了一偮,“學生魏良,拜見恩師”

“學生?”陳大人終于落了地,忍住腹中的嘔吐感,他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你是去年的舉人?”

如果只是自稱“學生”,那陳大人會明白,魏良是有功名的讀書人。而再加上“恩師”兩個字,那陳大人便會確定魏良的身份,因為作為山東的按察副使,陳壁去年主要負責的便是一省的學政,自然也是秋闈的主考之一。

而按照當下的規矩,魏良雖然沒有跟他讀過書,卻是被他考中的舉子,也算是陳壁的學生。

“回恩師,學生是弘治六年的舉子”

魏良行完禮,恭敬的站在一側,一副聽候老師差遣的模樣。

“恩,很好,這次為師多虧你相助,否則——”

陳壁本來對魏良就有幾分好感,如今知道是自己名下的學生,心里更是滿意。

“不敢,學生只是盡本分罷了”

魏良聽出陳壁話中的親近之意,但心里卻沒有預期的高興。聯想起,陳大人對自己這點子好感,是用絕世珍寶紫葫蘆換來的,他就忍不住的心疼、愧疚。

“呵呵,好,好一個盡本分的學生,”陳壁見魏良一副不卑不亢、喜怒不驚的樣子,又增添了幾分歡喜,他捋了捋胡子,目光禁不住的飄向依然呆立的勝男,“李捕頭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丟了什么貴重的物品?”

“呃,沒有,”勝男雖然一直呆呆的看著寶葫蘆,但耳朵并沒有塞住,老公和陳大人的對話,她也聽得一清二楚,聽到老公如愿的和陳大人續上了“師生情”,她因失去寶葫蘆而刺痛的心,有了些許的安慰。

又聽到陳大人點了自己的名,用的還是公門里的稱謂,她連忙把化為灰燼的寶葫蘆握進手心,幾步來到陳大人面前,抱拳行禮,“小的梅水鎮淄衣捕頭李勝男,見過陳大人”

“李捕頭不必客氣,此次本官微服出訪,多虧賢伉儷相助,滴水之恩當涌泉以報,更何況著救命之恩”

言下之意很明白,你們小兩口就了本大人的命,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吧,只要不違背道德、違犯法紀,本大人定會滿足滴。

魏良和勝男聞言,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搖頭,異口同聲道:“不敢不敢,學生(卑職)也沒有做什么,哪里談得上救命之恩?”

“呵呵,大人,魏舉人,李捕頭,咱們算起來不是外人,也沒有這么多的客套,”劉二牛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大人不是還有不少問題想問魏舉人嗎,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方,以屬下看,咱們還是盡快返回縣城,大人也好有時間和魏舉人好好談談‘民生’。”

“恩,不錯,鵬輝說的沒錯,魏良呀,咱們還是坐馬車回縣城吧,本官還想問問你賑濟災民的事情呢。”

陳大人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對劉鵬輝的提議連連點頭。

“遵命,大人”

勝男和魏良見大OSS開了口,他們哪敢有什么異議。再者說了,為了和陳大人續上關系,他們把寶葫蘆都搭上了,如今人家發出了善意的信號,他們豈能錯過?

正當魏良和劉鵬輝扶著陳大人返回馬車的當兒,趴在一旁的董義卻突然發動了,他滿臉是血的握著一把鋼刀,消無聲息的湊了過來。

“呀,小心”

魏良把陳大人扶上馬車,轉身準備扶老婆,卻發現突襲的董義。他大叫一聲,一把推開背對著董義的勝男,掄起雙截棍便沖了上去。

“老公,小心”

勝男被魏良突然一拉,撲到在馬車的車架上。待她回過神兒來,卻發現老公已經和受了重傷的董義打成了一團。

抽出腰刀,勝男利索的沖了過來。

董義剛才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條命去了大半條,如今被勝男兩口子團團圍住,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一點一滴的消失。

“都是這兩個人攪局,否則我們怎么會失敗?”

打了十幾個照面,董義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憤恨的看向魏良夫妻,沒有握刀的手悄悄摸向腰間。

“看刀”

說著,他手中的大刀虛晃一招,左手嗖的甩出一記銀光。

“老公,注意暗器啊”

勝男一刀架開董義的攻勢,和他錯身的當兒,眼角捕捉到了那抹飛向魏良的刀光,連忙出聲提醒。卻沒有想到,董義甩出的暗器是一對兒,一只打向魏良,是虛招;另一只飛向自己,則是實招。

勝男光顧著提醒老公,沒想到胳膊上傳來痛感,她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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